已经和孙伯强离婚,他不可能就那么算了, 把孙伯强从前做的事情拿出几样来,请个靠谱的律师,往经济案,或者刑事案上靠一靠,孙伯强也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许沛皮却道:“他进燕市静稳Jing神病院了。”
乔午:“怎么会进Jing神病院?师父您确定吗?”
许沛皮道:“那当然,这事儿办得听隐蔽,不过老宋知道点内情,和我说的,对了,老宋还和我夸你来着。”许沛皮没掩饰得意,“夸你有胆有识,能破了‘不可解’,不仅把他们的徒弟都比下去了,连同那个老家伙也都心服口服,把老田气得够呛哈哈哈哈。”
乔午正想谦虚几句,就听许沛皮又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乔午闭嘴了,和温鹏互相交换了一个“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眼神。
许沛皮道:“只是他那位老母亲带着几个弟妹一直在闹,说自己儿子没病,后来不知怎么,忽然不闹了,这个老宋没说,不知道是见到孙伯强真的不正常,还是姜家使了什么手段,让他们闭了嘴。”
温鹏问:“难道他们给了封口费?”
乔午却是摇头:“以我对姜建国的了解,他不会给欺负了女儿的人一分钱。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孙伯强真的疯了吗?”
后来乔午去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听说孙母也大闹了一场,可一来乔午的证词可信,二来姜依蔻配合验伤,发现身上还真有从前一直没痊愈的软组织挫伤,符合“长期被家暴”的说法,三来周围邻居,包括报警的那一位,都能证实孙伯强打老婆是惯犯了。
因此才定了案。
不过乔午在派出所也见了孙伯强一面,孙伯强除了害怕之外,Jing神状态比之前还稳定了一点,不可能“疯了”的。
许沛皮道:“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老宋说医生给了报告,叫什么‘偏执型人格’,又写了一堆家庭暴力之类的论证,证实他的是有病的。”
一直没说话的温鹏,忽然幽幽道:“一个正常人,进了Jing神病院,也早晚会疯的。”
乔午和许沛皮师徒俩都一阵唏嘘,不过没有人为孙伯强可惜,他做下的错事太多,尤其对不起妻子一家,姜建国想讨回些公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有损姜老先生的运势。”
师徒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乔午几次三番想再打探自家师父对大白过去的见解,许沛皮被问得犯了,直言自己要看的电视剧开始了,赶两个徒弟回家,乔午知道自家师父的脾气,知道他只要不想说,自己一个字也翘不出来,只得抱着白斓离开。
温鹏却乐呵呵道:“我陪您看一会儿电视吧。”
许沛皮看了看他,不置可否。等乔午离开了,温鹏才问:“师父您真的看不清吗?”许沛皮盯着电视,含糊地“嗯”了一声。
温鹏又问:“既然能挟制凶兽梼杌,而大白又能变成虎形,那他会不会也是上古神兽?”
“白~虎”俩字在温鹏嘴里呼之欲出,许沛皮不否认也不点头,只叹口气:“你猜到的,小乔未必猜不到,他很聪明,一定要我证实才肯信……小乔从小孤单惯了,我不忍心让他扔掉那猫——即使我让扔,他也未必听我的——也是他的缘法。”
许沛皮说完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道:“你抽空去劝劝他,不要和‘大白’走得太近,等他拿到他想要的,恐怕就要走了,让小乔好聚好散,别太执着。”
温鹏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您是说大白会离开小乔?”
许沛皮道:“小乔是我的徒弟,可他基本上算是你养大的,我这个当师父的,整天到处跑,也没怎么照顾过你们,难为你们都跟我亲近。”
温鹏在心里吐槽:您知道自己不靠谱就好。
可心里惦记着乔午,就没心情和师父逗闷子,默默地陪老人家看了一会儿电视。
另一边,乔午还没到家,就接到了姜建国的电话,姜老先生先是连连致歉,说自己太忙处理女儿离婚后的琐事,一直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乔午,乔午非常想说“钱打过来就行了。”
不过姜老先生一再强调女儿姜依蔻也要当面感谢,乔午拗不过,只得约好了时间,带着白斓过去。
这一次答谢宴设在某酒店的包厢里,姜依蔻看起来面色红~润些,不再一身便宜的淘宝爆款,看着居然年轻活泼了不少,如果不刻意说,一点看不出来已经当了妈妈。
而姜建国夫妇的气色也好了不少,姜老夫人彻底甩掉了上次的病容,女儿回到身边,笑容满面,倒是姜建国本人身上缭绕着的黑气还没有散去,本该回来的运势也没再归位。
乔午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孙伯强的确是没病,硬被他使了些手段塞进Jing神病院的。
不过老父亲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心,外人也无法过多苛责,事情已经铸成,再多说无益,乔午选择了闭嘴。
姜建国知道大师们都不喜热闹,不耐烦应酬酒席,因此,非常有眼色地只请了乔午一人,主人家除了姜建国一家三口之外,再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