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着等有朝一日自己功成名就,就窝在家里跟方知卓宣yIn一个月。
按了许久都没人开门,孟里看了看手里的水煎包,还是掏出门卡划了。
一声清亮的滴声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屋里没有亮灯,孟里喊了两声方知卓,也没人应答。他想要伸手去摸开关,结果被地上的文件和书籍绊了一跤,水煎包直直地飞了出去。孟里低呼一声,总算按到了开关。
有喜有悲。
喜的是撒了一地的汤完美错开了方知卓的珍贵文献,悲的是包子碎的很彻底,完全不能吃了。
孟里低骂了一声Cao,急忙拿抹布去擦狼藉的地面。奈何他生活技能几乎为零,擦的根本就不干净。除了会做一道鱼香茄子,其他的家务都是方知卓在做。门卡又滴的响了一声,方知卓带着半身雪花进了门,还没等对这狼藉场面发表感言,孟里就扔了抹布,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转了个圈。方知卓低喝一声,训诫一样敲着他的后背。
“放我下来。”
“妈的,媳妇,我想死你了。我看酸nai瓶子上那个小明星都像你的脸。”
方知卓虽然听着心里高兴,但脸上依旧有点冷淡,小骂了他一句,低头看见了那例已经烂了的水煎包。
他看着乱七八糟的家,突然萌生出罪恶感来。
孟里给了他一个漂亮又完美的家,他却将这里当成了图书馆,办公室。不怪孟里今天这么巴着他,算算,他们已经很久都不曾在一起浪费时间了。
“可惜了知了,这是他们家最后一例了,本来想买来让你乐呵乐呵,他妈的,是我傻/逼了,连个包子都拿不住。”
孟里一脸的歉意,那张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狂的脸上尽是谄媚。他知道,尽管孟里圆滑世故,八面玲珑,可这份独一无二始终是留给他的。他抚摸着对方眉间小小的褶皱,落了句软话。
“是我不好,最近太忙,冷落你了。”
孟里咧嘴一笑,好似完全不在意,他伸手掸去方知卓身上细小的雪花,发出了约会的邀请。
“那今天就陪陪你老公。我发工资了,走,出去搓一顿。”
二人拿了钥匙出门,赶巧是夕阳西下。
孟里累了一天也不见Jing疲力竭,手就没闲着过,不停地在方知卓身上占便宜,再加上嘴sao,方知卓两只手拽着孟里的脸,咬牙切齿道。
“闭嘴,松手。”
两人一边走着,方知卓一边提起上次被孟里踩了个稀烂的手机。
“跟我挺久的了,处出感情了,你也真舍得。”
孟里登时不乐意了,鼻尖上的小痣都气得更红了。
“诶我Cao,有什么不舍得的。怎么着,我防火防盗放室友,怎么现在还得跟一手机争风吃醋了?”
方知卓露了个轻不可察的微笑,好像转念又回到了当年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醋坛子,一个比一个酸,一个比一个醋的狠。后来高中毕业上了大学,也不知是人更成熟了些,还是说都被繁重的生活压弯了腰,两个人都很少再去讨这种情趣了。
他和孟里与那些活得轻松快乐的大学生们不同。孟里背负着尊严,而他背负着宿命。
也许这在常人看来不可理喻,但没有人经历过他曾经的困顿和绝望,就没人能理解他沉浸在骨子里的恨意。他至今都能想到孟里替他顶罪时的那双眸子,血红血红的,让他沉醉的同时,又让他格外心痛。
他想的正入神,甚至都没注意到原本在他左边的孟里悄无声息的换了位置,对方的羽绒服袖口蹭着他的袖口,一股大力将他撞到身后,下一秒就听见了一声闷哼。
是雪亮的刀子,带着血的,映出一张几近于疯狂的脸。
这人他认识,是孟里的室友,叫顾舟。
但他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去管那么多,因为孟里已经被刀尖扎进了腹部,他的眉心紧皱,右手紧紧地攥着刀刃,甚至渗出血来。
方知卓浑身都在抖,孟里疼的脸色发白,却依旧将他护在身后。声音低沉警戒,眼光锐利如刀。
“顾舟,你他妈疯了?”
还没等他说完,方知卓就从身后出来,一脚踹到了顾舟肚子上,他漂亮冷清的脸毫无表情,然后朝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顾舟一拳一拳的打了过去。
每一拳都下力,稳准狠,像是用尽了力气。
顾舟口鼻喷血,一边挣扎一边惨叫。方知卓却只当他是个死物,他面色铁青,像是打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已经坏了的破布娃娃。
顾舟尽管一直在惨叫,却始终没有求饶。他的眼神Yin毒凄冷,舌尖舔舐掉嘴角的血迹,用柔弱清雅的声音说出了一句。
“怎么捅的不是你。”
这句话既刺耳又熟悉,方知卓粗暴地将顾舟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又一把摔了下去。
“活腻了直说。”
黑色的漩涡和火焰在他眼睛里圈着,他像是一头浴血的野兽。
那一刀并不算深,伤势没多重。孟里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