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却细心专注。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直到郁晚说——
“他是不是跑了。”
他指的是谁,大家都懂。
他爹。
老板懒懒的靠着墙,玩着手里那根烟,没说话。储澜走到郁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郁晚,我相信不是叔叔做的。”
郁晚笑了笑,“谢谢。”
他的笑容无奈,轻缓,极其淡。
储澜最为了解郁晚,他的一个眼神自己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此时,他虽然在笑,但储澜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极其不好受。
郁晚的父亲自从他母亲去世后,神经就有些不正常。听说平日给郁晚的舅舅打工,在一家厂里工作,说来也怪,他虽然平时说话做事颠三倒四,但却对这份工作勤勤恳恳,几乎每日都去,从不缺席迟到,去厂里比回家还勤,不过他一个月也就回家个把次数,所以,家里时常是郁晚一个人。
只是,最近魁街很不太平,接二连三的出人命,并且证据都异常诡异的指向郁晚父亲,街坊邻里人心惶惶,虽说他父亲是凶手只是传言,但传言往往能杀人,人嘴最为毒,郁晚多少都会受到波及。
郁晚外公是不能惹的那圈子里头的,常年生活在另一个城市,偶尔来这。那边一家子都讨厌他父亲,除了舅舅,他父亲能够赖以生存,也全凭他舅舅。郁晚父亲曾经也是青年俊秀,出人头地的七尺男儿,要模样有模样,要实力有实力,却因为当时是郁晚母亲死的主因而被他外公恨到了骨子里。从此一蹶不振,商业仕途一蹶不振,慢慢的脑子都不再好使。
郁晚三年前被接到另外一个城市,本是和他父亲分道扬镳再没什么交集,今年却非要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跟命案扯上了关系,储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明是身正苗红的公子爷,非要在这穷乡僻壤待着。
储澜好不容易有假休,家都没回,匆匆跑过来找他。要不是老板和他说了这些,储澜还以为他真是过来找三年前的小情人的。
“小晚。”老板靠着门,长发别到耳后,他的领口挂着一枚金丝眼镜。
他终于点燃了手里的烟,深吸,缓缓吐出。
“我查了些,发现这事情好像不简单,你父亲那边后面,是不是有人?”
郁晚浇花的手一顿,看向老板:“什么意思?”
老板望着他:“意思就是,估计后面有人,在推。”
“看似保,却不一定保,看似好,却不一定好。”
.
在教室待了一早上的白纸鸢摸着口袋里的饭团,实在是等不及了。
好饿,超级饿。
她早上就啃了一个小小小包子啊,自己大方给他买的饭团,他不来吃,放这不就是诱惑她吗!
“郁晚,我警告你啊。”白纸鸢把饭团拿出来放在手心,对着饭团瞎叨叨,“你要是再不来上课,再不来学习,我可就把你吃掉了,吃的渣都不剩,一点一点,一口一口,先是轻轻啃,再是重重的咬,从外到内,从里到外,慢慢的,慢慢的,从上到下,由慢到快,吃……”
“白纸鸢。”
白纸鸢猛地回头,看见郁晚盯着自己看,眼神很奇怪,他衣服也没怎么穿好,校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肩膀斜斜挂着书包,额上的发还有水滴,头发半干像是刚洗完头没多久就来了似的。
眼珠漆黑,平日里略有些苍白的肤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洗完澡,而显得有些绯红。
尤其是耳垂……
等等!
白纸鸢睁大眼睛瞅了瞅,奇怪问道:“郁晚,你的耳垂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白纸鸢想上手摸,胳膊被郁晚一把抓住。
“喂,你干嘛,痛!”
白纸鸢吃痛,怒瞪着郁晚。
郁晚立马收回手,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白纸鸢气的哼了一声,将饭团扔给郁晚:“拿着!”
郁晚看清怀里的东西后,神情实在是古怪。
“看什么看。”白纸鸢没好气的冷哼:“买给你的,台湾饭团,可好吃了。”
手中饭团依稀温热,握在手心溜圆滑腻。
郁晚什么话也没说,将饭团还给白纸鸢:“你饿,你吃。”
第23章?给我哭23
说老实话,本来白纸鸢就很饿了,那个饭团在她面前放着的时候她数次想要拿起来吃掉,但这怎么说都是给郁晚准备的,他昨晚在外面待了一夜,没休息好没吃好,自己怎么能吃掉呢。
白纸鸢仰起头,细细打量郁晚。
“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微微皱着眉头,白纸鸢小嘴撅起,一开始她没太注意的伸出手,只是想要抚平郁晚眼底的青色,结果,等到手指触到冰冰凉凉的皮肤,她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她的手正触摸着郁晚的脸,而郁大佬也同样诧异的看着她,然后,他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