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溪。
“... ...这是什么机会?这是什么运道?我不登科谁登科?只要你弟弟能拿出那幅画给我。”
宋溪并没有任何王培腾那般的惊喜,她只是默了默,将手巾递给王培腾。
“那是远洲废了好一番工夫才集来的,他要再园林界做画展的。”
王培腾闻言一气,忽的将手巾扔进了水盆里。
水花一溅。
“你可真是没见识!做画展有什么要紧,我登科这才是最大的要紧事!”
他气得不欲同宋溪多说了。
“过会你我就去歌风山房,同你弟弟说这件事,让他把画转给我。待我做了官,有了泼天富贵,还能少了你们宋家?”
可是王培腾说得再好,宋溪就是不去。
她摇头,神情淡得像一尊佛。
“那是远洲的画,你不要为难他。”
王培腾气得一佛出世而佛升天,嚷了几句“没见识”,又碍着在宋家不能大骂什么。
但他不由地心里暗想,待他弄了画登了科,就把这婆娘撵进家庙里,让她青灯古佛过一辈子去吧!
王培腾说服不了宋溪一同去,只好自己去了歌风山房。
宋远洲抬眼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没什么正经事,再听他把事情说了,止不住笑了一声。
“若是照姐夫这个办法,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能金榜题名?”
王培腾不明白,“画就一幅,只能从我手里给他,他当然是提拔我一个人,哪来得全天下?”
宋远洲越发笑了。
“画是就一幅,可那主考官今日说了一嘴画,明日有说个什么字,后日再想要个前朝古物,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有机会疏通主考官,都有机会一举登科?”
王培腾竟然被他这话给堵住了。
但他又一想,“可我就听说画,没听说旁的。再说了,旁人中不中我管不了,只要我能金榜题名就行!到时候咱们宋家都跟着我发达富贵,这是多好的事?”
等到他中了进士,恐怕该把宋家一脚踹了。
宋远洲心里暗讽不已。
但不管王培腾怎么说,他都没有一丝意愿。
王培腾也看出来了,甚至看出了他的不耐和厌烦。
这样求下去,是没有结果了,王培腾忽的一狠心,问道:
“远洲,你这画是一千三百两买的吧?我花一千三百两买过来,你一分不赔,这总行了吧?”
宋远洲闻言,掀起眼皮正经打量了他一眼。
“姐夫有这么多钱?”
王培腾当然没有,他的开支,除了宋溪的陪嫁产出,就是宋远洲每年给的一千两。
但他却道。
“这就不用你Cao心了,你就准备画就行了。”
他说完,不等宋远洲表态就气哼哼地走了,心里暗骂宋家姐弟钻进了钱眼里,没有大局,没有情义,待他发达也不必顾念宋家!
他是给了宋家机会的,宋家自己没抓住。
话是这么说,但这笔巨款从哪来呢?
王培腾思来想去,出了宋家去街上银楼,斥重金二十两买了几只金银首饰,用上好的匣子装了,回了归燕阁。
他刚开始也不直说,只是让下人弄一桌席面来,叫了宋溪。
“许久不同娘子月下吃酒,咱们夫妻也该一同轻快轻快。”
说着,拉着宋溪吃酒,吃到了一半,拿了首饰匣子出来。
宋溪一看就明白了,王培腾也坐了过来,伸手搂了她的肩。
“这些都是给你的。但我现在还是个小小举人,等我登科,给你挣个凤冠霞帔!”
宋溪没说话,王培腾凑到她耳边。
“你弟弟不懂官场,他年纪小没见识,不愿意把画给我,我也不为难他。咱们干脆出钱买了那画,只作交易也就是了。”
宋溪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王培腾讨好地笑着,“一千三百两,我算了算,把你太湖边的别院卖了,正好。”
太湖边的别院,是宋溪父亲宋毅给她亲手建造的陪嫁园子。
宋溪心头一酸,看住了王培腾。
“那可是我爹亲自建来送与我的嫁妆。”
王培腾登时就有些不耐,可还是忍了。
“这不是眼下没办法吗?等我登科做官,咱们有了钱,再买回来就是了。”
宋溪没答应,起身离了席。
王培腾也晓得她没这么容易答应,倒也不急,当天晚上小意温存地伺候她。
平日里他多觉得宋溪无趣,死鱼一样,但这回也拿出十八般武艺,宋溪再怎么推他,他也凑上前去。
王培腾就缠着宋溪,第二日还要痴缠,非得让宋溪卖了嫁妆园子,宋溪不同意,他便板了脸。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有你这样做妻子的吗?还是说你外面有人?”
王培腾死死盯着宋溪,宋溪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