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咬牙切齿地说。
静淑噗嗤一声笑了,正要点头应了,小丫鬟却来了院落中禀告,说是辽西公主派了身边大丫鬟过来了。
丝竹放下帖子,赶紧去领了她进来,静淑走到前堂,端坐着,笑看着辽西公主派来的丫鬟,见她请了安,才问:“辽西姐姐派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回静淑公主的话,我家公主派人过来,说是南安公主给了请帖,我家公主本事回话说不去,没成想南安公主竟然传了话过来了,说是她不过去,就是在诅咒她。我家公主不愿担这名头,可也不愿意自个过去,便遣了奴婢,让奴婢来问问静淑公主可否一同前去?”
“这.......说起来,请帖我倒是还没有看,丝竹,拿过来我看一眼。”丝竹便去拿了请帖。
静淑扫了两眼,斟酌了片刻,道:“那就去吧。”
丝竹不情不愿地往前头去回了,又与卫嬷嬷一道回来。
“公主下午要过去?”
静淑无奈地说:“没法子啊,这宴会啊,不去不好。”
“什么宴会?”
“南安这次的宴会倒是办得有些许章法,说是为了庆贺她有了喜事。”
卫嬷嬷一听,越发觉得这宴会无好宴,“这......”人家都是头三个月瞒得紧紧的,没成想南安公主却早就张扬起来了。
看上去好似是在炫耀,可实际上不也在向众人暴露她的不足。
“好在这个宴会在广博侯府上。即便南安公主胆大妄为,可广博侯却是个懂事的,自是盼着我们这些公主们都平平安安的。”
卫嬷嬷呸了一口,也就是南安公主命好,投身到了皇家,若是平白人家,这么能作,早就没命了。
静淑让人去瞧瞧儿跟卫均通了气儿,中午吃得饱饱的,这才上了马车,去辽西公主府接上辽西公主,二人结伴到了广博侯府。
她们二人算是来得晚的,一进厅堂,便望见了公主都在,除了济北公主年纪小,杨贵太嫔以不敢让济北公主出宫,以免冲撞了南安公主为由头,其他公主都到了,连带着博陵公主也在。
只是气氛有些尴尬,就连原本得意洋洋的南安公主脸上也有几分冷凌。
静淑与辽西公主坐下了,南安公主借口要去更衣,静淑便问了博陵公主,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想对着我炫耀,没有想到,该配合演出的人压根就不打算配合。”博陵公主简单地回了,语气中带着讥笑。
还是武威公主好心说了,“也不知南安脑子怎么不好用了,说是有喜了,让我们也一同高兴高兴。之后便说是驸马对她如何好,还说驸马还未与我们见过面,让人请驸马过来见见。”
“博陵这不怼她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哪里能够不守规矩随意见外男,还说了,不知是不是南安公主你出了宫,就忘记了规矩,平日里在自个府邸,也是如此随意放纵。”
“南安还没发火呢,这不,派过去请驸马的奴婢颤巍巍地过来回话了,说是驸马爷说这是失礼的事,不见,遥望着请安了便是了。”
“一下子,南安是想发火也不是,不想发火也不是。”
静淑和辽西公主两人对视了一眼,南安这是脑子坏了?
此时,南安公主又换了一身衣裳回来了,刚才丢的脸,便想着找回来,目光来回睃寻了许久,落在了静淑的身上,她伸手抚摸了下肚子,道:“静淑,我和你不过是前后脚出宫尚驸马,我如今都有了身子了,可你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辽西公主正要站起来反驳什么,静淑偷偷揪了下辽西公主的衣袖,辽西公主这才忍住了,南安公主做作地捂住了嘴巴,假意自个好似说错了话了,可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哎呀,瞧我这脑子,有了喜了,这不,说错话了.......若是静淑怀上了,那才坏事呢!”
其他公主脸色都变了,哪有人特意来捅刀子的。
静淑淡淡地开口,面无表情地道:“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脑子确实不好了,只是就怕这脑子不好不是因着有喜,在宫中就不好了吧?也不知尚驸马后有没有因着脑子不好,做了什么错事?你有心担忧我,倒不如担忧自己,别好好一手牌,全砸了。”
“既然你今日让我们过来,就是看你做戏的,行了,我也看完了。丝竹,荷包。”静淑接过丝竹递过来的荷包,打开瞅了一眼,说:“这里头的赏钱有些少了,怕是配不上你的身份,丝竹,再拿点银两过来。”
“五十两。”静淑吩咐丝竹。
静淑将荷包和银锭放在桌面上,扫了南安一眼,“这银子,赏给你的,夸你戏好。我也看够了,走了。”
“静淑!!”南安公主猛地站起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发抖,竟然将她比作那些个下三滥的戏子。
辽西公主一见,也让人扔下了荷包,说:“赏钱给了,我也走了,忙死了,哪里有空看你瞎作。”
静淑和辽西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