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电提醒,她发现就在几分钟之前,医生又给她打过几个电话。
是冉清和的病情又反复了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告诉她?
想到现在冉清和的手术其实还没做完太久,担心会出什么事,冉夏心里一紧,连忙拨号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冉夏皱起眉头,正在挂断重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傅朗严!
之前转院,医生没联系到她,就是打给了傅朗严,这次是一样的情况,这会儿正在通话,肯定也是打给了他。
虽然知道傅朗严也很关心冉清和的情况,可这毕竟是她的家事,总是因为这些问题去占用傅朗严的私人时间,她实在过意不去,就拿着手机匆匆出门,免得傅朗严还要费心找她的下落。
可没想到,她刚推开门没走多远,就看见傅朗严正大步走来。
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冉夏心头一跳:“傅老师?”
“冉瑞博是你什么人?”
冉瑞博?
傅朗严怎么会提起他?
想到这件事会和冉清和有关,冉夏不敢怠慢:“他是我……我哥,傅老师,是我爷爷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傅朗严没有拐弯抹角:“他打算为老先生办理出院手续,这件事你知道吗?”
冉夏脱口而出:“什么?我不知道!”
话落她最先是疑惑,想通之后,心底立刻冒出火气,不是为傅朗严的质问,而是因为冉瑞博的无耻。
冉清和做了手术,冉夏没办法一直陪着他,除去手术费,她在临走之前特意往冉清和的医保卡里冲了不少钱,用于术后住院时期的疗养,一般情况下,短期内是绝对用不完的。
更何况她在回到片场之后还问过医生,然后才知道,原来傅朗严也开了一张支票给他。
虽然事后冉夏坚持把钱还给了傅朗严,但这笔钱现在也早已经存进了冉清和的户头。
这两者相加,是个不小的数目。
今天是冉清和转出重症监护室的一天,冉瑞博这么急着办出院手续,肯定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查到了剩余的金额,想要吞下这笔钱。
至于冉清和入住的医院信息怎么会暴露。
那段时间热搜闹得沸沸扬扬,只要上网的人都知道她去过那家医院……
冉夏表情微冷。
这次是她太大意,只想到绯闻上热搜给她和傅朗严带来麻烦,忘了还有冉瑞博这个吸血鬼还在暗地里想找事。
竟然把算盘打到给冉清和看病的钱上,简直禽兽不如!
看出冉夏的变化,傅朗严说:“你想让老先生继续住院,还是接回家里疗养。”
冉夏回过神:“当然是留在医院,家里没有那么专业的疗养条件。”她强调一句,“而且我不在家,冉瑞博把爷爷接回去不可能用心安顿好他,绝对不能出院。”
傅朗严问:“这个冉瑞博,他和你有血缘关系吗?”
“有,”冉夏说:“但是我宁愿没有。他也不配作为爷爷的家属去办出院手续。”
从这简单两句话里,傅朗严已经听出了她的态度:“好,这件事我会安排,你不用担心,没有你的同意,医院不会放人。至于冉瑞博那里,我会派人去警告他,足够让他学会不去打扰老先生。”
可这还不够。
冉夏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她的家事去麻烦傅朗严。
这件事她应该自己想办法。
而且之前冉瑞博几次挑衅,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他现在竟然敢染指冉瑞博救命的钱,这一点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她也必须给冉瑞博一个教训。
拿回房车的案子,王律师那边还在筹备,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结果,但还需要时间,她同样等不及。
这次她要让冉瑞博在短时间内尝尝苦头。
冉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松。
她有打算了。
冉瑞博有车有房还贪得无厌,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可他坐享其成的快活日子过得太久,也早该挪挪窝了。
“不用,”冉夏对傅朗严说:“我会自己解决。”
傅朗严看着她:“你想请假回去?”
冉夏笑了笑:“也不用。就让阿进代表我去解决吧。”
阿进。
那个助理。
想到张进,傅朗严了然。
他只道:“也好。”
之后冉夏又和他说了两句,就转身回到休息室,再次拨号出去。
信号接通后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起。
张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已经拍完了吗,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再过两个小时就能往回赶,明天上午就到了。”
冉夏说:“你听我说,你别回来了。”
“什么?”
冉夏说:“这两天给你放假,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