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什么样,开始给方知卓捏腰捏腿。
孟里马杀鸡的能耐一直可以,耳听着方知卓的关节咔咔作响,一巴掌拍到人屁股上。
“跟你说多少次了,运动,运动,那健身卡办了在家下崽?你倒是说说,给我四世同堂了没啊?正好我拿出去送礼。”
方知卓刚被他灌了一肚子,被他这么一打,眼瞧着东西都淌了出来,孟里有点心虚,不敢看对方带了些谴责的眼神。
好在方知卓此时凶不起来,那狠狠的一眼,倒颇有含羞带臊的意思。
孟里又伺候了一会,方知卓挣扎着起来去浴室,临进门之前说了一嘴。
“明天陪我上医院看我妈,顺便正式把咱们俩的事跟她说了吧。”
孟里一时语塞,想了想倒也同意了。
他这“女婿”还一直没正式在丈母娘面前正名,上次也只是方知卓告诉他跟张帆摊牌了,后来的事就都是方韶华在一手Cao办,直到张帆住院,他也一直没能帮方知卓分担一些。
于是他和方知卓咧嘴一笑,麦色肌肤衬着半身被方知卓情动时啃出的印子,毫不含糊道。
“成,我这丑女婿也得见娘,咱去看妈。”
方知卓背对着孟里,对方看不见他的表情,自然不会看到他的一脸如释重负和舒心。
张帆一直在b市的第一医院疗养,方韶华一周来两次,剩下的时间主要是方知卓的外公外婆照顾。
方知卓的外公显赫,给张帆住最高档的疗养病房,用的都是进口新药,吃的也是全城数一数二的招牌私房菜。
但孟里看到张帆的脸时,还是能看到一个可怜女人的心酸,无奈,甚至于是愤恨和不甘。
方知卓已经轻车熟路,和生疏的外公外婆打了个招呼,将手里水果放下,坐到了张帆的床边。
他外公外婆连这个外孙多一眼都不想看,也就双双出了门。
孟里站在他身后,有些拘谨,但还是硬着头皮叫了人。
“张阿姨。”
方知卓的白皙肤色完全继承了张帆,但也许是方知卓常年见光,身心也算健康,所以不像张帆那般苍白。张帆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她褐色的大波浪垂下来,迎着有些上挑的眼角,着实是个美人。
张帆只看他,也不说话。孟里深吸了一口气,索性自己先开口。
“张姨,我就跟您明说了吧,方知卓现在是我爱人。我知道您不乐意,但是周总理也有一句话,人民喜闻乐见,您不同意没用。我愿意用我的前途换他的前途,他愿意为我改路,说明我们俩这辈子就认定对方了,您要是想打我骂我,现在就来,我绝对认,但是你要我离开他,那是不可能了。他方知卓,我孟里要了,要一辈子。”
孟里一气呵成,喯儿都没打一个。方知卓睁大了眼睛看他,哪能想到他直接来这出。张帆一直没有抬头,手指紧抓着被单,没有看孟里。
“您那么爱方伯伯,我想您会理解的,会理解真正的爱意是刻骨的,藏不住的。您是,我也是。”
孟里蹲下身,小心地握住张帆的手,以他最大程度的温柔开解着这位母亲。
张帆没有挣脱孟里的手,她的头发垂下来,孟里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清楚得看到有泪水落了下来。
张帆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但孟里已经问心无愧。
他并不是去征求张帆同意的,他只是为自己的爱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二人出了张帆的病房,本想直接去超市买点菜回家做饭,却不想在科室外的长椅上看到了拿着单子的温蔚扬。
孟里登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三步并作两过去将单子抢到了手里,医生的字龙飞凤舞,他看不太清,但肿瘤,转移性这几个字他还是大概能辨认出的。
他揪着温蔚扬的领子,看向这太沉静又太熟悉的一张脸,向来都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向来都是为别人而活。
“怎么回事,温蔚扬,我问你呢,怎么回事?”
“孟里!”
方知卓从后面赶上,叫他冷静下来。但孟里没有办法冷静,他捏着诊断的手指在发抖,他在替温蔚扬唾骂这老天他妈的不公。
温蔚扬双目空洞,脸色惨白,他突然笑了笑,然后无奈的摊开了手。
这个一直纤细又聪明的人跟孟里像是在说早餐的味道一样。
“转移性骨肿瘤,扩散的有点快了,怕是没多久活了。”
“什么时候的事,温蔚扬,什么时候发现的!”
“高三下半学期。孟里,别激动,我控制的挺好的,一直到现在才扩散到肺,我挺知足。”
温蔚扬站起身,拍了拍方知卓的肩膀,笑得一如既往。
“b大临床医学,我没能耐去上了,方知卓,有时间帮我去看看,也算是了一桩心愿。”
第五十章
从医院出来,孟里和方知卓一前一后走着,气氛一时凝重非常。孟里不说话,方知卓也不开话头。走了一段路,孟里突然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