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绷得很紧,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幸好我有保存的习惯,才留下了这封信。”松雪笑了笑说,“你也许觉得无关紧要,我也是这么想的。看到这里了吗,‘离开’的下划线,这个不是红颜料,是指甲油的痕迹,我最近打过交道的人中,只有你爱涂指甲。”
她眉毛挑得很高,声音也变得尖锐许多:“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呢?”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我不需要证明什么,你承认与否,都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们,我知道真相是什么。”
妄图在侦探面前耍花招,真以为能骗得了大家吗?
这种无聊的把戏,松雪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拿到台面上来讲。她也不打算花太多时间跟川原纠缠无意义的小事,还是早点料理了。
“再说说你们后援队的钥匙,另外两把姑且不谈,由松本由子保管的钥匙,你应该是最容易拿到的。你们内部人员进出方便,可比我一个无关者找机会潜入要容易得多。
“关于这件事,松本同学真的完全不知情吗?她肯定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但你觉得她会不会猜到是谁做的?”
川原的脸色终于绷不住,咬住嘴唇,一片发白。
她并不畏惧指控,也不怕承担后果,但松雪提到松本由子,却让她慌了。
“你要是敢——”她猛地跨了一步,色厉内荏地提高声音,“松雪,我们走着瞧!”
松雪后退的同时,被川原用力地推了一把。
她避开了力道,化解了大部分力量,只是往后踉跄了几步,扶着墙站稳,一抬头便看到对方飞快地转身,马尾辫在空中利落地甩向一侧。
……川原爱理跑了。
跟班当久了,对追随的对象产生的敬畏感,似乎也深深地刻入到习惯之中。
辩证地来说,靠山既是一种保护,也可以成为一道Yin影,永远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既然选择了抱团,当别人的小跟班……这也是难以避免的呀。
松雪波澜不惊地整理着袖子,心想自己大概能摆脱她一段时间了。
“松雪……”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她回头看去,幸村就站在不远处,微微担忧地望着自己。他手里拿着两杯饮料,慢慢走上前来。
“没事,我只是提前预演一下。”松雪宽慰地说,语气十分轻松。
“什么预演?”
“是引蛇出洞的一部分。”她敛起笑意,很郑重地说道。
幸村的脸上仍然带着探究的意味,但他没再追问,将其中一个纸杯递过来。松雪接过来捧在手里,隔着纸杯还有些发烫。
“热的呀?”她遗憾地望着吸管口,“我不爱喝热的。nai茶要冷的才好喝。”
说完了,松雪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买来请自己喝的。而毕竟,他们不是真的(前任)男女朋友,她也没什么挑剔的立场。
太尴尬了。
松雪匆匆补了一句:“啊我就随便说说,幸村君买的怎样都好。”
幸村握着自己手中的那杯拿铁咖啡,只是微微一笑:“我记得,上个月你好像就是这个时候……”
松雪刚咬住吸管,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你都知道?
他眨了眨眼睛:“‘注意观察,华生’——不是吗?”
第21章 杀人网球(二十一)
这一次是五个人的讨论会。
当然,按照国际惯例,桦地崇弘同学依旧不算在“讨论”对象内。他只是一个沉默的听众,一个忠实的履行者。
而立海这边,松雪出于各种考虑,并没有打算让幸村的那几个队员参与计划,哪怕是知根知底的柳生,她也觉得不是很放心。
关心则乱,幸村自然深有体会。对此他表示,全权接受。
“……大致剧本是这样,都听明白了吧?”松雪说到这里,将手中的签字笔转了个圈,在她的笔记本上点了点。
好久没写东西,她全然没有手感,写了一行又划掉一行,整张纸面上字迹潦草混乱,但所幸现在只需要一个脚本,至于具体的细节——
“剩下的就靠你们自由发挥了。懂我的意思吧?”她眨了眨眼睛。
“唔。”忍足沉yin,看着松雪从本子上撕下这一页,迟疑了一下,问幸村:“不需要跟你的队友们商量一下吗?”
幸村没有马上回答,拿起撕下的纸张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面露微笑:“我想,不知情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不会突然冲出来坏事就行。”迹部不咸不淡地说。
“放心,”他温声答道,语气里充满了对部员们的信心,“他们应该还没有笨到看不懂我眼色。”
忍足点点头:“说的也是。”
“不过,”幸村说到这里,无端叹了口气,捏着纸张边缘抬起来,略带纠结地看了一眼,“我觉得这个剧本有点——”
“有点造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