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起程家家产来,几辈子也不一定能花得完,程家具体银两的数量,是一个多到令人咋舌的数字。
所以在花嬷嬷眼里,程庭朗不亚于一座闪闪发光的小金山,一定得把他伺候好,伺候舒服了,这样才能狠狠叼下一口rou来。
然而一味地讨好也不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皮|rou生意,可以说将分寸拿捏一丝不错,最明白怎么对男人,尤其是已经坠入情网的男人使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至于目中无人的公子哥对甄素泠的感情能保持多长时间,这就不关花嬷嬷的事了。她只需将货物待价而沽,在甄素泠最贵的时候高价售出,然后大赚一笔就行。
而货物将来的处境好不好,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花嬷嬷的态度也越发和蔼,之前因程庭朗疑似砸场子的行为所导致的心情不虞,都如春风化雪般,消逝无痕了。
见程庭朗一脸傲气的逼问自己,花嬷嬷抿着嘴笑了笑,语气亲善,“老奴当然知道爷的身份,程公子年纪小小,志气却不小,本来美人配公子,是再相称不过,可实不相瞒,这倾城她还未正式出坊,所以您现在要带她走,这……”她脸上现出一丝为难,轻声细语道,“……这于理不合。”
程庭朗听罢,全然不当回事,大手一挥,有些不耐道,“没出坊更好,多少价你才肯放人?”他略微思索,问道,“五千两黄金,够不够?”
五千两黄金!
程家果然有钱得很,花嬷嬷心脏顿时一阵狂跳,流音的初|夜也才将将拍了一千两黄金,光是这,她就被众人艳羡了大半个月,是坊里当之无愧的花魁,不过现在……花嬷嬷心中暗喜的同时也在琢磨,说不得流音会成为彩绣坊有史以来,新鲜期最短的花魁了。
程庭朗的开价让花嬷嬷眼里Jing光频闪,嘴巴却还是犹如紧闭的蚌壳,不肯轻易松口,“爷见谅,花坊的规矩不能破。”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最稳重的渔翁,绝不会因三尺来长的小鱼而动心收钩。
“你!五千两你还不肯松口?”见花嬷嬷软硬不吃,面对五千两黄金的天价仍旧不肯点头,程庭朗不免有些恼怒起来。
花嬷嬷不言。
憋闷了一会,公子哥看了一眼垂着头的美人,还是割舍不下,只好不情不愿地妥协道,“好,那你开口罢,你说多少钱,我答应便是。”
竟是将屠刀主动递到了屠夫手中。
可花嬷嬷弓着身子,姿势不动如山,嘴里仍重复着那一句,“爷见谅,花坊的规矩不能破。”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程庭朗碰了一鼻子灰,内心恼怒。体现在面上,就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疾步向外走去,似乎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走两步,忽听一个柔声唤道,“贵客留步。”
闻言,他身影立刻就顿住了。
程庭朗和花嬷嬷讨价还价时,在旁边充当壁花的甄素泠一直保持着沉默,结果在两人谈崩之后,竟然主动开口,叫住了程庭朗。
为了能听清甄素泠的话,他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甄素泠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地上,声音很轻道,“我的帕子掉了,贵客能帮我捡一下吗?”
程庭朗顺着甄素泠的目光看去,一方粉色的帕子躺在地上,被风吹的蜷起了半角。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将帕子捡了起来,走回身量纤弱的少女身边,沉默着将帕子递到了少女面前。
甄素泠伸手拿回帕子,冲程庭朗礼貌一笑,福了福身子,不再多说,径直先走了。
夜色中,程庭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还能嗅到淡淡的香味。
“主子,今儿怎么这么高兴?”金铃见甄素泠回来后,察觉到主子愉快的心情,不由好奇心起,大着胆子询问。
甄素泠的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些许快活,她默了一会,忽然抬头看向金铃,平静温柔道,“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可我还是很生气。”
金铃不知道她在说谁,只好唔了声,模糊问道,“……所以?”
“我很喜欢凝枝玉琼这种花。”甄素泠接过她的话说,说完这句之后,露出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今儿帕子上熏的香,正好又有凝枝玉琼的成分。
谁叫他之前调|教下人不力,给自己这么大的没脸,这回就亲自给他个小教训。
对于之前程庭朗毫不顾忌自己在场,就与花嬷嬷讨价还价的行为,她一点也不生气。前世教自己做香料生意时,程庭朗命自己牢牢记住的第一条生意经就是,出其不意,方能致胜。
更何况还帕子时,趁没人注意,他目光恳切地在自己手心快速划了一个“计”字。
他迫不及待的解释,就是怕自己对他心生隔阂。想到这里,甄素泠心里不由得泛起丝甜味。
另一边的金铃想不明白甄素泠的意思,摇摇头,干脆就不想了,端着水盆正要出去倒水,忽然就听见主子喊了自己一声。
她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