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万分纠结的神情。
最后见赵平慈嘴唇都出血了,这才违背了他们小孩子间“捉迷藏不能告密”的原则,趴在赵平慈的耳边说,“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娇小娘,否者下次,她该不给我甜糕了……”
小童的声音伴着气流,和孩童故作神秘稚嫩声音,“你捉迷藏找不到她了吧,她藏在了一辆马车上……”
赵平慈本来神智昏沉,听了小童的话之后,耳朵像是被扎进了尖锐的钢针,瞬间脑子疼的如同被贯穿,他的神智也登时回归。
他猛的抓住了小童的胳膊,瞪大了眼睛,如溺水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节草根,用力过猛。
“哇……”小童直接被他抓的哭起来,身边老者低头来拉,赵平慈却疯了一样不放开,“你说她上了马车?在哪里,你是何时看到的!”
“袁相公,你快放开!”老者拍打赵平慈的手,赵平慈怎么可能放!
“你快说!”
他瞪着眼睛血丝密布,小童吓哇哇大叫,周围人都看过来,指指点点说袁相公疯了。
胳膊被扯,赵平慈不放手,众人合力将他拉开,制止住,老者赶紧趁机领着自家小童走了。
赵平慈被按在地上,双眼还盯着小童离开的方向,“小年,小年!你再说说,她当真上了马车吗?!”
小童就住在这附近的小巷中,石姣姣消失的那天,赵平慈把附近的人家问遍了,当然小童也没放过,只是赶巧那几天,这小年风寒整日昏睡,他便没有问过,他是否在那天跑出来过,看到过什么。
小童快步跟在爷爷的身后,快要转角的时候,听到赵平慈声嘶力竭的声音,小小脑袋似乎也感觉到,这件事并不是他平时和二蛋他们捉迷藏那么简单。
他站住,拉了一下爷爷的衣袖,老头俯身要抱他,不许他胡说,小童却说,“娇小娘给的甜糕可好吃了,她说都是袁相公做的。”
他吃了很多,都没花钱,每次路过娇小娘都会给呢。
老头似乎也想起了这细水长流的恩惠,犹豫了一下,蹲下问道,“你真的看到了吗?你那些天不是病着,这种事可不能扯谎,袁相公找不到娇小娘,可快要失心疯了。”
小童被老头郑重的态度惊了下,但是顿了顿,还是点头,“我那日偷偷跑出来,和二蛋玩球来着……”
于是就在赵平慈被扶到旁边的墙壁边上,一身狼狈的几乎绝望的时候,老者和小童又折回来了。
赵平慈刚才被踹了两脚,理智回归一些,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个小童的一句话,就像个疯子,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除了发疯,自己还能怎么样。
抬头见到老者和小童又折回来,犹犹豫豫的又站在了他的面前,赵平慈再没有疯子一样,而是慢慢的抹了抹脸上脏污,扯出了一个歉意的笑,“老丈对不住,我……是魔障了,没掐坏小年吧……”
老头见他恢复理智了,这才把小童又带到了赵平慈的身边。
“你那天和二蛋玩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说给袁相公听听吧。”老头拍了怕小年。
赵平慈眼中闪烁,攥紧了双手,小年这才说,“我看到娇小娘上了马车。”
“什么……样的马车?”赵平慈的声音,简直像是从齿缝碾出来的。
“很大的马车,哦!还有赶车的,比卖猪rou的章婶还胖!”
小年说,“袁相公,你找不到她了吗?那以后,她还会回来,给我糖糕吃吗?”
赵平慈手指攥到发青,眼眶中血丝弥漫,呼吸颤的不像样,好半晌才开口,“你真的看到了吗?”
“对啊!”小年说,“不光是我,二蛋还朝着马车扔石子了……”
赵平慈将头埋进袖子,任由心脏凌迟般的痛过,这才在老头和小童的视线中抬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他只道她家中的东西全都未动,她便不是出走…却始终不肯相信,那些破烂东西,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她扔下的。
老头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见赵平慈神色狰狞,有点害怕他再度发疯,也没再说什么,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他能让小童再折回来,就已经是石姣姣平时随手塞糖糕的福报了。
赵平慈在街边坐了很久,这才起身,这么多天,头一次起身走到街口的云吞摊位,要了两大碗云吞,一股脑的都吃了。
空了许久的胃突然进食过多,十分的不舒服,可是对于赵平慈来说,此刻的不舒服,反倒是他维持着清醒的良药。
她不是出了意外,是走了,坐着马车……果然她是不要他了。
赵平慈确认了这样的事实,却突然间的冷静下来了,他回去洗漱好了,睡了这么多天的第一个好觉,第二天去了店里,做了一大堆的糖糕,接着把店铺挂了售卖。
他带着糖糕,去感谢了小年,又很轻松的用糖糕从二蛋的嘴里,套出了马车走的方向。
先前他去二蛋家里问过,但许是大人告诉了不让他胡说,二蛋和赵平慈蹲在街角,边吃还边说,让赵平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