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越职。
周峥景没去管陈秘书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就给他答复,他只觉得意外,并且内心愈发愧疚,想要帮江柚耿的欲望也更加强烈,仿佛自己找到了更加合理的借口。
按理说一个小项目组负责人周峥景是不会有太多印象的,但这个人他却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人是被他姐塞进来的,说是一起投资学校的商业伙伴请求她帮忙把自己侄儿引荐到斗虎来。
说是引荐,其实就是想空降拿个一官半职。但周峥景一个在工作上六亲不认的人怎么可能让这种关系户进来就掌握实权,他直接把人扔进宣传部,让他从普通员工做起,一点他姐的面子都不给。
结果没想到那人丝毫没有怨言,还真的就靠自己本事,一年之内就成为了项目负责人。
等等,周家投资的是哪所学校?
周峥景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他姐的电话,尽管已经十点过,但他知道她姐这会儿说不定才刚进某个酒吧,准备蹦迪。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对面果然十分嘈杂。
“喂?等等,我找个地方说话。”周峥月跟同行的朋友打了个招呼,便从卡座上起身,远离了喧闹的舞池,上二楼随便进了个没人的包厢。
“怎么了?你姐我刚进场,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小子最好是有正经事。”周峥月坐进沙发,从包里摸出一包女士烟,动作熟练地抽出一根点上。
听到话筒里传来“叮”的声音,周峥景顿了顿:“少抽点烟。”
“嗨呀,快说什么事儿,离场太久,回去要被罚。”
“罚什么?”
“放心,不罚酒,就罚去DJ旁边跳社会摇。”
“......”
“哈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什么事儿说吧。”
周峥景直奔主题,不想再跟他姐瞎扯:“我们家投资的大学是哪一所?”
“B大啊,都当了好几年校董了,你不知道?”周峥月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
他这个弟弟就是太能干,十六岁就不问家里要钱了,创立鱼牙的时候一点儿家里的人脉资源都没碰,从来就不关心家中有什么产业,也从没打算要继承什么,太独立了。
“......”周峥景心中猜测被证实,沉默了两秒,“行,我知道了,你少喝点酒,别跟乱七八糟的男人上床。早点回家,挂了。”
挂断电话以后,周峥景又去看了眼处分公告书,B大的全称明明白白的写在公告书最上方。
他再次打开微信,给陈秘书发了消息,而陈秘书只当总裁让他办的事与工作有关,并没有多问。
过了两分钟,陈秘书又收到一条消息。
总裁爸爸:通知刘豁,明早开会前单独来一趟我办公室。
刘豁是B大校董的侄儿,正巧这件事又是他做的,而那些评论下面零零散散一直有几个声音在说,当初那件事的当事人之一,也就是所谓的受害者,是学校校董侄儿,其实江柚耿根本没有打人,只是因为那个人动用了关系,才让学校把江柚耿开除的。
但是这些评论不是被骂,就是沉得很深。说来奇怪,各大营销号一直在说江柚耿打人,却一直没有提过被打的人是谁,这一点周峥景一早就注意到了。所以他当时就看出来,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黑,不仅针对江柚耿个人,还有意无意地将矛头指向斗虎。
事情都吩咐下去后,周峥景起身走向卧室。
他站在全身镜前扯掉领带,慢条斯理地解下袖扣,领撑,再脱掉衬衣和西装裤,随手扔进脏衣篮。
他身材很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肌rou线条不夸张,但看得出来是常年坚持锻炼的结果。
他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在心里计划着如何把这次事件影响降到最低。
他想最迟明天,他会帮江柚耿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他真的想快点听小朋友给他唱歌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周峥景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抱胸,靠着椅背,微抬起下巴,目光冰冷。
而办公桌后,站着一个打扮明正经,暗sao包的年轻人,这个人便是刘豁。
刘豁瞟了一眼周峥景的表情,一滴冷汗从额上顺着侧脸滑落。
他那天看见开完会回来的部长一个人在办公室给朋友打电话发脾气,性格使然,他没忍住,趴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隐约听见什么“斗虎宣传远超鱼牙”“有梗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到底哪里来的”“看我不搞死他”等等。
他早就从学校毕业,也根本不关心江柚耿这个倒霉蛋后来怎么样了。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没想到前段时间在微博热搜看到了,那个被他搞退学的小白脸居然跑去当了主播,还混的风生水起。
那天以后,刘豁自己偷偷去过几次江柚耿的直播间,每次都去发弹幕骂人,号都被房管封了几个。他原本就看不惯这个乡下来的臭小子现在混得这么好,现在又正好听见部长动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