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夏蓓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她:“我只想让你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陆欣雨嗤笑:“你姓陆吗?”
夏蓓淡淡的笑起来,眼底却是一片麻木:“我是不姓陆,可我和国振是国家承认的合法夫妻,现在不是古代,已经没有妇随夫姓的要求了。”
闻言,陆欣雨的表情猛变,她没想到夏蓓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这么能言善辩,完全没了以前那胆小怕事的样子,顿时像是被逼急了一般,气道:“你和我爸是合法夫妻又如何?难道我们这些子女就不合法了吗?你的名字在我爸的户口本上,我们的名字也在!”
夏蓓好笑的看着陆欣雨那张气红的脸,像是见着了什么笑话:“那你的名字在你爸的遗嘱上吗?”
“……”
陆欣雨气急败坏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连后面吵吵嚷嚷的陆家人也慢慢没了声。
毫无疑问,夏蓓这句话一针见血的戳中了他们最脆弱的位置——陆国振的遗嘱从头到尾只提起了夏蓓一个人,其他人都是以群为计量单位,平均分配剩下的财产。
为什么?
他们都在想这个问题。
为什么陆国振宁愿把大部分财产送给他拖了大半辈子不给名分的夏蓓,也不多分给他们这些子女和亲戚一点?
难道他们对待陆国振不够好吗?
无论是陆国振生病前还是生病后,他们这些人忙来忙去、跑上跑下,他们累死累活的替陆国振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到头来还是替夏蓓做了嫁衣。
这些人猜了半天却猜不透陆国振生前的心思,可惜他们忽略了,陆国振一手将陆家发扬光大,把公司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就说明他不是个眼瞎的人,相反,他比在场所有人看得更加透彻,也知道在场所有人里谁才是真心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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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这天,天气突然再度降温,褚漾的保暖措施做得不到位,病倒了。
他本来在教室里上课,忽然感到头昏脑涨,连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褚漾头疼得厉害,好像有人用针扎着他的太阳xue,细密的疼痛如同雨点般的落下来,疼得他脸色惨白不已,脸上和额头上全是溢出的冷汗。
接着,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当褚漾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被同学手忙脚乱的背进了学校医务室,入目便是有些老旧的天花板和雪白的帘子。
帘外,传来校医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发烧了,挂几天的吊瓶就没事,最近天气变冷,感冒发烧的人很多,一定要注意保暖才行。”校医说。
“好的。”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谢谢你。”
校医笑了笑:“没事,我还有其他工作,那就麻烦你在这里等着了,等会儿他醒来了就可以走,不过接下来几天都要过来挂吊瓶才行,或者你们也可以去医院看看。”
那个人嗯了一声。
等到校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褚漾面前雪白的帘子忽然被掀开,露出那张被褚漾日思夜想着的面孔。
此时褚漾还有些头疼,表情呆滞的看了陆修远良久,顷刻间红了眼眶。
“宝贝儿。”陆修远坐到床边,轻轻握住褚漾冰凉的手,半是无奈半是责备的说,“我才不在多久,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褚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小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修远回道:“半个小时前。”
褚漾又问:“从哪儿来的?”
“公司。”陆修远用另只手摸了摸褚漾的脸,发现褚漾的脸比手还凉,顿时又是一阵心疼,都快叹气成老头子了,“一觉醒来,变成蓝猫淘气三千问了。”
送褚漾来医务室的同学正是和褚漾关系很好的那几个,之前陆修远为了以防万一,和他们四个人都交换了联系方式,估计是他们打电话把陆修远喊来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陆修远很忙,今天还是事发以来,褚漾和陆修远第一次在白天见面。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褚漾往前靠了靠,把脑袋抵在陆修远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说,“我身体素质好,病几天就没事了,可是你那么忙,我担心你跑这么一趟耽误了其他事情。”
陆修远温和的抚摸着褚漾柔软的发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褚漾的后脑勺,看不到褚漾的表情,然而他能猜到,这时的褚漾一定是红着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像只兔子。
陆修远伸手往褚漾的脸上摸了摸,摸到褚漾的眼角时,指尖果然感受到了一点shi润。
“对不起,这段时间忽略你了。”陆修远叹气,他不想看到褚漾哭,每次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浸出一层水雾时,他就感觉心脏好似被人拧着的那般疼。
……当然,在床上除外。
陆修远用双手捧起褚漾的脸,迫使对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褚漾小小的脸上透着大大的迷茫,微微睁圆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