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那个,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她避开了傅朗严的视线,抬手把垂在脸侧的碎发拢到耳后,生硬地转移话题,“你饿了吧,先吃早饭吧。”
傅朗严薄唇轻抿。
既然冉夏不想提起昨天的事,他不会勉强。
“好。”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几秒。
冉夏用手背试了试桌上粥碗的温度。
还有些烫,所以她拿汤匙在里面搅了搅。
室内就只有汤匙和瓷碗磕碰时发出的清脆细响。
即便坐姿是和傅朗严面对着面,但冉夏的目光仍然只落在托盘内。
只过去短短一天,她没有想好该怎么应对。
不论是不是她自作多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躲了那么久,再相处那么久,突然有这样的情况摆在面前,她脑子里除了一团乱麻,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念头。
躲。
可傅老爷子直接掐断了她的这条后路,把她留在傅园,也让她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那至少让她能够当做这件事不存在吧……
冉夏重新收拾好心情,才单手端起粥碗:“应该不太烫了,试试吗?”
“好。”
冉夏先装了半汤匙,小心递到傅朗严唇边:“你先试试温度,如果烫的话我再凉一下。”
傅朗严依言照做。
“怎么样?”
“刚好。”
冉夏才放下心来,她盛满汤匙,下意识想吹一吹散热,只是为了避嫌,她决定还是让傅朗严自食其力:“你先吹一下再吃。”
这样的步骤傅朗严从没做过。
不过抬眸看到冉夏掺着认真的眼睛,他同样依言照做。
冉夏十分满意,继续往前递了递,还下意识跟着傅朗严一起微微张开嘴——
看着傅朗严吃完这一口,她继续重复以上动作。
“吹一下。”
傅朗严略有些无奈。
但冉夏却从反复投喂中找到了一丝乐趣。
看着傅朗严一口一口吃掉她喂的饭……
别说。
还挺有成就感的。
不过吃到一半,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冉夏正要把一汤匙的粥送到傅朗严唇边,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先是一惊,条件反射似的就想离傅朗严越远越好。
幸好及时和傅朗严对视一眼,她才止住了从床上蹦起来的丢人动作。
她干咳一声,就当做是清了清嗓子:“请进。”
然后继续投喂。
敲门的人无非是傅老爷子或佣人,反正刚才已经被误会了一遭,傅老爷子也根本不听她解释,还不如继续喂饭来的轻松。而且比起揽傅朗严入怀,现在这动作都显得小意思了。
然而和背对着门口的冉夏不同,傅朗严已经看到了自门外匆匆进来的人。
他神色不动,按冉夏要求吹了吹汤匙,然后才吃下这一勺粥。
来人却被他这极其自然的行为惊在原地。
在她身后,又传来几道嘈杂的脚步声。
“朗严,你好点儿了吗?我和你爸知道你病倒了,早饭都没吃就赶回来——”
话说到一半,也卡住了。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冉夏捏着汤匙的手忽然一抖。
心中顿时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的脊背在一点一滴僵直,然后她回过脸。
两大一小,三脸震惊。
在这三张脸之后,露出了洪慕诗那三言两语诉说不清的复杂表情。
冉夏赶紧从床上站起身,把空了一大半的粥碗放回桌上,结果收拾到一半,她才想起汤匙还在傅朗严嘴里。
这……
让傅朗严叼着汤匙……
她还能活着离开傅园吗……
不过,或许是吃过早餐的缘故,傅朗严已经有了些力气。
他径自拿下汤匙放回碗里。
瓷器相撞的轻响让站在床尾还震惊着的四人回过神来。
他先启唇道:“母亲。”再转眸看向站在孟亦云身旁的傅怀,对他颔首示意,“父亲。”
孟亦云脸上还带着没有彻底褪尽的惊愕,她看了看傅朗严,又看了看冉夏,再仔细看过冉夏,才堪堪克制住自己放光的眼神,委婉地问:“朗严,这个女孩子……是谁?”
傅怀问得则更直接一些:“朗严,你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标志的女朋友?”
冉夏一听,被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她挣扎着解释:“伯父,您千万别误——”
洪慕诗这时却上前一步,她含笑揽住孟亦云的手臂:“伯母,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冉夏,是朗严哥的朋友。”
闻言,孟亦云脸上的笑容收敛小半。
她再去看冉夏时,眼睛里已经没了方才的欣赏:“你就是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