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不解的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也是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因此现在再看到这满地鲜血的情形,周奕霏的心里虽然仍是极不舒服,可已经不会再当场吐出来了。
“吵醒你了?”布国栋转过头摸了摸周奕霏的脸,朝周奕霏露出温柔的笑容:“你先上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布国栋早就已经习惯了案发现场的血腥场面,甚至比现在这样的场景更加惨烈的现场他也是见过的。因此,布国栋根本不在乎这里的景象。
可是周奕霏不同,她是律师,根本不可能适应这样场景。因此,布国栋担心周奕霏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便想让周奕霏先行离开。
至于布国栋自己,则需要在这里等着警方和法证部的人过来,再去现场进行搜证——无论是谋杀还是自杀,亦或者是失足坠楼,都是需要有证据的。
周奕霏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可不愿意承认现在自己有些腿软,必须得先缓一缓,然后才能离开。
就在周奕霏一边靠着布国栋缓解自己的症状,一边在心里猜测着男人的身份时,黎国柱和阮朗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并迅速从查看男人情况的护士手里接手了救治工作。
周奕霏着急的问道:“Herry,人怎么样了?”虽然在周奕霏的心里,这个男人恐怕已经死了,可是她却还是希望黎国柱可以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将男人的生命挽救回来。
翻看了男人的眼皮,查看了其涣散的瞳孔,黎国柱又收回自己探查他的颈动脉的手,摇了摇头,极为平静的说道:“人已经死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急症室医生,其实黎国柱早就已经看透了生死:在救人的时候,他自然会用尽全力,无论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然而,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黎国柱也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个结果,并不会沉缅于悲伤,无法自拔。毕竟,每天都有更多的病人等着他去救治,他没有时间去为某个人哀悼沉沦。
周奕霏点了点头,对于这种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的结果,她自然没有任何的意外,只不过是觉得有些秽气罢了:这人竟然死在了她和布国栋的车前,真是倒霉透了。
“Herry,”程至美也令意外的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怎么样了?人还有没有……”
黎国柱摇了摇头,示意人已经无法救活了:“应该是当场死亡的。Paul,你怎么会过来?”虽然能够勉强辨认出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是仁爱医护的病服,可是由于人已经成了血rou模糊的一团,因此黎国柱并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
看着程至美的样子,周奕霏一脸的不解:死者难道是程至美的朋友,为什么她觉得程至美的样子好像很着急?
周奕霏疑惑的看了布国栋一眼,想从布国栋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可是,布国栋却捏了捏周奕霏的腰,并没有说话。
布国栋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对男人的身份却隐隐的有了猜测:楼梯间那个被周奕霏一拳揍断了鼻梁的男人,好像因为严重的肝硬化而一直住在医院的羁留病房里。
程至美并没有理会身边人的眼神,也没有回答黎国柱的话,反而向前走了一步。看样子,似乎是想亲自上前,查看一下死者的情况。
“Paul,”跟着程至美一起来的林敏智及时拉住了程至美的胳膊,劝阻道:“他是失足摔下去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需要自责。”
程至美没有回头,声音里有着轻微的悔意:“可是,如果不是我躲了……”
林敏智的脸上带着向众仁最厌恶的高高在上的表情,话也是十分的浅显直白:“那样的话,躺在血泊之中的就是你了。”
“Paul,MC,”黎国柱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解的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虽然周奕霏对于程至美和林敏智的话也是十分的感兴趣,很想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然而,空气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却已经达到了周奕霏所能忍受的极限。
“国栋,”强忍着不适,周奕霏贴近布国栋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先上去看看姐姐,你忙完了再上来找我。”多年的夫妻,周奕霏自然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布国栋就算是和自己一起去了楼上看唐善行,可是心里也会一直记挂着这里的事。那样的话,还不如周奕霏自己一个上去,而让布国栋留在这里,安心的处理现场的事。
当然,周奕霏也很清楚,无论这个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亦或者是失足坠楼,都需要在警方进行调查分析之后,再根据法证部的搜证结果,才能得出结论。而并非仅凭程至美和林敏智的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布国栋点点头,先是将周奕霏送到住院部的门口,看着周奕霏进了电梯,才又回到已经被驻守在医院警察以及医院的保安保护起来的现场。只等着警方和法证的人都到了,再开始正式搜证。
而周奕霏则是在事后才知道,死者竟然是在楼梯间被她直接打晕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死也是因为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