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整个神殿顶层都种满了火红的玫瑰花。
神殿穹顶打开一扇圆形天窗,夜风和光明之力在空气中交汇,一丛丛玫瑰花婷婷摇曳,掀起花叶交锋的微浪。
步入花丛,就像陷入花朵组成迷阵,单靠眼力是无法在这么多玫瑰花中辨别出哪一朵哪一束是贾博里的种的。
“怎么办?”
齐舒觉得自己的视线都快要被眼前的红红绿绿灌满了。
路易尚未回答,伊凡指前面一个方向说:“那边。”
路易说:“是,朱利安经常在前面祈祷。”
他们小心地沿着花叶掩映下的石子路穿过花丛,伊凡忽然搂住齐舒,将齐舒和路易都扑倒在地,紧接着几支箭射入齐舒和路易刚才站立的地方。
格蕾尔带了巡防队员将石子路入口围住。
“不要再向前一步。”格蕾尔举着弓箭,“私自闯入神殿是什么罪名,我想不用我告诉你,路易。”
格蕾尔谨慎地带领巡防队员向他们靠近。
“凯瑟琳大人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路易,你真是无可救药,将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带入神殿。这回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你和他们两个都必须离开这里。”
路易握紧佩剑的剑柄,说:“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格蕾尔怒道:“私自带人闯入花神殿,冒犯女神,一而再再而三无视你的责任和千瓣城,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忏悔之心!”
路易也压抑不住怒气,他低喝道:“应该有忏悔之心的是你和凯瑟琳。”
“守护千瓣城的安宁稳定,将黑暗与邪恶阻挡千瓣城之外是巡防队的职责。”格蕾尔冷冷打量路易,“我现在要以千瓣城巡防队的名义逮捕你,路易,还有这些,不知从哪里来的冒险者。”
路易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和烦躁濒临爆发边缘,怒极反笑,说:“那你尽到自己的职责了吗。”
格蕾尔闻言目光闪动,她也是少数知道朱利安现状的巡防队员之一,不然凯瑟琳也不会派她来阻拦路易。
除此之外,格蕾尔也有与路易朱利安从小一同长大的情谊,虽然不如路易与朱利安那样亲近要好,却也是他们从小的伙伴。
“别再胡搅蛮缠。”格蕾尔举着弓靠近。
“呵。”路易第二次拔出自己的剑,并朝伊凡和齐舒使眼色。
巡防队员总共有来了二十几人,花丛间的石子路狭小,格蕾尔分派几人守住路口和升降梯,其他人分作三队,分别从三个方向包围齐舒他们。
仿佛正要印证路易所说,被礼花升空的鸣响与人们的惊叹渲染得一派祥和的广场上,忽然爆发sao乱,刺耳惊恐的尖叫甚至透过玻璃和光明力量流动的光柱,传到神殿顶层。
齐舒他们身处神殿最高处,站高望远,从神殿透明如水晶的玻璃墙面向下可以看到,广场上的人群正在拼命朝一个方向奔跑,一团滚滚黑气冲向人群,黑气中仿佛托着一个人影。
执政厅前广场。
烟火晚会开始前,洛克掏出怀表看了几次。
摩西坐在石凳上半蜷着身子。
诺奇不耐烦,在米歇尔肩头跳上窜下。
“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米歇尔说:“殿下和齐舒先生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事。”
诺奇抱怨不已:“那家伙只是个拖油瓶,你刚才不应该拦着我,我不在谁来保护殿下。”
米歇尔笑道:“他们自己能保护自己。”
诺奇暴躁地跺脚,跳到米歇尔面前来回走动,说:“就算殿下没有危险,作为仆从,我们也应该尽心保护。你这是在渎职!我要向女王陛下报告。况且,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拖油瓶对殿下不怀...”
诺奇的声音引来周围人的侧目,米歇尔赶忙捂住他的嘴,诺奇不高兴地挂在米歇尔的肩膀上。
米歇尔说:“年轻人的事谁也说不准,殿下会处理好的。”
他倒不是那么担心伊凡和齐舒,眼神不时飘向洛克和摩西的方向。
洛克站在石凳另一端,距摩西不远不近的距离,虽然盯着怀表,余光却落在摩西身上。
夜风微凉,摩西额上却挂着汗水,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比齐舒他们离开时加剧许多,
洛克收起怀表坐到摩西身边。
“你不舒服么?”
他们两已经很久没有交谈过,洛克的语气尤有些生硬,摩西则受宠若惊,虚弱地笑了笑,说:“我...没事...”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不,我并没有,我是说我还好,真的没事。”摩西喘着大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正是他这个样子让洛克烦躁。
“你慌什么?”
“我...没有。”摩西忙否认,双眉紧皱,极力忍耐着一阵阵冲击身体的眩晕感。
洛克看到摩西额上虚汗一滴一滴滑下,终于还是压下那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