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心中有了谱,也不像方才那么紧张,她吹灭了房内的蜡烛,拉着哑巴坐在床上,细细的嘱咐道:“这件事不要说,相信上头也查不到,这两个家伙属耗子的,跑的比谁都快,肯定不敢再露头,等事情过去了,也就没事了,至于你耽误的这几天,就说在我这里和我叙叙旧,我头发长见识短,拉着你不让你离开,你没办法这才多留了几日,以咱们俩的关系,上头也不会怪罪。”
哑巴感激的点了点头,浑浊的眼里渐渐有些shi润。
刘大娘抚摸着他苍白的发丝,心中恸痛:“这些年苦了你了。”
深夜的风越发的凌厉,积雪将最后一丝余温泯灭,厚重的天空中看不到星辰,连一丝刺破黑暗的希望都没有,好在百姓们都沉浸在睡梦之中,明早起来,便又是银装素裹的一天。
“压十文钱,蒋大人是大头朝下进去的。”暗卫甲道。
“我压二十文,蒋大人是脚朝下。”暗卫乙道。
“我三十!就是头朝下!”领头道。
萧夙机略微思量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斗地主黑洞暗卫:“这位英雄觉得呢?”
斗地主黑洞暗卫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头朝下吧,因为我跳水都是这么跳。”
“那朕压脚朝下,压二十两。”萧夙机从霖王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啪的拍在桌子上,特别胸有成竹。
斗地主黑洞暗卫:“……”这么利用我,我是会伤心的!
寒敬之瞥了瞥暗卫们用门板画的简易赌桌,建议道:“先收起来吧,我感觉到蒋一白的内力了。”
过了不多时,房门一响,蒋一白瑟瑟发抖的从门外进来,一瘸一拐,嘴唇发白。
暗卫们手忙脚乱的将门板扣在了地上!特别迅速,保证蒋大人一个字也看不清!
蒋一白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怪,不免疑惑道:“你们在干嘛?”
萧夙机将自己的二十两银子扯了回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答:“在斗地主。”
“这么多人斗地主?连寒兄也参加了?”简直不可思议,还以为这种浪费时间生命和近前的游戏,寒兄一定不会参与呢。
“这都是小事,蒋爱卿不如说说你的经历?”萧夙机强势转移话题,毕竟大家都等着呢,只要一出结果我们就可以收钱了,十分捉急。
“臣正要说此事,可惜天气太过严寒,井内都结冰了,根本震不开。”蒋一白叹息道。
萧夙机一脸焦急:“爱卿是如何知道结冰了?”
蒋一白一愣,心中尚有些感动,看来皇上还是很关心他的,毕竟焦急这种神色,皇上估摸着只给过御膳房大厨。
“臣自然是下去看过了。”
竟然还是没有说到重点!
“爱卿是头朝下还是脚朝下?”萧夙机已经从炕上站了起来,渴望的眼神儿看的蒋一白都懵逼了。
“当然是脚……脚朝下。”蒋一白嗫嚅着。
“耶!朕就知道爱卿你不会傻到头朝下的!”萧夙机欢天喜地的冲那几个压了头朝下的暗卫招了招手。
暗卫们哭唧唧的捂着银子,慢吞吞的想要赖账,我们还要给王爷门口烧纸呢,总输银子我们就烧不起了啊,烧不起了王爷就没有办法在地府称王称霸,那我们下地狱的时候就不能过好日子,想一想都觉得十分痛心,这个钱能不能就不给了?我们真的没有想到黑洞他的魔力已经扩散到除了斗地主以外的赌-博了,早知道我们就天天带他去赌场,一定能一天赚回一套房,十天变成土财主,美好生活指日可待!
斗地主黑洞暗卫仰天长叹:“利用我是没错的。”
蒋一白莫名其妙:“什么鬼?”
寒敬之轻咳了一声,打断闹得翻天覆地的一群人,好言跟蒋一白解释道:“村长告诉过我们了,要是用水就去缸里舀,井里不能打水。”
“所以没人想去通知我一声?”蒋一白眯眯眼。
寒敬之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愧疚:“毕竟天气寒冷。”
蒋一白:“……”下辈子再和这个人做朋友我就是白痴!等死的那天一定要刻在棺材上!忘了自己这张英俊的脸都不能忘记寒敬之的无情!
“好了,不闹了,敛血山庄势在必行,我看大家也都做好准备了。”寒敬之突然正经来,开始说明天的计划。
暗卫们赶紧擦掉眼泪,摩拳擦掌的等着上山会会传说中的幕后boss。
“此行凶险,所以不会武功的不准上山,就待在村子里等。”寒敬之当然指的是萧夙机等人。
“朕也要去!”萧夙机不干,还装成你的男宠不行么?再不济书童也行啊!
“别闹,这地方说不出的诡异,皇上不许去,蒋一白伤了腿也留下,明日凌晨,我带几个暗卫前去探探。”寒敬之决定自己出手了,他不知道这敛血山庄的水有多深,更不知道阮丹,阮猩猩的武功怎么样,还有那些成批运往汴州的瓷器究竟有什么秘密,碧洲消失的尸体又去了哪里,他们对敛血山庄了解的实在太浅薄了,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