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脸色也温和了不少。
丝竹正用石臼捣着薏米,要撵碎成粉,给静淑做美白用得上,早上吃糊糊也行。
头上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视线,抬头却见卫嬷嬷的神情转变,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道:“公主也只有在卫大人来时,才多笑笑,就跟小孩子一样。”
“是啊。公主活得苦。”本应该是好命的。
丝竹颔首点头,比起那些个王爷府上的郡主,静淑公主活得更是比不上,更别提是宫中的公主了。
“您说,公主以后若是尚驸马,驸马会是什么样的?”
“怎么?你这个小蹄子,这么关心公主以后的驸马,难不成想给自己找个郎君了?你若是想,老奴跟公主提一提,你也比公主年长,是该相看了。不过......”卫嬷嬷放下手里的菜,弹了弹手上沾染的水,警告地说:“你若是想打公主未来驸马的主意,我若是知道了,定然扒了你的皮!”
丝竹一听,差点举手发誓了,“没有,嬷嬷,我对公主忠心耿耿。”
“我只是觉得,若是公主能找个像卫大人对公主那么好的郎君当驸马就好了。”丝竹看着静淑与卫均的背影,两人看着郎才女貌,很是登对,只是可惜.......
“行了,这事,自有皇上和太后Cao心。”卫嬷嬷伸手捞了一把菜,淡然地说:“我们啊,就忠心跟着公主便是了。”
而此时,静淑围着卫均,见他爬上了树,在树下头忧心忡忡地来回问:“没事吧?你害怕不?要不赶紧下来吧?让小太监们来弄,你别弄了。”
“没事。”卫均话刚一说,身形摇晃了一下,静淑啊地叫了一声,见他稳住了,却在树下头来回团团转,“你,你快点下来!!”
她害怕。
卫均坐在树梢上,垂头看向静淑,静淑以为他还害怕下来,赶紧伸出双臂,鼓足勇气,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你下来,没事,我接得住,别怕!”
见静淑明明眼神里带着一些恐惧,却还是努力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卫均温柔一笑,身形一翻,静淑在下头嚷着:“你慢点!”
卫均一个翻身,稳稳地立在了地上,静淑望着虚空的怀,白了的脸色才恢复了血色,“你没事吧?真没事?”
“没事!”卫均拍了拍下摆,抬头时,见静淑头上还飘落了一片树叶,顺手拿了起来,静淑用眼神询问,卫均将掌心张开,里面是一片叶子。
静淑摸了摸发髻,走到秋千边上,伸手拉了拉,很是结实,便不由得坐了上去。
卫均见她坐上,便主动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坐好了。”
“嗯。”卫均轻轻地推了静淑一把,静淑来回摇动着双腿,越来越高时,她发出了笑声,卫均望着她时高时低的身影,和掌心间与静淑温热的背短暂的接触,在昏黄的景致下,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美。
静淑跳下了秋千,一手扶着秋千,边问:“你累不?你坐下,我帮你推?你玩过秋千么?肯定没有玩过。按着你这古板的性子,定然觉得秋千幼稚。”
“不必了。”卫均想要躲开,被静淑扯住袖子,不许他躲开,卫均是个男子,不想被静淑推着坐秋千,自是使劲了力气,静淑推了许久都没有推动,自个倒是累得喘粗气,不解地瞅着卫均,“你说你这瘦弱的小身板,竟然还这么重,以前还担心,觉得你不太行......”
“我?不行?”卫均惊异地问。
静淑连连点头,“你瞅瞅你自个,站在大铜镜边上瞅瞅,是不是又瘦又薄?哪里行了?”
卫均:......我哪里都行。
不信你试试看?
当然卫均只是默默在心里反驳,并没有说出口。
“现在呢?”
“现在?挺重的。”静淑无奈地摊手。
卫均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疑问:还是不行么?
静淑坐到了秋千上,往边上靠了靠,“你坐嘛,都求你那么久了。”
卫均听静淑如此说,便坐在了静淑边上,静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石榴树,笑着伸手一指,“你看,那就是我上次给你送石榴的树,不过上次是摘了前头这一批,最近边上这一批也熟了,要不等会,我们一起去摘了?”
“好。”
与此同时,小皇帝正坐在殿内,昨儿上策军首领本要汇报,可却听到了小太监起夜巡夜的声音,小皇帝便挥了挥手,让他藏好了,自个也躺着躺着睡着了,大概是一大半所思所想掏了出来,心里头空了一些。
到了傍晚,吃过晚膳了,才想起昨夜的事,等周遭没了伺候的奴才,这才唤了上策军首领出来。
“说吧,你查到了些什么,朕要具体一些的。”
上策军首领沉默了一会,便说:“卫大人他,似乎暗地里护着静淑公主。从静淑公主在宫中的生活看,以前静淑公主未与卫大人接触时,经常受内务府和南安公主的欺辱。后来皇上您下了旨意,替静淑公主出了口恶气,再后来,好似静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