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不管以往您为何到我身边,但在服侍我的时候,尽心尽力,从来都将我放在心上,这就够了。”
“嬷嬷说这些话,可是认了小主子了?若是嬷嬷想回到故主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等等,我得让卫均给我物色个靠得住的嬷嬷才行。”静淑略微带着歉意解释。
卫嬷嬷摇头道:“老奴是认了小主子了,可老奴不走。”
“啊?”静淑吃惊了,难不成卫嬷嬷想要夹在新旧两主子之间进退不得?
“老奴的小主子便是驸马爷,也就是卫均卫大人。”
“这真是赶巧了。”静淑呐呐地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卫嬷嬷颔首,她也觉得无巧不成书,甚至还想着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布了个局,想来想去,也禀明了卫均,卫均也查过,还真是巧了。
“当时老奴认出了小主子,得知小主子是太监总管,老奴日夜都睡不着,深觉得辜负了旧主所托,每日都跟在油锅上煎一般,很是难受。”
“可是......后来老奴知晓了,小主子是为了保命才装作太监。”卫嬷嬷小声说出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静淑羞红了脸,大致能猜出她想说什么了。
“公主,其他人并不知小主子并不是太监,若小主子不是太监的事被揭穿了,那可是要斩首的。这几日看着公主与小主子如此恩爱甜蜜,老奴是又喜又惊。喜的是以后的小主子有望了,可惊的也正是如此。”
“若是公主怀胎,小主子该如何是好?”
静淑一听,也知晓其中的重要程度,便伸手去扶卫嬷嬷起来,“嬷嬷想得很是有理,等驸马回来,自是与驸马好好说说。”
她甚至可以想到,若是她跟卫均说不许他晚上胡闹了,卫均定然是不肯的。昨儿卫均睡前还小声在她耳边叹着如此美食,恨不得日日夜夜同食。
这厢琴瑟和鸣,南安公主却每日Yin沉着脸。
这几日都去了牢狱中见了驸马何凌,驸马何凌却一次好脸色都没有给,不,压根就连脸色都不让她看。
她也进宫求了周太妃,让周太妃出面求情,不管如今调查得如何。
可是周太妃却拒绝了,狠狠骂了她一顿,“你是没有男人就过不下去了么?若是何凌胆大包天,真是要害你,你说你有几条命?周家有多少名誉、皇家有多少尊严,都被败坏得干干净净了!”
“可是,何凌他......他很宠我的,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一切都是误会,我相信何凌。”
“你相信?你相信还让人去拿了何凌?”周太妃拍着桌子,她也不想这点子事就闹得人仰马翻,多少人家出了这种事,不是想方设法盖得严严实实,可她倒是好了,全都掀开来了,就生怕其他人不知道,多少茶余饭后的事,都聊着南安公主和驸马,就连每隔几日见后宫太妃太嫔们,她总觉得她们一个个都在看笑话。
特别是见到薛太妃,更是觉得丢人。
南安公主本来就觉得委屈,被周太妃骂了一顿,更是怒气冲天了,回了公主府哭了一顿,放了狠话说不管何凌了,可是到底还是舍不得,又巴巴地去见了一面。
南安公主实在去得太勤了,以至于大理寺压力格外大,好在很快,就调查清楚了,确实跟何凌没有什么关系,据说是拿错了。
一个商人外头置办的外室,想要假装怀孕气商人的大妇,这才弄虚作假了一番,哪成想,吃了那药,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把那外室给吓到了,以为吃出了什么毛病来了。
后来差役找上了门,商人自是暴跳如雷骂了一顿,赔了大笔银钱,便将外室扔下不管了,说是晦气,若不是看在外室平日里听话懂事的份上,连那三进的小院落都要讨走了。
南安公主好奇那个外室长什么样,但是身边嬷嬷劝说南安公主别去看那外室,说是脏了眼睛。
可没想到,南安公主亲自去牢狱接驸马何凌时,正要进牢狱,却遇到了那个外室。
只见那外室柔柔弱弱,单薄的身子,鹅蛋脸,柳叶眉,似蹙微蹙的表情,捏着帕子,往外头走时,好似薄柳扶风,见到了南安公主,也跪下行了礼,看着礼数也是周全。
见年纪似乎与南安公主相差无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成为外室。
南安公主还跟着身边嬷嬷叹了几句可惜,嬷嬷却是见得多了,“说来说去都是命,怕是家里的男人都出事了,一个孤身女子,容貌姣好,若不想委身他人,只怕会被更不堪的人算计了去,还不如挑个顺眼的服侍了。”
“真真是可怜了。”南安公主总觉得那姑娘很是面善,多少生出了一点好感,想着她也想怀孕固宠,南安公主自己也是,若不是有喜,哪里能够被放出来。
南安公主想了一会,便说:“既然是这样,我总觉得她看着有几分眼熟,嬷嬷若是有空,送点银两过去,也算是接济一番了。”
“是。”
南安公主进了里头,没走几步,驸马何凌便走了出来,身上有些脏乱,可容颜却未曾损伤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