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净的手,神色满是心疼,“烫着没?疼不疼?”
邓烨眼中的关心刺疼了他,任平生把被溅的通红的手往后放了放。
邓烨转身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眸中尽是冰冷,“你什么意思?”
任平生好怕这样冷漠的邓烨,他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抿的紧紧的。
萧云若伸手握住了邓烨的手,“烨哥哥,没事的,夫人也是不小心的罢。”
邓烨捧住萧云若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眼角扫到任平生傻站在原地,一把将萧云若横抱起来,对任平生冷声道,“傻站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任平生愣住了,邓烨刚刚叫他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猜了,金予就是邓烨。
想不到吧:)
☆、回去
18
任平生神色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他看着自己手上被烫出来的水泡,感觉心里像是被攥紧了一般的疼。
攥住他心脏的那只手,叫做邓烨。
他在房间里东找西找,找出来几瓶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药瓶,任平生用银针小心翼翼的戳着水泡,手上一个用力,针直接戳进了rou里,水泡被戳破溢出来血水,疼的他直吸气。
他一个个的去戳手上的水泡,好几个水泡没戳破,反而被银针多划出来几道伤口。
金予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往手上撒还不知道是有什么用的药粉。
金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瓶,拽住他的手,眉头拧在一起。
“怎么笨成这样?”
任平生眼眶红了起来,他鼻子有点儿酸,把手收回来,“不要你管,你走。”
金予看着他的脸,愣住了,“哭了?”
任平生抿着嘴唇,把头偏向一边,“没有。”
金予难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任平生更委屈了,他拽着金予往外走,把他推到门外面,一把把门合上,“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金予在门外垂下了眸子,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攥。
任平生找出药酒倒在盆里,直接把手放了进去,药酒渍的他直咧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泪砸进盆里。
他以后再也不要理邓烨了。
任平生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两只手被他自己包成了猪蹄子。
窗外月挂桂枝,邓烨现在应该在和萧云若洞房吧。任平生闭上了眼睛,不敢往下想。
等他睡着以后,金予从外面打开了门。
金予立在床侧垂目看着他,把他包成猪蹄一样的手解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撒在他的手上,换了干净的纱布仔细给他包好,又替他仔细掖好了被子。
金予摸了摸他微颤的睫毛,轻声道,“对不起……”
任平生之前推测颜川会在六月初九出现在将军府,他仔细回想了下,并没有在府里遇见颜川。
他摊开了桌上的信纸,九Yin符令化人的事,他需要告诉殷羽。
任平生本来还在Cao心午膳问题,他很早就没有在正殿用过膳了,以后自然也不会过去,至于金予那儿,他更不打算去。
正好这日侯爷摆宴,邓烨和他也在受邀之列,他的午膳问题解决了。
任平生草草收拾了下自己,拿着帖子去找邓烨。
邓烨和萧云若已经在将军府门口的马车前站着了,任平生抱着帖子自觉的上了后面的轿辇,和几个下人坐在一起。
他一向这样,别人厌弃他一分,他会自愿的往后退十步,免得碍了人家的眼。
萧云若过来叫他,“夫人应该和将军坐在一起,和下人挤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任平生看向萧云若的手,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皮肤十分的白皙光洁。
他摇摇头,“我坐这儿就可以了。”
萧云若上下打量他一番,笑了起来,“这可是夫人自己不愿意去。”
任平生垂下了眸子,低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手。
有他在,马车上的气氛十分的僵,几个小丫鬟坐在一起都不怎么敢说话,只是偶尔小声议论几句。
任平生靠在窗子旁边往外看,路程很长,他看了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次没人叫他。
他醒的时候,马车里只剩他一个人,门外马夫停在侯府外喂一旁的马。
任平生拿着帖子下了车,高矗的围墙上门匾上赫然平东侯三个遒劲的大字。
他进去的时候宴礼已经开始了,人几乎都到齐了,他的出现十分的突兀,吸引了大部分宾客的视线。
很快,他就听到了周围对他的议论。
“这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侯爷摆宴还来的这么晚,也太不给侯爷面子了。”
“一点儿教养都没有…迟到就算了,连正服也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