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眼睛蒙上,她用绳索在它脖子上套了个活套,收紧,让齐盛拉着绳子,再小心地抽开捆它四蹄的绳结,急忙退后,可没想到,它四蹄弹腾了几下,卧在地上不动了。妮妮只好又用树枝敲敲它屁股,它这才蹒跚着站起来,齐盛在前面拉,妮妮在后面赶,把它牵进了院子里,捆在一棵树下。
两人赶快跑回去,0079还看守着另一头猎物呢。
他倒也机灵,把灯笼挑得离鹿头更近了点,吓得那可怜的东西哞哞低叫,身体直发颤,却没敢挣扎。
三人又用同样的方法,把这头鹿也牵回了院子。
“它们比我们上次看到的好像还大了些,对不对?”妮妮不敢站得太近,这两头鹿站直了之后好像比她还要高一点呢,雄鹿头上的鹿角像一个珊瑚枝做成的王冠,角枝之间最宽的距离目测有近一米,差不多五十厘米高,母鹿的个头更高一点,头上的角冠虽然没有雄鹿的那么大,但非常漂亮,就像二当家背后纹身上龙头的角一样!
她指着这头母鹿的角,兴奋地跟0079说,“我就说它们是龙角鹿吧!”
0079皱皱鼻子,不以为然,“它们明明长得像山羊。就连母的都有山羊胡子。”
妮妮不能否认事实,但她鼓着腮帮看齐盛,寻求他的支持,齐盛很自然地顺着她的意思说,“确实更像鹿。山羊的体型没有这么大。”
妮妮赶快鼓掌,“对啊对啊!”
0079对齐盛冷笑,“佞臣。”再看看还在拍手的妮妮,挑挑眉,低声说,“你这个小昏君。”
他说这话时似笑非笑,手里的灯笼映得他脸颊如白玉,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眼波中含嗔带怨,说是抱怨吧,又更像是挑逗,妮妮脸一热,笑了,“嘿嘿。”她也斜着眼睛看了0079一眼,你这么说,还不是也想当我的佞臣?嘿嘿嘿嘿。放心,你会有机会的。
0079看见她这副吃定他的样子,又更气了点,小声嘀咕,“管你们叫什么,我就叫它羊。”
妮妮冲他做个鬼脸,“咩——咩!”
这时离天亮至少还有两个小时,齐盛认为大家应该回去再睡一会儿。可是,妮妮回到温暖的床上,满心想的都是鹿rou好不好吃,怎么杀来吃,那么大一头够吃好久啦!吃不了的rou怎么保存啊?冰冻着么?怎么冻啊?小溪边倒是冻起了一些冰……还是,把rou切成块,一块一块浇水冻起来?放在竹盆里冻?用铜锅装上水,放在门外冻?嘻嘻嘻,现在有铜锅了,做个鹿rou涮锅吃吧!
其实0079和齐盛情况也差不多。
0079也在半梦半醒间开了几次全羊宴,而齐盛一向浅眠,醒来后就再难睡着。
天亮之后,三个人草草吃了早餐,就商量起怎么处置猎物了。
他们决定先杀掉雄鹿,养着母鹿。
如果母鹿真的是怀孕了,那么生下小鹿之后,他们不就有新鲜的固定nai源了么?
大家把雄鹿的眼睛蒙上,拉到下游的空地上,在溪水边杀掉了。
妮妮一槍打在雄鹿后脑上,这大个子跪倒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大家早就成了宰杀野兽的熟手,一起动手,把鹿倒吊在旁边一棵树上,割开颈部大血管,血放在竹筒里,接下来剥下整张的皮,在雪地中擦洗干净,鹿心和肝脏收在盆子里,掰下来一大块溪水边的冰块盖上,其他的rou按部位肢解成小块,在雪地上滚上几滚,裹上一层雪后再浇水一点水,很快rou块外面那层雪就凝成了半透明的冰,过一会儿再浇上一些水,冰块越来越大越来越结实了,再在每块rou下面放一层干草,把rou包起来,防止冰块冻结在一起,就能用小推车把rou块运回去了。
他们在院子中间两棵树下用干草席子和几根竹子搭了个简易的“冷库”暂时存放rou块,每块rou等彻底冻硬再放进木箱子里。
这种鹿的皮毛在日光下几乎全身都是白色的,只有脊背上有一条灰色的纵纹,从鼻尖一直延伸到尾巴尖。
齐盛有点遗憾这些鹿怎么没早点迁移到附近,这样大家就不用穿老鼠人外套了。
这头雄鹿估计有两百多公斤,刨除了骨头鹿角之后也有不少。
切rou的时候大家非常小心,保留了几乎全部能吃的地方。妮妮把鹿的舌头也割下来了,在大锅里煮上水,加些盐,水沸腾之后把鹿舌放进去焖煮,鹿肝和鹿心切成小块,用竹签串了,抹上盐、蜂蜜、辣椒等酱料腌制,准备中午在院子里烧烤。
至于鹿的四个蹄子,她想了想,也砍了带回厨房,围上围裙,小心地用小刀剥下皮毛,“0079的纪录片里不是有因纽特人用驯鹿蹄子上的皮毛做小靴子么?我们也试试看。”
0079本来是要拿鹿角做什么装饰的,听了妮妮的话,愣了愣,懊悔道:“唉,我都忘了,鹿茸!还有雄鹿角里的血!那玩意可是——咳!”他脸一红,连着咳嗽两声,“是、是难得的药材。”
妮妮怪笑着对他挤眉弄眼,“哦。”
齐盛疑惑,“哦?”
妮妮贼兮兮凑近齐盛,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