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继续侍弄案板上的东西了。
莫殷支着下颚,仍安静地坐着。
他看着他,唇边带笑,眼里仿佛有融了春雨的柔风,氤氲温柔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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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饭是菜肴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小菜,三菜一汤,连菜相看着都不怎么样,但两人还是很认真地把它们都一点一点吃完了。
晚饭后的碗碟倒是不用洗的。把这些东西都扔进洗碗机里之后,莫殷拄着拐杖在屋子里到处溜达。
其实以他的身体素质这断的一只脚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但严漠看他这样四处蹦跶实在不放心,严厉地制止了他。
莫殷无奈,只能听从严漠的意见,拿着睡衣乖乖地往卫生间洗漱去了。
好在他虽然断了一条腿,给自己洗澡却是没有问题的,也不需要别人帮忙。
洗完澡之后,莫殷看时间还早,便穿着睡衣坐到了书房的沙发上打算看会儿书。
现在其实已经开春,然而帝都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好在室内有打得充足的暖气,并不会让人觉得冷。
严漠洗完了澡,找到莫殷的时候,就见莫殷正坐在书房的沙发里,表情里带着点惊奇地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那书包装得颇为Jing美,从封皮的书名上来看似乎是一本书法临摹的拓本。
以严漠这性子书房有这么本书其实并不会怎样让人觉得惊奇,但……
莫殷指着书本扉页上明显是后印上去的一个印章,奇怪地道:“这不是你的书吗?为什么这上面印的不是你的名字?”
有些人买了书确实是习惯用按印章的方式写名字,这并没有什么。但这印章上的,怎么说也该是书本主人的名字吧?
那书本上印着的两个字,莫殷依稀能辨认出来是“玉泽”两个字。
这是谁?
严漠楞了一下,走过去看了一眼,见莫殷手里书上印着的名字,道:“这是我的字。”
莫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之后才明白。
莫殷睁大了眼睛有些惊奇地道:“你家竟然现在还有取字这个习惯?”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严家毕竟底蕴深厚,几代之前也算旧时世家。现在帝都那些顶级的世家保留些旧时的习惯,倒确实是有的。
莫殷:“不过我之前居然完全不知道!”
严漠:“这只是个习惯,现在的人都不习惯用这个,我也用不着这个字。”
换言之,其实只是一个尊崇古礼的保留习俗罢了。既然没人用这个名字,那么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
严漠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印章也只是小时候同辈们一起刻的。
“字”这种东西其实都是给同龄人叫的,但现在严漠这一辈的同龄人,哪有人喜欢用这个的?
莫殷却笑道:“其实还挺好听的。”
漠,北方流沙也。
泽,潤也。泽字的本义是指水汇聚或水草丛生的地方,又引申指恩德或恩泽。
变漠为泽,严漠的这个字其实异议和名还是挺通顺的,寓意也不错。
严漠看他一眼,没再多说,只弯腰拿过莫殷手里的书本在一旁放好:“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腿还有伤,早点休息吧?阿姨临走前已经把客房收拾好了,我扶你过去?”
莫殷由着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收走,看一眼一旁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确实该休息了。
然莫殷却没有马上站起身来,仍坐在沙发里,笑眯眯地抬眼看向严漠:“客房?”
莫殷的话里尾音带笑,语声里似乎带着点似有似无的调笑意味。
严漠被他弄得身体一僵:“……莫殷!”
莫殷看着他慢慢变得通红的耳尖忍不住笑。
莫殷微直起身子,伸手勾着严漠的肩膀,笑眯眯地凑近他的耳畔,用某种带着难言笑意与暖意的声音轻唤:“玉泽?”
严漠瞬间呆立当场。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在那一瞬间,严漠只觉得自己似乎又从莫殷的身上闻到了那种他曾无数次在他身上闻到过的……桃花的气味。
氤氲而浓烈。
人为什么会在某一个人身上闻到一种他在其他人那都闻不到的香味呢?
严漠有些呆愣地思考这个问题。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听谁说的——“人会在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的身上闻到一种特有的味道,那是晕染在那人灵魂深处的味道。”
人会在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的身上闻到一种特有的味道。
据说会闻到这种味道的原因是因为你们曾相遇了很多世,那一世的你太喜欢这个人,你害怕再转世之后自己会找不到这个人,所以就从他身上记住了某种特殊的味道。
这样来世、亦或者许多许多的下一世,你就都不会错过他了。
那你现在闻到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