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侍郎对皇上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吗?”
李毅愣一下,随即将赫尚书推了出去,他看着赫尚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剑,指着赫尚书说:“说,当年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尚书有些惊奇,李毅竟然还能保持清醒,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神态。
“皇上,既然想听,微臣就告诉皇上。”
“当年,就是赫太后勾结了异族,才让先帝战死在沙场。太后又派人去刺杀巫女,连巫女和先帝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放过啊。”
“皇上啊,这几年其实你一直有感觉吧,只不过你不敢去看,时至今日,威胁到你自己了,你才肯去看看当年的真相。”
“呵呵,皇上,你觉得自己又有多高洁,啊?这就是人性啊。”
李毅握紧了剑柄,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赫尚书,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朕!”
李毅笑了一声,把剑收回到剑鞘当中,“赫尚书,不要自以为是地随便评判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李毅就出了牢狱,在外面,皎洁的月光下,他看到有一个人,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树底下,在等他。
那个人望过来,朝他笑了笑。
第五十七章
李毅看见越乐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将方才他强压下起的混乱情绪消了个一干二净,他敛了刚刚的神色,朝越乐走过去。
“皇上。”
李毅双手扶着越乐,没让她行礼,“皇后子嗣在身,就不必行礼了。这个时辰,皇后平时不是该休息了吗,怎么突然到这来了?”
“妾身见皇上迟迟不回,就有些担忧,就向褚总管问了皇上的行踪,还望皇上不要怪罪下来”,越乐微微笑了下,将手微微抽了出来,看着他说:“皇上怎么这么晚还来这?”
李毅听了这话,一下子没注意挣脱的动作,反倒是看了她一眼,越乐就连忙说:“是妾身多事了,想必是朝堂之事。”
李毅噎了一下,他刚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砸了一下,就下意识地看她。不过,这种事他也无法说出口,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皇上。”李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李毅看见李德丰,就想到太后,那种抓挠般的感觉又重新翻了上来,他皱了皱眉,问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太后娘娘让皇上过去,说是想跟皇上促进一下母子情。”
越乐马上就识时务地告退:“即是母后想要见皇上,那么妾身就先回去了,皇上,臣妾告退。”
李毅点了点头,直觉太后找他,恐怕也是跟当年的事有关,心里砰砰的,也没再跟越乐说什么,就直接跟李德丰走了。
“皇上进去吧,太后娘娘就在里面等你。”
李毅看着眼前漆红的门,顿了顿,才慢慢推开门。
里面就点着一盏蜡烛,立在桌子上,照着桌上的锦布纹路分明,也映得那张脸明暗不清。
李毅见到那张脸的时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往,他看到都是神采奕奕的赫太后,见到的也是那张留有风韵、荣华不减的神态,而此刻,微微烛光下,那张脸苍白,皱纹清晰可见,眼角盛满温柔,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姿态来。
“毅儿,过来。”
李毅僵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随即,他敏感地闻到空气当中漂浮着一股酒香,他抬头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桌子的暗处还摆着几瓶酒。
“母后”,他小心地叫着,“你喝醉了。”
但是赫太后置若罔闻,她招招手,想让李毅过来,见李毅迟迟不过来,就自己过去,拎着李毅的衣领过来。
李毅小心地扶着赫太后,让她坐好。
“毅儿,你知道吗,你父皇对我们可真狠心啊。”
李毅原本想拿茶的手堪堪停在了空中,他转过头,就看见对方脸上淌着一条泪痕。
李毅很少从赫太后的口中听到他那父皇,自父皇驾崩,赫太后就再也没提过。他尚小的时候,父皇就驾崩了,之前寥寥数年不多的记忆,在后来的一些事情当中,也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现在突然被提起来,他才想起来,之前他原本就不怎么讨父皇喜爱,但也说不上厌恶,也不过是一般皇子的待遇。可是,他记忆最深的就是,每次晚上,母后在院子里的等待,还有就是每次见完父皇后的急切询问。
他慢慢将手放下来,看着这个深夜醉酒的女人。
“自古帝皇最无情啊”,赫太后转头,看向李毅,“可我还是放不下。”
“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赫太后一把抓住李毅的手,“毅儿,你记着,这个皇位原本就是你的!这个后位也原本就是我的!”
“只不过,我把它亲手夺了回来,毅儿,我们母子没有那个负心汉,也能获得好!”
“哈哈,哈哈!”
他静静地看着他的母亲,之前他觉得自己很了解她,现在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