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在家。
松雪确定以后,按下了门铃。
叮——咚。
不多时,星城空就打开了门,毫不意外地,对她露出一个足以令粉丝们陶醉的完美微笑。
作为一个当红的明星,尽管松雪对这些了解不多、也不太关心,但依然看得出来,他确实有十足的资本,五官立体深邃,轮廓分明,眉毛英挺浓黑,此时随着笑容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您好。”
松雪站在他门前,凝神望着屋里的俊美青年,踌躇着是否该进去。
但对方向她发出了邀请:“外面挺热的,我开了空调,进来吧。”
银发大明星转过身去,口吻与神态都显得若无其事。他走进开放式厨房,打开橱柜,取出了玻璃杯,礼貌地询问:“橙汁可以吗?”
松雪点点头,合上了门。
他倒了满满一杯,随后分了一半到另一个杯子里,将其中一个递给她。大概是想表达安全无毒无公害的意思吧。
“谢谢。”她接过来,因为不太渴,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又抬起头打量对方。
和上午时出门的打扮不太一样,星城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端着玻璃杯靠在料理台边,显得十分悠闲。
“想起来了吗?”他问。
“……嗯?”松雪没反应过来。
“哦,”星城换了个方式,“那么,你找我是想问什么?”她愣了一下,手心贴着冰凉的玻璃杯面,慢慢地说:“我觉得,你好像知道我是谁。”
“是吗?”他飞快地挑起眉毛,笑意狡黠,“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姓名并不重要,”松雪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就像你尽管不知道我的名字,却叫我——”
“西尔。”星城空如她所愿,再次念出了这个称呼。
他浓密的睫毛忽地一眨,一双桃花眼似波光流转,笑yinyin的。
“就是这个。”松雪深吸一口气,坦荡地望着他的眼睛,毫无动摇,“为什么?”
星城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回来:“最近记忆恢复得怎么样了?”
“这有关系吗?”
“有,”他肯定地答道,“如果你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再和现在发生的一切对比,就会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松雪还不能理解,迟缓地摇了摇头。
她撇开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沙发上的一本书的封面上。它像是被随手搁置在一边,又像是特意摆放在那个位置,那样的角度,正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狼人游戏》。
“所以,我是预言家?”松雪试探着问。
尽管她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超能力?魔法?还是说,她其实身处在一个巨大的虚拟游戏世界里,和未知的其他玩家进行着一场角逐?
“显然。”星城回答得简明扼要,然后问,“天亮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她心里一跳,他果然知道。
这句“天亮之后”,也并不如字面意义上那么简单。狼人杀中,“天亮了”意味着,每轮游戏的开始。
松雪在醒来之前,确实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当时,她还以为是错觉。
“我不明白。”松雪说,“预言家不是验明身份的吗?好与坏,对与错……”
“好坏之分,这种简单的事情,你不是自己就能看得出来吗?”星城空又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可是个侦探。”
“啊……”她更加不解了。
话是这样没错,松雪心想。她当然有信心能靠自己的能力——当然,这过程中也需要别人的帮助——找出凶手。
但是……
“每个人都是会死的。”星城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
“你就没有。”松雪回答道。
光看他们这几句对话,足以让局外人一头雾水,但她隐约感觉,自己在顺着对方的引导说下去。而她的话,星城也完全能够理解。
“嗯,因为我不是一般人呀。”他轻快地答道,笑容也愈发明媚,“或者,换句话来说,你和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而且又有各自的天赋,才会被‘神’的旨意选出来。”
松雪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寿终就寝,还是那场车祸实际上已经带走了她的生命?——那现在的她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把这个世界看做一场狼人杀,那我们就是有身份牌的神,而狼人藏在暗处——”
松雪下意识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这是游戏?”
“不是平常玩的那种游戏,但某种意义上,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星城耸了耸肩。
“那狼人……”
“已经有一个平民被狼人杀了,不是吗?”他说,“你要做的,就是把他找出来,绳之以法。”
“稍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