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上面蕴含着的血煞之意。
这显然是一把好剑,一把杀过很多人的嗜血的剑。
鹤倦归皱了皱眉道,“剑是好剑,可惜杀伐过重,恐伤其身。”
“无妨无妨。”陆清匪倒是喜欢得很。低下头去想要找方才那剑鞘,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想来是刚才初拔出的时候,剑气涌出,将那剑鞘击碎了。
剑柄上刻了三个小字,却是“寒桥霜”。
“好名字!”他又赞道。
鹤厌初也看出这剑好来。
“清匪,我便这样叫你吧——你可真是厉害!方才紫薇阁的那老鼠须拔这剑拔-了那么久都没能出来。反而被那剑气震伤。你却是一抽就出来了,一看就是我鹤家的人!”
陆清匪内心窃喜,外表柔柔弱弱:“哎呀,都是倦归教得好!”
他又转头看了看,问鹤倦归道:“刚才那和尚呢?怎么不见了?他方才一言不合便要杀我,我还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方才和紫薇阁的那些人一起溜走了。”鹤倦归道。
鹤厌初绕着他看了又看,越看越顺眼。“不用等这秘境结束了,你俩跟我现在就回去明乌山结为道侣去!”
陆清匪真一下没站稳,被鹤倦归扶住,内心茫然如一只即将被赶上架的无辜土拨鼠。
雪貂跳上他的头,小爪子踩了踩他的脑袋,满意地趴下,尾巴扫过他的后脖颈,好似在占领地盘。
陆清匪顶着雪貂毛茸茸的尾巴,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正好!族中传信来让我回去一趟,我便和你二人一起。左右秘境也是该到了结束的时候,这里有我没我都一样。”鹤厌初召来身边人嘱咐几句,手中显出一面小旗来,旗面殷红如朱砂,上面用银黑纹绣了一只展翅的仙鹤。
“这乾坤旗是我族圣物,半月可用一次,能从三千界内任意腾挪到明乌山下。”鹤厌初和陆清匪解释。
“走!”她伸手一划,旗帜凭空而起,飘扬空中,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旗子瞬间涨到数尺长,将他们三人笼罩在内。
陆清匪眼前一黑,喉咙一紧,好似脊背骨上被人用什么柔韧如麻绳一般的东西紧紧勒住一般,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他重重咳嗽一声,扶着鹤倦归的腰站起来,入眼是一座青石五轮塔,角上悬挂着五色的丝绦,其后山势低凹,林木森森,间或有房屋檐角翘起,雾气缥缈涌动,宛若人间仙境。
“这便是明乌山了。”鹤倦归抬眼远望,眸中神色不定。
三人慢步向前走去,越过中厅,走入一五进的小院。
“自你上次离开,已经有多少年了?”鹤厌初道:“还记得我们之前住过的这院子吗?还有轮回台,占星楼”
“哪怕再过二十年也是记得的。”鹤倦归说道。“可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门口的这座青石五轮台和师姐你看着亲切。”
鹤厌初说,“我上次寄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那珍珠舍利果是疗伤圣品,灵气充裕。凡人吃了,便超凡脱俗,修为能直接跳到筑基。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
“那果子我吃了,没有用。我那手指是天生之疾,药石枉医。”鹤倦归说。
“没骗我?”鹤厌初面色存疑。
“没有。”鹤倦归清风朗月。
【他骗人。】梓仰偷偷和陆清匪传音。【他没吃,那果子明明就在他的腰带里。】
陆清匪将他伸出来的嫩芽摁了回去,内心慌得一批。
【别想你的破果子了。完了完了,万一他要是逼着我和他结为道侣,你说我是结还是不结?】
梓仰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就牺牲一下自己的□□?】
陆清匪也犹豫了一下。【虽然他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好,还会照顾人,而且修为也不错。但是……】
他想来想去,没想出鹤倦归哪里不好来。
陆清匪鹤倦归二人到屋里换好衣服,陆清匪将匕首塞给鹤倦归。“你替我拿着。”
他们刚刚走出门去,“大师姐你可算回来啦!”忽然一声娇俏女声传来,从旁边扑出一个穿着黄色衣衫的少女来。
“您快去看看掌门吧!”
“父亲怎么了?”鹤厌初一惊。但是少女哭哭啼啼,说不清楚。
鹤厌初要急死了,脚下灵气运转生风,御剑朝着一座山峰飞驰而去。鹤倦归和陆清匪跟上她。
三人在一座大殿前停了下来,殿内侍从往来匆匆,都是面带忧色。
“父亲他怎么了。”鹤厌初随手扯住一个人问。
“掌门他……他……”那人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看到之后的鹤倦归才神情一松,扑通一下跪倒。
“掌门他身中剧毒,恐怕…命不久矣,之前一直在喊鹤师兄你的名字。你快进去看看他吧!”
鹤倦归面色冷凝,越过众人踏入门去。室内不知是燃得什么香料,香气扑鼻,烟雾缭绕,只隐约看得见屏风后有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