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演的收徒弟不是都要来点拜师仪式吗?”霍明远凑到跟前道。
没有仪式,就总感觉是充话费送的,不值钱!要是他这便宜师父什么时候又反悔了怎么办。
“什么仪式?没这破规矩,你自己玩去,别打扰我上分”,沈素问转了个身。
霍明远默默走到了一边,宝宝有脾气了,需要揍人才能好,揍鬼也成。
他拿着桃木剑胡乱比划特两下,“小雅雅,你快出来,让我试一下我刚拿到的宝贝。”
一抹白色的青烟飘飘忽忽地从神龛里面冒了出来,谢雅白眼一翻,鄙视地看着他,“也就你拿着垃圾当宝贝!”
“辣鸡!敢不敢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看我宝剑。”
猥琐发育!别浪!
沈素问把游戏音量调到了最大。
世界瞬间清净了。
——
南山公墓位置偏僻,从建国之初起建,至今一百多年过去了,这周围仍然荒凉的可以。
相隔很远才能看到一两户人家的踪影,稀稀落落的灯影在晚空中孤独的长亮着。
原先周围还有几家卖冥香冥纸的铺子。可后来政.府颁布法令禁止上香烧纸污染环境后,这些铺子也都渐渐关门大吉了。
从云城市中心到南山公墓只有一趟公交车,而且因为这趟公交车的终点站比较特殊,所以下午六点那一趟就是整班路线的末班车。
在公交车上足足要颠簸了两个小时,远离市区的时候,车上的人都下的七七八八。
外面的天色暗淡了下来,一轮弦月不知不觉中已升到了天空,静谧的车道上只听得见破旧的公交车不停地喘着粗气。
大叔终于肯大发慈悲地将车灯给看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暗黄的车壁上无声的显示自己的衰颓。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中年人,在他面前,永远不用担心是否气氛会变得尴尬。
“小姑娘,南山公墓这一带不太平,尤其是这大晚上的,更容易出事,要是没什么顶要紧的事大叔劝你们别去的好。”
司机大叔端着一口云城本地的方言爽朗地道。他头虽然望着前头,但这张嘴却像是生在后脑勺上一样,仿佛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在他的一张嘴里。
沈素问偏头望着车窗外面,随口答应了一声。
车上只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而她是唯一的年轻女性,毫无疑问司机大叔的话是对她说的。
她在座位上移动了一下,将霍明远搭在她肩上的脑袋掰了过去,霍明远迷蒙中睁开了眼睛,接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耷拉着脑袋又继续睡了过去。
司机大叔见沈素问没理他,半点不觉得尴尬,径自说得兴起,“小丫头,你是不知道,走我们这条线的人当中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半夜半路莫载人,因为你有可能载得不是人,而是某些赃东西。”
“嗯。”沈素问应声。
沈素问的寡言都不能湮灭大叔的热情,他颇无奈道:“你是不知道,我这条路线不比其他,所以工资要高出很多。我这一家子好些人都张着嘴等着我养呢,不多赚点钱可不行,更何况我大女儿还在读大学,什么大学来着,你看我这记性。我都不兴记这些东西,可不就烦人吗?”
他一拍脑袋,似乎真不记得女儿是读得什么大学,等了他半天。他才掷地有声地一子一句的顿了出来,“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云城大学。”
“那很厉害啊!”沈素问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你还真别说,我家这妮子就读书厉害些,其他事让她干也干不了”,大叔哈哈大笑道,“小丫头,看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现在还在读书吧!读的什么大学?”
沈素问手指轻轻地在大腿上点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回道:“家里蹲。”
“小丫头还读得洋学校呢,大叔对这些不是很懂,不过我听我家妮子说,咱们华国的大学可不比国外的差。”
“大叔,我在前面下车。”不久后沈素问道。
此时天空的月亮已经完全被乌云盖住。
临下车的前,她推了一把睡得正沉的人,差点没把人推下座位,好在她眼疾手快赶忙拉住了霍修远的衣领子才没让他真摔下去。
霍明远睁开不情愿的眼睛,他微眯着眼睛,丝毫分不清眼前的形势,脸上的不耐仿佛要化作实质了般。沈素问见了他这幅模样,踢了他小腿肚子一脚,道:“醒了就给我让让。”
貌似被这一脚给踢清醒了些,他才茫然无措地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更是静得能听见蝉鸣声,只有远处一处微弱的光电显示着人烟的气息。
就在霍明远要跟着她下车之前,沈素问压了压他肩膀,然后道:“你留下。”
“我能跟你走不”,霍明远咽了咽嗓子,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不能?给你的驱邪符,如果发生意外的话,你自己机灵点,用法是默念我之前教你的咒语,看准之后扔出去”,说完沈素问走下公交车后座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