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见着,没了趣,便站起身来,就往外头走去了。
淄博侯夫人转身,见李宇不见了,上前几步到了门槛边上,喊着:“你去哪儿?”
“春风楼!”李宇挥了挥手。
淄博侯夫人笑着骂了一声臭孩子,便又跟着嬷嬷说起了李宇的婚事,毕竟李宇的婚事老大难了,解决了这心腹之患,对于淄博侯夫人来说,自然是喜上眉梢了。
至于李宇去春风楼什么的,这不是常态么?至少没有为了这亲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淄博侯夫人很是安心。
至于薛太妃的宫中,得了消息,说是博陵公主在柴房中昏倒了,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问:“真昏还是假昏?”
“这......”他们一看到就吓住了,哪里敢进去看一眼是真是假。
薛太妃摆了手,说:“行了,不管真假,不用管她,你越是理她越来劲,让她自个好好静静,门还是锁着,不许让她柴房门半步,适当时候,将南安公主的赐婚旨意跟她说下,她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她不过是一直担心博陵性子太过于直白,对南安公主又好,若是得知南安公主真面目,只怕会消沉变了性子,如今这边打击,不过也是早晚就来了。
静淑得知了两道赐婚旨意后,只是停了下手,与重生前有些许不同,南安当年不记得嫁给谁了,只是好似守寡了。
至于博陵公主,好似尚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当驸马。至于那个淄博侯的嫡幼子李宇,早就失踪了。
她想着事,有些入迷了,倒是连卫均进来都没有发觉,还是卫均嗯哼了一声,她才惊觉到,不好意思地抬头笑了一下,“你来了?”
卫均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袋子东西,放在了桌角边,静淑侧身望去,卫均笑着道:“那是鹿rou,快入冬了,给你补补,卫嬷嬷不在?”
“嬷嬷。”静淑唤了几声,卫嬷嬷才小步走了过来,刚才她正在小厨房忙着,卫均将鹿rou递过去,卫嬷嬷打开一看,笑着赞道:“这是好东西,公主、卫大人,你们二人等会多吃点。”
“等到了冬日,去烤鹿rou就跟好了。”
“等我们成亲后,我带你去。”卫均笑着答应了,只要是静淑想要做的,他都会逐一满足她。
“你刚才在想些什么?都定了神了。”卫均夹了了点松木炭往炉子里头点上,静淑看着微微冒出烟来,慢慢冒出了点红星,一下子就点燃了。
“啊,我是在想着那两道赐婚的旨意。”
“怎的?不好?”卫均扬眉问。
静淑摇头,“倒是不是,只是没想到,南安公主与那个广博侯的嫡次子倒是成了。我那日去了亭子里头,见博陵对广博侯嫡次子倒是很是喜欢。”
“没想到,竟然是南安抢了去。”
卫均一听,点了点桌面,道:“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跟你说说也无妨。宴会刚开场没多久,周太妃便到了乾清宫求了皇上,说是为南安公主看了一门亲事,没成想,话头才刚说一半,就被闯进来的南安公主打断了,周太妃气急败坏,可南安公主却硬是想要将驸马换成了广博侯嫡次子。”
“皇上见南安公主如此折腾,实在受不住了,便应了。没成想,才应了没多久,这博陵公主就过来了,说是要广博侯嫡次子当驸马。皇上哪里能够一子许两公主,且已然先答应了南安公主,估摸之后博陵公主又听了什么流言,这才过来了。”
“南安也真是蠢了,她赐婚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博陵总是要知道的。”
卫均解释:“南安也没有打算如何瞒着,只是凑巧被瞒了下来而已,毕竟南安公主以后便出阁了,大不了不跟博陵公主来往罢了。”
“真是太过分了。”静淑气呼呼地瞪大了眼睛。
卫均伸手摸了摸静淑的头顶,“嗯,很过分,所以,她会付出代价的。”卫均还有一些事,压根就没有打算告诉静淑。
静淑蹭了下卫均,偷偷儿将头靠在卫均的肩膀上,小声嘀咕几句:“我跟你说,我现在就盼着赶紧出宫了,宫里头事太烦了,皇上总派人看着我,烦透了。”
“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卫均点了点静淑的鼻尖。
静淑想要去拍卫均的手,可卫均手指灵活,一下子就躲开了。
“才不是呢,我这不是担心嘛。”
“行行行,是我迫不及待想要娶你了,你一点都不想嫁,我求着你的。”卫均噙着笑,好脾气地哄着静淑。
静淑脸颊绯红了一下,双眸柔出一汪水来,撇开脸,小声说:“嗯,想嫁。”
“再说一次!”
“走开!”静淑瓮声瓮气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卫均朗声笑着道:“不走!”
至于博陵公主,从柴房中幽幽转醒之后,看着乌黑的外头,知道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想起晕过去前听到的消息,已经成为定局了,她心灰意冷,觉得下辈子便如此过了。
她想要就这么死去,可肚子却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