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匪看过去的时候,他对着陆清匪轻轻地笑。
“睡够了吗?”他问潇和。
小少年揉了揉眼睛说:“嗯。”
“那我们就走吧。”
他们连夜离开客栈,后来听说定西城的火一连烧了三天,半座城池都化成了废墟。
“这件事情有点奇怪。”等到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哪里奇怪”陆清匪握着他的刀,身下的白马随着前后起伏不定。
“一场普通的火为什么能烧那么久”
“那这场火就不是普通的火。”陆清匪说到。
“定西城不过是一座小城。”
“那必然有什么东西让它变得不一样。”
“比如说我们曾经在哪里住过”
陆清匪缄默不语。
“或者说这应当是一个警告?警告我们继续走下去会有危险?”和潇狡黠一笑。
“只是巧合。”陆清匪说道。
“那还有上次在岭南遇见的那个什么夫人,上次给我们送钱的那个假道士。”他一件一件数出来,都是这些日子他们遇见的奇怪的事情。
他这些日子虽然跟着陆清匪翻山越岭,但是也许是吃得好的原因。面色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枯黄,养出了几分血色。新长出来的头发松松软软地贴在脸颊上,乌黑发亮。
他此时以不会骑马的原因缩在陆清匪身后,穿着一件雪白的斗篷,是小小的一团,细弱的胳膊紧紧揽着他的腰,抬头盯着陆清匪雪白的后脖颈发呆。
陆清匪不说话了。
观莲安静地跟在他的身边,好像一个沉默的特大人形跟宠。
随着他们离沧海清平城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遇见的人也越来越多。成群结队的大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形影单只的大都是些无门无派的江湖侠客。
他们三人在这些人之中颇为惹眼,确切地说是极其惹眼。
因为他们“一看就是很厉害”“一看就不普通”的样子,至少陆清匪和观莲看起来是这样子。
当然,其中也有很多春心萌动的女弟子。
“就是,很漂亮。”
“有多漂亮?”
“和花瓶似的,看着就想把他养起来。”
“你养吗?”
“养不起呀。”
“哈哈。”
“唉,不知道清平宴后的观花行他会不会参加。”
“真参加了怕不是会被花给埋了。”
观莲在听到这些闲话的时候,手中转着的茶杯轻轻顿了顿。
当天晚上的时候,他孤身一人就走进了一家当铺。
“是当货还是赎货?”店主漫不经心地问。
观莲轻轻地把手中的一块玉佩放在桌上。
店主浑身冷汗直冒,忙引他进入铺后。
第二天凌晨,陆清匪便听到有什么东西哗啦哗啦在扑打自己的窗户。
一只雪白的鸽子shi漉漉地飞了进来,落在他的手上,打破了一室的沉静。
【清玉:
清平宴后速归。 】
笔迹清隽寒瘦,似乎带着隐约的寒香。
落款是一枝小小的淡红梅花。
陆清匪用手指蹭了蹭那枝梅花,放在嘴里含住了。
他将那信纸叠了几叠,贴在胸口放着。
作者有话要说:
窝一写剧情就放飞~
缠君玉腕劳相忆(五)
三月桃花簇,素手捻素棋。
宾至东流水,清平宴海归。
———
三月三,清平宴。
“今年的清平宴来的人真多啊。”
“是啊,上次有这样的大场面还是三十年前吧。当年苏寒道长还在的时候……”
“唉,可惜了一代英雄豪杰,到底死在那个魔头的手下。”
“妖魔当真罪无可赦!”
“哎哎,你看那边,那是万壑门的人吗?听说他们只用一把琴就能杀人!”
“粗陋无知,他们可不仅只能用琴,也不仅只能杀人。”
“万壑门又怎么样?能有美人卷厉害吗?随手画一幅画就能把你关进去,死了都要埋在里面当花肥!”
“嘘,你小声点。看不见八十八寺的人就在那边吗!”
“这帮和尚才是唯恐天下不乱,哪里死人他们往哪里跑得快。”
“什么万壑门,美人卷,八十八寺,到底都比不上那三家。”
“哎呀,说得也是。”
“他们今年来了吗?”
“来了来了!画栋朝,春促和鸣篱山都来了。我昨个还看到了呢!”
“听说那个天泽录第一高手烛危楼也来了!”
“哪里哪里?!”
南来鹤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有点差。
明明清平宴将近,是武林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