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宫澈的声音有些沙哑,抚在背上的手也有些抖。
乐铭反应过来,宫澈是看着他背上的伤了,感受到宫澈情绪的剧烈波动,他的心也跟着沉沉浮浮的,半晌才调整好状态,嗤笑:“阿澈,你是我亲哥啊!哪个男人身上没个疤,瞅把你给急的。”
宫澈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乐铭,克制地向后退了两步。
男人身上有个疤什么的确挺正常的,尤其在这样的时代,但乐铭背后的伤差不多由肩至腰,很显然要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挂了,即使乐铭有一半龙血,在屠魔剑下也堪堪保住性命,身上的疤痕狰狞异常,让人看一眼都跟着胆寒。
“是谁伤你的?”宫澈丝毫没有因为乐铭不在意似的态度而稍稍好过一点,想到他差一点在他没找到他之前就死了,他整个身体就好像有翻腾的岩浆,烧得他心口都跟着疼。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看宫澈现在的神情,乐铭怀疑自己口中敢吐出一个名字来,他立即就能拔剑出去复仇。
不是乐铭对秦谦还有护佑之心,实在是他不想宫澈再回瑞锦,瑞锦帝都不说高手如云也差不多,就算宫澈带着岳珩还有二十几个护卫,想在瑞锦杀了秦家族长安全回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乐铭轻拍了拍宫澈的肩,“你不是说有什么仇,留我日后亲自去报吗?怎么这就着急了。”他是打算跟宫澈耍无赖了,把裤子一脱进了浴桶,整个人都浸入水中。
半晌,等乐铭冒出头来,见宫澈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打算再开导开导宫澈,却见他慢慢弯下腰抓住他受伤的手,切齿,“你有伤你不知道?”
“呃……”乐铭尴尬地笑了笑,这些年他都伤惯了,的确经常想不起右手腕上这点轻伤。宫澈之前跟他说过要他留意,不可以拿重物、不可以沾水什么的,他早就忘到脑后去了,现在被当场抓住颇有些没面子。
宫澈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很熟练地给乐铭重新换了药。其实伤口已经不要紧了,半血的龙族也是龙族,恢复能力是很强大的。
“我之前……就是在你睡着的时候,跟你院子里一棵快成Jing的柳树交流过,知道了一些你和秦家的事,不然也不会想到带你去听秦谦的墙角。”宫澈说到这里不自然地咳了咳,显然也对听到的一些内容感到别扭。
“啊?”这都行?
“只是知道的并不详尽。”那柳树到底并未成Jing,灵智也不高,宫澈开始后悔没再多了解一些。包扎好之后,他将乐铭的手腕下垫了干净的手巾,将手臂搭在木桶边缘上,“你若是觉得一只手洗着不方便,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乐铭赶紧拒绝,他怕痒,基本上从腰到背都属不能碰的地方。
“那你慢慢泡,我让珩叔在外面候着,泡过澡就早点休息。”宫澈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见到他受伤的恼怒,能接近他的欣喜不断交织,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用的,请相信我自己可以。”被当成小孩照顾的乐铭,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宫澈已经走到了屏风处,却突然停住脚步,像是有些不甘心,再次问:“是秦谦吗?”
乐铭对于宫澈的执着有些无奈,头痛地揉揉额角再度缩回水里,但这次很乖觉地将受伤的手臂留在了外面。
宫澈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站了半晌才算恢复些理智,心道自己跟他急什么,不过是早晚的事,他不愿意说就算了,自己有的是办法查得出来。心绪平复之后,乐铭浑身赤/裸的模样就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中,宫澈突然觉得他也应该洗个澡,冷水的。
“珩叔?”
“小主子。”岳珩已经在远处候了有一会儿了,见宫澈脸色不好,一直没敢往前凑,心里不住纳罕,这是看得见吃不着憋的不成?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地道:“小主子,来,来之前,主人还有句话带给您。”
宫澈挑眉,不解地望向岳珩,有什么事这会儿才说?
“就是,就是……”
宫澈蹙了蹙眉,岳珩知道他不耐烦了,一着急快速道:“主人说,请小主子克制自己,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能对,对,对公子做出越规之事。”
宫澈眸光微动,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往下压了压心火,“晚了,你怎么不早说。”
岳珩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小主人明明进去没多久的时间,就发生了什么事不成?主人让他带这句话的时候,他还觉得没必要,主人对古卿大帝的敬重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
可他又想,男人嘛,Jing虫上脑什么事干不出来,所以纵然难以启齿一些,他还是决定把原话带到,只这么一点点的迟疑,就来不及了吗?难道主人对古卿大帝的欲/望已经超越了敬重,还是小主人离开太久自己变了?
以古卿大帝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乐铭公子呢?应该不会不同才是,难道小主子用强了不成?那就彻底无法挽回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