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这些可都是我一会要吃的,玩的,你不准放进储物空间里。”
白衣修士应了一声,凑过去抬手抿掉他嘴角的一点糖渣,却看到那花灯摇曳,绿色的灯面有几行小字,
“永结同心无彼此,早生贵子长伴膝。”他读了出来。
“所以说这是莲子灯啊。”阿碧弱弱地说道,眼看着刚才那红衣青年将宫灯拨弄了一个转,仰头在白衣修士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灯上写着,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生是不生?”
白衣修士声音微微一顿,“随你高兴。”
“那我要让你给我生一窝小仙鹤,不对,应该是一窝小乌gui才是。老子既然是个乌gui王八,儿子当然也是乌gui王八了!”
阿碧惊恐地看了看那白衣修士的肚子,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有的人,看着冷如冰霜,如高岭之花,其实背地里都能生孩子!
啧啧。
—
花灯或浓或淡,人影或聚或散,江边夜色缥缈,醉梦一场正好。
陆清匪伸出一根手指来勾住鹤倦归的手指,红衣的身影低低偎在白衣的身影旁边,微微弯腰去咬他手里的吃食。
月色和花灯将他的眉眼染上温柔,雪白的脸颊一动一动,露出一点红润舌尖,黑发被河雾浸染,带了丝丝润泽水汽。凑到他的身边咬吃食的时候,好似一只警惕的幼猫,长长的触须微撩到他的手臂,麻麻痒痒。
没有手,鹤倦归便在他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陆清匪口中的蜜饯还没吃完,嘴里只含了一半,偏过头来疑惑地看他。
然后那露在外面的另一半就进了鹤倦归的肚子里。
“别人的花灯都是要放到水里的。”鹤倦归移开眼睛。
“我们的花灯可不能放,我都给他起好了名字,就叫做小乌gui。我之后是要日日把它挂在床头的。”陆清匪又吃了一个酸梅,被酸得皱起了眉。
他搂住鹤倦归的脖颈,将那酸梅渡到他嘴里,而后一脸狡黠地看着他。
“怎么,这个甜吧?”
鹤倦归垂眸:“甜。”温软的舌尖勾连上他的,是又轻又柔的撩拨,既甜又软的亲吻。“只要是你给我的,就都是甜的。”
陆清匪笑骂,“你是不是傻?”
不是,我此生原本冷心冷情,无欲无求。却只为你一人痴狂,为你一人入魔,为你一人逆天改命,为你一人屠尽天下修者。
我自知罪恶至深,却未曾有悔改之心。
当年出生之时,那修士的批命不准,我为善为恶与用琴用剑全无关系。
用琴用剑我都只为护一人。
你若是在我身边,我便是仙,便是佛。
你若离我而去,我便是邪,便是魔。
鹤倦归含了一颗蜜饯吻回去,在那人的颤动的眼睫下看到对面河面上浮动花灯点点,花灯随水飘摇而去,是一条繁华绚美的光路。
—
初夏已至,暑热渐近。陆清匪早早耐不住热气住进了竹楼里,他这些日子被鹤倦归娇宠得惯了,纵使修为高超,却也不愿受热气蒸煮。整日里懒懒散散赤脚踩在青碧的竹竿上,借着那点滑腻的枝叶溺着清凉。
从花灯节上回来已是深夜,两人却全无睡意,香炉里的檀香木混上清凉的竹香,酸甜的杨梅用冰凉的碎冰镇在瓷碗里,细白的手指拈起紫红的杨梅果,未融化的冰块从指尖滑下。
“还要吃。”陆清匪的大腿搭在他的膝盖上,顺手推开他的手指。
“吃什么?”鹤倦归问。
陆清匪翻了个身爬到他身上,“当然是吃你啊。”
情到浓时,软语呢喃,红浪被翻,床榻摇摇。
陆清匪眼神一转,伸手在自己腰后抓了一把,捧出一个绿油油的东西来。
“相公!我给你生了个小公子。”
鹤倦归和那只缩头缩脑的小乌gui看了个对眼。
简直是两脸懵逼。
???
“你们鹤家总算有后啦!哎哎哎~相公,嘤,我刚生完孩子~你不能这样——嗷!鹤倦归你轻点!我腰要断了!好了,这不是我生的,真不是我生的!别弄了,我真的怀不上啊!”
涂香莫惜莲承步(一)
修真者因为修行功法的缘故,大都得以延年益寿,长命百岁更是常见。
可鹤倦归因为以道骨入魔,杀戮过重,罪恶尤多,而后又替陆清匪逆天改命,抵挡雷劫,违背天合。纵使因着玄沉的帮助得以不死,重塑rou身,但是终于没能走过雷劫后的第二十三个春雨霏霏。
他一死,陆清匪立马跟着嗝屁,在脱离了那个世界之后并没有如上一次那样在虚落中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地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陆清匪一进入就接受了原主的记忆。
这个新世界很奇怪,这里的科技水平和政治水平大概是和现代类似,但是这里人的生理性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