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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脾气不是很好,不是很喜欢除我之外其他的人抱它。”猫咪被放到地上,跑开了。
“可是看起来很乖的样子啊。”陆清匪舒展了眉头,窝在沙发里。
“好了,别管它了。过来,我给你上药。”傅意舸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棉棒和酒Jing。
陆清匪扯开领口,露出那个看起来有些可怖的伤口。
“可能会有些疼。”沾着酒Jing的棉棒轻缓地擦过并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陆清匪重重地抽了一口气。
太疼了。酒Jing顺着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渗透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没有知觉了。
“不要擦了,没事的。”他想向后躲,可是傅意舸却不许。
“不行,有不干净的东西。”他擦得很认真,一连仔仔细细擦了两遍才终于停下手来。
陆清匪的眼里已经升起了生理性的水雾。傅意舸安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慰小孩子似的。
“乖,不疼的。把脏东西擦掉才不会生病哦。”
陆清匪觉得傅意舸就是个大骗子。
他的这个想法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更加确定了。因为就在他洗完澡换上睡衣堵在主卧门口的时候,傅意舸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后转身在沙发上抱着哆哆睡了。
果然是个骗子。他想着。
怂包!都敢告白你怎么不敢和我上-床!
他将脸埋进被子里,脸颊微红。这是傅意舸的床。上面有着傅意舸的味道,他现在就好像是睡在傅意舸的怀里一样。
可他不仅想只是睡在傅意舸的床上,他想睡傅意舸。
陆清匪的打算是注定落空了。因为傅意舸显然暂时没有要睡他或者被他睡的意思。
除去体位问题暂且不论,这几天他们两人的同居生活十分和谐。
傅意舸每天的生活其实也很简单,早上起床之后晨练一个小时,吃点东西,然后就一直埋头在画室里画画,有时兴趣起来,连着饭都不吃也是常有的事。在陆清匪来了之后,便严格规范了三餐的具体时间,合理养生。
傅意舸做饭很好吃,这一点陆清匪从第一天吃到他做的海鲜薏米粥开始就知道了。可是就算他做饭再好吃,陆清匪也不许傅意舸做饭。
“你不许进厨房。”陆清匪抱着哆哆依在厨房的门口,下巴微扬起。他这几日已经将这只据说超凶的猫咪摸得熟了,现在被他一碰就呼呼噜噜蹭着他的小腿撒娇要他抱。
画画也就罢了,他怎么忍心看着那样好看的一双手被烟熏火燎?他自己从来不会做饭,看着家里的阿姨做饭辛苦,便也不许傅意舸来做。
“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不是用来拿着锅碗瓢盆的。你去画画,我定外卖。”
这话里面满满地都是霸道总裁甩手一张金卡包养小情人的语调。猫咪哆哆窝在他的怀里,长长地喵了一声,似乎在迎合着他的话。
陆清匪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傅意舸的一副画作被抨击抄袭的事情。虽然现在事情已经反转,真相也已经大白于众,那个已经多年没有什么好作品试图凭借着傅意舸炒作的画家被网民喷成了筛子。如今傅意舸的声名比起之前,甚至更上一层楼。可是他还是有些心疼爱人之前的遭遇。
“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用迎合什么市场,又跟什么chao流。外面的那些人不识货,你便就都卖给我。”
傅意舸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去揉他的柔软头发。
“那你不怕空买了这么多,我又画的不好,最后砸在手里?”
陆清匪任由他摸着,语气笃定。
“不会,你的画,每一副都价值千金。别人要买我也不卖。”
手指馀花满寺庭(十五)
“你要去哪?”陆清匪窝在沙发上问。
今天的傅意舸起床之后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钻进画室,而是穿戴整齐,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今天有点事,要去一趟兰亭大学。”傅意舸系着领带,凑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下午就回来,时间不会很长。”
陆清匪说:“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他自然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的。
“也好。”傅意舸想了想说,“我今天上午有一节课,我们刚好可以中午出去吃个饭。”
更何况,看着陆清匪这样依赖他,他的心里也是高兴的。
兰亭大学就在本市,离得并不很远。
傅意舸其实今日去是要去给学生上课的,是一周一次的选修课。他是从兰亭毕业的,对着母校也很有几分眷念之情,毕业之后就留在学校做了个讲师,后面他名气大了,来听课的人就渐渐更多了。不少别的学校的学生都慕名而来,特地跑来听他的课。因此即使一周往这边跑一次有些麻烦,他却也一直没有辞去这个职务。
Y城临海,气候一向温润。只是此时秋意渐浓,也显出几分逼人的凛冽来。路边高大的银杏簌簌地掉着蝴翅一样的黄叶,向阳的常青藤叶片开始泛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