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越来越大,并没有风,但是世界之间的融合引力正在扯动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哗哗作响。
“谁?什么话?清匪呢?”
那人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镜子,注意镜子,你告诉他这两个字。”
“那是什么意思?你又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
那人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因为我担心我也会忘记。
缠君玉腕劳相忆(一)
作者有话要说:
此卷排雷:BE!虐攻!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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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的甜饼不是很多,主要为了后面最终卷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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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看的小甜心可以跳过,后文再出现的时候会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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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心呀~爱你们!
昔游城是南疆的一座僻远小城,挤在燕回山和盛雪山的缝隙里,逼仄得像棋盘上一颗无处安放的棋子。
除了出入西漠的商队偶尔会在这里停留片刻,就是每年旱季都会来遛弯的悍匪马贼还记得这个小地方。
但是昔游城有一条河。
有河就会有船。
晴空万里,雁过留痕。今日天朗气清,适合踏青。
但是在昔游城的这座画船上,雕工Jing致的窗户却被无数飘飘扬扬的淡紫绫罗遮了个彻底。
这种绫罗来自东海,从南疆去东海的路很远。
所以在南疆这种绸缎很贵,很奢侈。
画船里人很多,他们看起来都有钱有势,衣着华贵,却都默不作声。
融雪河的水位很低,即使是在雨季。
弄来这样一艘船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因为它可能只能用两个月。
然后就会搁浅在满是黄土的干涸河床上,并可能再也没有被使用的那一天。
船的主人似乎并不介意,这或是因为他有钱,或者是因为他想表现得有钱,这并没有区别。
就像他现在用的这支紫毫笔一样,他用这支笔,并不是因为这支笔更加好用,而是因为这支笔更贵,更能显出他的身份。
他在那张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点上画中人的那双婉转美目。
画中人登时双目生光,流眄熠熠,朱唇含露,柔颊飘发,宛如活人。
船中寂静一片,随后开始响起周围人的啧啧陈赞。
“陈九陈公子这画……绝了!”
“真不愧是丹青笔!”
“这画中人可真的是好看!不知世上是否真的有这般的美人!”
“我等也只能在画中一饱眼福了!”
被称为陈九的是位颇为年轻的公子,他衣着华贵,面容俊秀,此时虽然已然胜券在握,但是却不露出骄矜之色。
“是在下输了。”对面的老先生长叹一声,主动走下台去。
人群中登时又是一阵喧哗。
“薛老先生的画完全被比下去了…唉,这是第几个了?不知在画之一途上真的有人能够胜过陈公子吗?”
“这位陈公子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这样的气度,怕是那些清平城里的富家公子哥也比不上吧。”
“去去!他要是真的这般不凡,早就去清平城了,还来我们这南疆的僻远小城做什么?!”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娇俏女声。
人群散开,露出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面带红纱,身子曼美。
她盈盈一拜。
“久闻丹青笔大名,于画之一途陈公子在此地自然难寻对手。小女子却听闻陈公子在道法之上也是所知不浅,不知今日能否请教一二?”
陈九放下手中紫毫,面上带笑。“不敢当,只是不知姑娘要如何请教?画船狭小,不适合舞刀弄枪。”
红衣女收袖苦笑,“公子抬举,我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子,身无道法,怎敢与丹青笔比试?只是好奇罢了。”
高台上的华服青年笑而不语,微动衣摆,一位侍卫弯腰向前,呈递上一个小盒子。
画船上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都被那个小盒子吸引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盒子是沉木的,很小,很Jing致。
陈九慢慢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里面是一个黄铜色的小铃铛,看起来很小巧,也很普通,上面穿着一根红色的线。
陈九拿起那个铃铛的引线,将它放在掌心,在他这样做的时候,铃铛并没有响。
“这是一件法器,名为醉玲珑,也叫清心铃。”陈九解释。“只有遇见邪祟妖魔时这铃铛才会响。”
他将铃铛拿在手上,显然是想使什么法术。
但是就在此时,他手上的铃铛却忽然响了起来,好像发疯一样四处乱撞。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彻船舱,画船中众人脸色也越发难看。
一个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