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略一思索,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来来回回若无其事散步的“小黄鸭。”指着它有些惊讶的说道。“这是仙鹤?”隗家其他的孩子听此也纷纷望向“小黄鸭”,议论声四起。
“是的。”冷卿给出肯定的答案。“额头一抹朱红尚未长成,尾巴处的黑色尾羽已经有了颜色,脚爪特征也很明显……”冷卿一一点出小黄鸭的特别之处。
散步的小黄鸭,不,小仙鹤也终于不淡定了,迅速冲到兔良身边,紧紧挨着她,两只rourou的小翅膀也努力抱着兔良不松手,一副赖着不离开的模样。
隗家众孩子“……”这么无赖的仙鹤绝对不是隗家的!
不久后,有迫不及待去查看仙鹤图的孩子兴冲冲的跑了回来,手中还举着一张画卷。“在这里,在这里,是这张,上面少了一只仙鹤。”
孩子将画卷递给了隗天安,隗天安慢慢展开画卷,其他孩子也好奇聚拢了过来。画卷慢慢展开,画中情景也呈现出来。《九鹤图》如今却少了一只仙鹤,那原本的位置成了一片空白,极为醒目。这一次,众人望向“小黄鸭”的目光更为复杂。
小仙鹤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兔良,于是兔良迈着小短腿挪动,小仙鹤就嘎嘎嘎的跟着挪动,兔良停下来,小仙鹤也停下来。
“前辈?这仙鹤究竟是怎么回事?”隗天安好奇不已,同时将手中的画卷递给冷卿。
冷卿接过画卷,细细查看,图中的其他仙鹤也凝聚着灵动之意,加上隗家本家灵力非常Jing纯,这画中物又是慧根极佳的仙鹤,因此,画中物成灵了,地上这只是迫不及待跑了出来,其他的仙鹤还在修行,用不了多久,也可以脱离画卷,而且一出现,就是正常的成年状态。目光转向落款处,那里有红色的朱砂印章,上面所写:钟留风印。
冷卿神色一动,问道。“这画的来历可知晓?”
“我知道!”其中一个女孩应道。
“这画出自北洲画师钟留风之手,据说他天资极高,著有画集,而且他所画的每一幅画,都有一段故事。但是他留下来的画作大多不知所踪,我爷爷用了很多年,才寻得这么一幅钟留风的作品。听爷爷说,这幅《九鹤图》是钟留风少年游历时目睹了一场战争所画。”女孩的爷爷显然就是这《九鹤图》的收藏者。
“战争?战争与仙鹤有什么关系?”隗天尚疑惑。
女孩接着说道。“因为那是一场至关重要的生死之战,而弱势的一方即将面临被屠城的下场,就是这样的情况,敌军还用了计谋,揭穿弱势方有妖邪作祟,而他们所说的妖,就是仙鹤。当然,那鹤并未真的成仙,只是开灵化形,也确实算作妖灵。不过仙鹤是来报恩的,仙鹤幼年曾被弱势一方的领军将领所救,后来隐藏身份混入军中,担任军师一职,期间也帮助弱势一方取得了几场胜利,但是朝廷王族的权谋远不是一只小小的仙鹤能够扭转,纵使领军将领才智无双,也敌不过人类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没有粮草,再强的谋略也无用。”
“在这种绝境下被围城,而自己的王已经放弃他们,没有粮草,没有援军,情况陷入死局。守城方早已人心惶惶,又传出妖邪作祟的传闻,军心动荡,未战已经先输了。弱势一方的众多将领率领士兵百姓联名请示,请率军之人斩杀妖邪祭天,稳定军心……”
孩子的心神均被故事所吸引,有些焦急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领军的那个将领当众斩杀了仙鹤,仙鹤死了,弱势一方冲出了包围,逃回王城,然后被当时的王以出师不利的罪名斩首示众。至于那个领军将领,没有回王城,他重伤后带着仙鹤的尸体离开了,濒死之际,遇到了钟留风,钟留风听了将领的讲述,画了这幅《九鹤图》,图中只有仙鹤。”
女孩的讲述结束,周围一片安静,许久之后议论声四起。
“那个将军为什么要杀仙鹤?”
“太可恶了!”
“仙鹤不去报恩就好了。”
“……”
孩子心思纯粹,成年人复杂的利益牵扯如今他们还感触不深,在那生死一线的战场之上,任何一个决定都将决定数万人的生死。对与错的界限被压上了太多重量,没有人能说得清清楚楚。然而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都必须要为之承担相应的后果。
小仙鹤在女孩讲故事的时候显得特别乖巧,故事讲完之后,捏着嗓子嘎嘎嘎叫了两声,然后继续贴在兔良身上。兔良伸手拍了拍小仙鹤的脑袋,毛茸茸的触感让兔良爱不释手。
隗家的孩子沉浸在刚刚的故事中,互相讨论着自己的看法。话题持续了很久,直到隗天安催着众人回去睡觉。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隗家本家已经亮起了灯火,年幼的孩子彼此整理着衣衫服饰,检查法器。最终聚集到驻地中心,由隗天安率领,十岁以上的孩子加上冷卿和阿丑再一次进入了祭坛。
其余的孩子虽然不能进入其中,却也衣冠整洁,端正站在门外,口中念着祝词,场面恭敬而神圣。
兔良没有跟着进入祭坛,而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