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
所以还很天真,可以毫无顾虑的彼此玩耍、陪伴,却不知道危机早已潜伏,死死地盯着他们。
李毅扯着嘴角,点了点头,是他糊涂了,他们早就回不到过去。
可是他的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难道当年的情谊是假的吗,难道那些年的陪伴真的就这么消失不见,难道真的就要至他的母亲于死地,沈忻才甘心,难道他的母亲就这么不可饶恕吗?”
他闭了闭眼,将这些话都压了下去,“好好休息。”
沈忻看着他有点萧瑟的身影,有点不忍,出声道:“皇上,好好珍惜眼前人。”
李毅顿了顿,好像放松不少,点了点头,走了。
宫里的夜好像总是要比其他地方冷些,虽然李毅从未在外面过夜过,但是他就是觉得这宫里冷得很,从他小时候就开始这么冷。
他看到昭阳殿里的灯,心里涌起了一些温暖,加快了脚步。
到的时候,越乐正在卸下发簪,一头乌黑的头发垂在她的背后。
李毅将下人全部遣散下去,只留下屋里两个人。
越乐坐上镜前,有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李毅走近都没发现。
李毅握住越乐的肩时,察觉的越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恢复正常。
“皇上怎么来了?”
李毅拿起案桌上的玉梳,轻轻的梳着越乐的头发,说道:“朕来看看你,怎么,不想看到朕?”
越乐摇了摇头,“没有。”
李毅看着镜中的越乐,脸上平静。李毅突然想起刚开始见到越乐时的感觉,干净通透,给人一种不争于世的恬静,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这让当时痛苦难耐的李毅好受很多,也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不再执着于一些事情。
“沈侍郎怎么样了?”
李毅的手顿了顿,“朕早就安排下去,不会亏了他。你是怎么知道朕去看了沈侍郎。”
越乐笑了笑,“皇上身上有牢狱的味道。”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李毅每次去见沈忻后,都会来找越乐,就好像从别人那里受了伤,想要到这里疗伤。
“原是这样。”
越乐笑着看着李毅,眼睛无意之间扫到桌上剩下的灰,像是想起了什么,收起了笑脸,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沈侍郎呢?”
李毅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垂下了眼,“不知道,我不知道。”
越乐转过身,双手握住李毅的手,“皇上信沈侍郎说的话吗?”
李毅眼睛闪过一丝审视,“皇后信吗?”
越乐苦笑了一下,“臣妾不过是一介女子,臣妾不知道,皇上信,臣妾就信。”
李毅犹豫了一下,他心底里当然希望这是假的,但是他知道是真的。他看向越乐,那双干净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里面还有不可察觉的温柔,他顺从本心,抛弃了自己的理智,说;
“我不信。”
越乐微微屈起手指,眼里泛起悲伤,她放开了李毅的手,低下头,掩了自己的神色,“哦”了一声。
就在李毅要抓过那双手的时候,越乐开了口,“可是这是真的啊。”
李毅一下子被劈在了原地,一股怒意涌了上来,他收回手。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越乐咬了咬牙,“皇上只知道太后对沈侍郎做的事,不知道赫太后还杀了沈侍郎的爹娘吧。”
李毅的身子微微颤动,他确实不知道。
可是他很快回过神,死死地看着越乐低下去的脸,“这与你有何干!”
越乐猛地抬起头,站起来,看着李毅,眼睛发红,说:“赫太后可不止杀了这些人。”
“皇上知道臣妾的母亲早亡吧。”
“那不是因为染了病吗?!”
越乐静静地看着李毅,太过于平静,“不是!知道沈侍郎为什么会中毒吗?”
李毅摇着头,双手颤动着,想要伸手捂住越乐的嘴,可是手就是抬不起力气。
“那是因为,太后在我娘送给沈忻的腊八粥里动了手脚,所以沈忻才会中毒,所以我娘才会被太后灭了口。”
越乐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流了泪,“知道太后是怎么动手的吗?太后将刚分娩的人,扔到了冰河里,活活冻死了。那是冬天的啊,那么冷。”
那时候她爹还没有被调来皇城,因为她娘怀孕了,娘家也在皇城,所以她爹才没有让娘跟着他受苦,却不曾想害了她。越乐的娘是一位将领的女儿,而那位副将受过沈家的照拂,所以才想着在腊八的时候给沈忻送腊八粥。那时候的沈忻还小,虽然失了父母,但是还没有那么高的警觉性,难免就让赫太后得了逞。
其实越乐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时候她才刚出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真相。只不过是在之前那次回府的时候,无意间在书房外听到了。
越乐一步一步地走近不断后退的李毅,想起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