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千层风浪,将烟雾涌进车子。
凌初呛咳了两口,看出他心情不佳,却不知为何?难道是因为秦匀晖中途离席,害他欲求不满?
她聪明的没有说话,可风像刀子般吹得她头疼欲裂,“那个,彦少,能不能把窗子关上?”
“不能。”
凌初……
好吧,不关就不关,反正酒店离家里也不远,她脚下踩了油门,硬是飙到了一百麦。以至车子到地下车库时,凌初让风呛的连连咳嗽,还打了几个喷嚏。
顾少彦有些后悔,这些症状貌似是要感冒,“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没事,你快上去吧。”她掩着唇,看起来有些难受,自己跳下了车子,背上背包,还朝他挥挥手,“我先走了。”
顾少彦追了两步,垮下了双肩,他抹了把脸,这到底是在跟谁置气?
月朗星稀,难得回到家早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窗帘没挂上,躺在床上,可以看到凌初十二层的窗子,他现在每晚总会看着它入睡,比安眠药还要灵验。
可今晚却真的失眠了,对面的窗子在半夜时亮了起来,他一个机灵也坐起了身,想到凌初刚才又打喷嚏又咳嗽,直觉不好。
电话拨过去,果然凌初声音都咳哑了,“你发烧了?”
“好像有一点,没事,我搪点药就行。”
“我现在过去。”没给她拒绝的时间,他挂了电话,又打了他的私人医生,“不好意思,要麻烦你过来一趟。”
“你病了?”他可怜的私人医生还在睡梦中,就这样被他吵醒。
“不是我……过来再说。”
一个小时后,凌初打了退烧针,终于睡着了。顾少彦坐在床边,深深的自责,他竟然把她给折腾病了。
看凌初蜷缩在被子里,额上的汗珠在月光下像珍珠般莹亮,他拿了毛巾给她擦汗,不知怎地就想起‘香汗淋漓’这个词,觉得自己真的快被她折磨的不行了。
早上醒来,凌初的烧是退了,可还在咳嗽,感冒也加重了,顾少彦给她煮了粥,凌初勉强喝了两口,可能觉得这样麻烦人家不好,吸了吸鼻子,声音苍老晦涩道,“彦少,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来照顾我,现在的宣传这么紧张,你在这里照顾我,别人会误会的。”
顾少彦一愣,很想说,“那就误会吧。”
但终究没有那个勇气,还得扯个借口,“昨晚是我不好,开着窗子让你着了凉,就算是我于心不安吧。”
凌初并没有怪他,而实事上,昨晚看到他心情不好,竟会比他还难受,也不知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难受,“不管你事,我本来这两天喉咙就不舒服……”
“那为什么不去看病?”
“我从小身体很好,没有那么娇气。”
他僵硬的眉稍终于有了些弧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还不是病了……行了,快吃吧,这几天没有什么安排,反正也没事做。”
凌初也不勉强,是真的难受,喝了粥,又上床去睡觉。顾少彦顺便给蓝珍打了电话,握着话筒,谨慎措词,“我在家休歇几天,没什么事别打给我。”
蓝珍不疑有它,只觉得他是该休歇一下了。
顾少彦怕她再烧起来,时不时的进屋去看她。一张本就白净透着莹光的脸颊,此时没有半分红润,头发略有些零乱的抚上她的下巴,他轻轻帮她拨开,看她的睡颜相当漂亮。
她睡着时十分安静,不会踢被或是说梦话,烧退去后,她只是侧身躺着,连呼吸都是轻柔,除了干涩暗白的嘴唇——
顾少彦又心痛起来,她明明年纪不大,却偏要走成熟路线,喜欢照顾别人,总是体贴入微……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情感,可若是处理的不好,她是否会认为他一直对她心存不轨,然后决然离去,若真是这样,目前的状态,他其实还挺满意,至少他可以堂而遑之的登堂入室。
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当真偷香窃玉。
下午的时候洛加娜竟一声招呼不打,就来了凌初家里。打开门的刹那,顾少彦就看到洛加娜像吃个鸡蛋一样惊讶,“彦,彦哥?”
似乎又看了眼门牌,才瑟瑟的迈了进去,心里迸发出一个想法:这两人竟然隐藏的滴水不露,若不是今天被她碰到,还不知要瞒到什么时候。
“凌初病了,你找她?”
“她病了?难怪我打她手机没人接。”顾少彦给她倒了杯水,俨然这个屋里的男主人。
“我在这儿照顾她几天,回去别乱讲话。”他瞪着眼警告她。
洛加娜狠狠点了下头,用手划了一下封口的动作,嘻嘻笑道,“放心,我一个字都不提。”
顾少彦其实很怀疑她的诚信,可被撞到了也没办法,而且他现在围着围裙,怎么解释的清?要不然就不解释了,这样的绯闻他还是瞒期待的。
直到凌初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顾少彦马上迎了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怎么样,有没有再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