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迟了,?便抽出衣袖里头的帕子,?来回擦了下,?收了进去。
转身,便见是静淑过来了,她端起了脸上温和的笑容,?柔美地唤道:“静淑,你怎么来了?”
静淑伸出手,握住宜阳公主伸出来的双手,对着宜阳公主微微行了屈膝礼,宜阳公主也握着她的手,回了礼,才开口说:“姐姐,听说姐姐进宫了,好久未曾见姐姐,这才过来看看,加之刘贵太嫔病了许久了......”
“你能来,姐姐很高兴,快点进来坐坐。”宜阳公主拉着静淑进了自个在宫中暂且居住的厢房里头,忙碌着要替静淑少茶水喝,静淑摆手让宜阳公主不必如此忙了,宜阳公主却不听,只来回忙碌了,好不容易,才坐下来,两人相望着。
静淑的气色越发好了,反观自己......宜阳公主不知为何心里头多了几分恹恹的情绪,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姐姐最近可好?”
“还行,就那样。”宜阳公主压低了嗓音敷衍了静淑,静淑本想开口多问几句,想起卫均交待的话,便咽了下去。
宜阳公主倒是察觉了,她最近心思较为敏感,特别是今日的事,更让她犹如惊弓之鸟,“妹妹倒是与往日有些许不同,往日妹妹心里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如今,妹妹倒是什么都不说了。”
“姐姐......”
“我没有怪你,以往在宫中,我们两人的交情也不是最好,不过是你尊重我,这才多关怀我,我也是领情的。”宜阳公主想着静淑还年幼的时候,被南安公主联手博陵公主欺负,她即便是路过看到,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看到,只敢偷偷儿关怀几句。
“姐姐,你当年的苦处,我懂。再说了,何必多一个跟我一样的人呢?”静淑很是看得开,不过是因着重活了,若是上辈子,她见到宜阳公主,确实没有什么好气。
“最近都要入冬了,天渐渐寒了下来,姐姐身子骨看着单薄了许多,怕是要多保暖才是,姐姐不若到太医院里头拿些滋补的药......”
“不......不了。”宜阳公主如今听到滋补药都浑身发抖。
“姐姐?”静淑不解地抬眼瞅了宜阳公主,宜阳公主只是勉强露出了微笑,解释道:“我......身子骨不错......”
静淑乖巧地点头,两人面对面,不再说话。
宜阳公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静淑眼神中对她是满满的关怀,她不由得所有的酸楚都涌上了心头,“静淑,你是好人.......好人自然会有好报。”
宜阳公主各种话翻来覆去,很是混乱,静淑也不打岔,只是乖乖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鼓励宜阳公主说出来。
如此宜阳公主说了一箩筐了,才罢了,刚用铜盆里头的水洗净擦了脸,收拾了妆容,却听到了南安公主那嚣张跋扈的笑声,宜阳公主不快地抿了下嘴唇,他们殿内全都满腹忧愁,可她却笑嘻嘻地进来,是故意添堵还是看他们笑话?
“宜阳姐姐呢?”南安公主笑着扬声高问,气势十足,来回走动,边上的小宫女领了路,到了西厢房,也不等小宫女通报了,直接就跨了进来,一见静淑也在,眼风扫过,上前与宜阳公主微微行礼,一屁股便坐下了。
“姐姐这里倒是简陋,多宝阁上物件也太少了,若是姐姐不嫌弃,到我那儿拿便是了,我都发愁,出阁了,宫里头那些东西该怎么办?我可不想留着给我母妃,说不定明日那些东西都进了周家了。”她一点都不忌讳如今对周家的不喜。
宜阳公主低声道谢。
南安公主一笑:“谢什么?不过是宫里头的东西,不是你用着就是我用着,到底是你用还是我用,区别啊,都不大。”
“倒是姐姐气色不太好,听说姐姐婚后驸马一向听话且疼爱姐姐,南安更是羡慕得紧,想着有了驸马,便过来好生请教姐姐,也想着姐姐能够传授一二,让南安在婚后能够用上就行了。”
“可没想到啊,宜阳姐姐今日刚进宫,便传出了宜阳姐姐的驸马要纳妾的事,妹妹我听了,都替姐姐不值。”
“姐姐,要我说,这驸马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若是不好,换了便是了,何必如此伤怀?”南安公主倒是说得轻巧得很。宜阳公主一听,心里头越发觉得不舒服,若是以往在宫中,还忍着,可如今宜阳公主底子面子早就丢了,也不怕再与南安公主吵起来,不快地怼她:“妹妹倒是有手段,姐姐我是个笨的,不懂,也不好说些什么,就看着以后妹妹如何治驸马了,到时候,姐姐定然带上了千金万金,只求得妹妹那治驸马的招。”
“你......别不识好歹!”南安公主被怼了之后,脸色铁青,宫里宫外都传了出来,南安公主为了讨好广博侯嫡次子何凌,常常往广博侯里头送东西,可是十有八九都被何凌给退了回来,虽然广博侯用了各种理由,可说来说去,内里不过就是何凌不愿意罢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宜阳公主这些话,都是照着南安公主的脸上猛挥。
南安公主正要找话头回应,扫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