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山羊”是什么东西?他到底是怎么被制服的?那头白~虎幻觉还是现实?
乔午越想越头疼,脑细胞实在不够用,干脆转而问:“其他人都怎么样了?那些尸体呢,家属没来闹吧?对了,我的猫呢?”
也不知他昏迷期间,有没有人帮他喂猫,那家伙饭量那么大,没人一日四五餐地喂,说不定已经饿坏了。
温鹏一一答道:“算幸运了,没有人牺牲,但很多人感染了尸毒,也有人受了外伤,一部分在医院躺着,一部分移到专门的地方修养。”
所谓专门修养的地方,乔午大概知道是哪里,中了尸毒的人,西医是解决不了的,而“特殊部门”是一个体系,可不止每□□九晚五去国安部上班打卡的几个人。
“那些尸体的确破得有些难看,而且其中的魂魄都不见了。”温鹏很头疼似的,说起这个就一脸苦相,“大师们正在布阵招魂,不过已经残破的尸体就只能靠遗容师来修补,能补就成什么样,就补成什么样吧。
对外的说法是太平间的主备用电源出现故障,致使恒温冷冻失效,尸体可能有轻度腐烂风险,已经和医院谈好了补偿方方案,家属现在情绪还算稳定,”他捏了捏眉心,“好在这笔经费报销批准了。”
这才是关键,乔午心道,等见到缺胳膊少腿的尸体,他们的情绪可能就没那么稳定了。
不过这些不是他能处理的事情,乔午道:“那我的猫呢?有人喂吗?”
温鹏脸色有些不自然,乔午心中一沉,猜道:“跑了?”
温鹏没说话,乔午提高了嗓门,豁然道:“跑就跑了吧。”他挪了挪屁~股,微微调整了姿势,眼神轻飘飘的,“跟着我也没什么好事。”
养了那么久,说跑了就跑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是骗人的,就算是普通人,这么粘人的大猫忽然就跑了,心里也必定不是滋味,何况乔午。
乔午直勾勾地盯着输ye管,仿佛能从那一滴一滴机械往下掉的药里,看出花儿来,语气却保持着略带机械的轻快,“师兄你不知道,那傻猫,稀里糊涂跟我一起陷进了阵法,差点没命,跑了也好,跑了也好,一直跟着我,早晚被我克死。”
温鹏更有些不忍心说出实话,可又不能真瞒着乔午,只能尽量语调平淡地说:“大白也昏迷不醒,它没有被染上尸气,换了两家宠物医院,医生都说没有致命的外伤,内脏也没受损,可各项生命指标都很低,可能……医生让咱们做好准备。”
见到乔午倏然抬起的眼睛,温鹏更觉得心疼,乔午从小到大除了老爷子和自己这位年长十几岁的师兄之外,再没什么亲近的玩伴,宠物也是养什么什么死,后来也干脆不养了,从童年时起,他便一直以来都是寂寞的。
所谓的“天煞孤星”命格,是阻止乔午和人深交的神兵利器,也是他慢慢习惯了把自己裹紧的罪魁祸首。
乔午只是怔愣了一会儿,仰起脸时,居然还冲着温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安抚的笑容:“师兄,能把兽医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乔午记下一串电话号码,乖巧地往病床里缩了缩,被角直拉到下巴,脸上看不出一点过于激动的神色,“我累了,睡一会儿。”
越是这样,温鹏反而越心疼,想要劝几句,却见乔午已经闭上了眼睛,终究无声地叹口气,走到病房门口时,拜托护士多照应些,才离开。
可护士哪里看得住乔午?
温鹏处理完手里的公务,打算晚上给重新成了孤家寡人的小师弟送饭,顺便慰问因公受伤的下属们,谁知推开了病房门,就见“乔午”蒙头睡得正香。
温鹏叫了几声,被子里的“乔午”老僧入定般岿然不动,温鹏心生疑窦,掀开被子一看,果然空空如也,哪里是乔午,分明是四五个枕头团成的人形。
温鹏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也没责怪护士,稍一思索,直接了当先给兽医打了电话,乔午果然在,温鹏思忖片刻,终究没追过去,而是把保温盒放在乔午的床头上。
芭比堂宠物医院离乔午所住的燕市医科大学第三医院不算远,地铁一站地,打车起步价,无论选择什么交通方式,十分钟也到了。
乔午还穿着病号服,踩着带着医院统一logo的拖鞋,胡乱套了件外套,芭比堂宠物医院,作为私营医院,前台比第三医院的导诊台护士热情了一万七千多倍,将微笑服务贯彻到底,还化了淡妆,看着赏心悦目。
可惜乔午没心情和小护士调笑,直接问:“我的猫怎么样了?”
乔午报了宠物的名字,护士脸上的表情便从热情转为了同情:“可能不太好,我带您去找郭医生吧,他是大白的主治医师。”
乔午刚一离开,前台的小护士们便窃窃私语起来,“好帅啊!”“真有爱心,自己还生病呢,就跑过来看猫。”“那猫也奇怪了,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就是不醒。”“可惜了,我真不忍心看他伤心的样子。”“是啊好可怜。”
乔午跟着上了楼,楼梯是明亮的橘黄色,墙面上画着可爱的卡通小猫小狗图片,与乔午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