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小太监去洗。
静淑这几日每每去找卫均,要不就是屋里头没人,要不就是卫均一脸疲惫,静淑自是坐着说上两三句,就回去了。
今日过来,没成想,太和殿大门开着,屋子门倒是关着,只是窗边一件衣裳半垂着。静淑好奇揪了下来。一比,若是静淑穿上,都拖地上了,是卫均的。
静淑嘿嘿一笑,正要从窗户边上塞进去,却发觉,好似衣裳破了一个口子。
她拿起来,对着亮光仔细瞅了,确实如此。
想着这几日卫均好似Jing神头有点不济,再加上赫奴力的事,只怕他没空亲手缝补。至于静淑为何会想是他亲手缝补衣裳,也是卫嬷嬷误导了。
最近,卫嬷嬷正教着静淑女红,见静淑做得不好了,就举了好几个太监手巧的事儿来反驳静淑说自己手笨,手胖乎乎不灵巧。
“算了,我替你补下。”静淑解下腰间挂着的针线包,往里头挑了针线,坐在台阶上,一阵一阵仔仔细细地缝了起来。
缝好后,静淑拿起来一瞅,嗯,歪歪扭扭,有点像蜈蚣,难看,于是,她咬断了线,挑了线头,拆开了,又缝。
这样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来回缝缝补补了许久,连带着蚊子都围着静淑绕了好几圈,在静淑手上咬了一个包,静淑都还没有缝到自个满意。
她拎起来抖了抖,左右看看,闭了闭眼睛,酸涩得很。
想着卫均最近都晚回,不若歇一歇,便没有打结,直接揪着衣裳,趴上头睡了。
卫均回来时,便看到静淑趴着睡,远远凝望着,目光来回勾勒静淑轮廓,柔意满满。只是当目光下移,看到她手里揪着那一抹月白,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眸光闪着狠意。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趁着他最近这几日忙碌,竟然敢来撬他墙角了?
他恨不得立马让神策军去挖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但他还是忍住了,只一步一步,沉重地往静淑拿走去。
到了静淑面前,他蹲下来,伸手快速揪起她手里的衣裳,不看一眼,便丢到一旁,若不是见静淑幽幽转醒,他定然上脚再踩上几脚。
静淑朦胧间见是卫均,呢语:“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卫均弯腰正要打算抱静淑进去躺会,静淑却伸回手,扶着自个腰肢,又捶了捶腿,“麻!”
卫均半跪着,伸手替她先揉了小腿,疏通了筋骨,这才询问:“自己走还是?”
“嗯......”静淑打着哈欠,卫均便直接上手抱她往里头凳子上坐了。
静淑刚坐下,醒了神,才发觉自个两手空空,不由得纳闷了,抬眼问:“你看见我手里的衣裳了么?”
“扔了。”卫均握紧手中的茶杯,若不是控制着力道,杯子就碎了。
静淑张大了嘴巴,着急地出口质问:“你怎么就扔了呢?”
“怎么不能扔?哪个不知好歹的,竟敢让你替他缝补,这样的人,公主不要搭理他,让奴才好好替您教训他!”
“额......”静淑懵圈了,“教训?”
“公主难道要护着他不成?不过与公主相识不久,公主竟然.......更信他?”卫均心一狠,这个人不能留了,杀之后快。
静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解释,可在卫均看来,好似静淑默认了,他从想要一剑刺死到现在想着该如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等会!”
“公主这是要为他求情?像他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公主付出真心实意?公主年岁还小,还是多看看才是,多少好男儿公主没有看到......”
“停!”静淑站起来,大喊了一声。
卫均闭上了嘴,从愤怒冲头到如今冷静下来,心有些伤着了,“公主......若是您......”
“你先别说话,我就问一句,那衣裳不是你的么?”静淑瞪大了眼睛问。
“啊?”
静淑坐下指了指窗边,“我是在窗口拿的,真不是你的?”
卫均猛地站起来,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一扫,衣裳可怜兮兮地躺在花圃边上,沾染了点泥,他走过去,捡起来,看了几眼,是他的。
静淑靠在门框,探头,“不是你的?”
“是......奴才的。”卫均觉得脸好疼,刚才那些话,能全忘了不?这种人,公主应该好好了解,好好珍惜!!
静淑嘴角噙着笑,逗他:“刚才你说要打断谁的腿?还是要怎么谁来着?”
“奴才说若是打断这人的腿或是远离这人,对公主来说,就太不划算了。”卫均硬掰扯回来一些。
“那我是信他好还是不信?为他求情好还是不求情好?”静淑憋着笑。
卫均耳朵微微发红,脸色却有点发白,目光游移,嘴十分硬,“公主若是能信他是他的福气,为他求情他自当报答。”
“哦,那好好想想该怎么报答我吧,卫大人!”静淑指了指衣裳和卫均,又拍了拍卫均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