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工作量可想而知的巨大,哪里还腾得出手打渔打,天天挑水浇地都够呛。
上次避灾,挖水沟泄洪,提早领到粮种,修建储水池,桩桩件件,都脱不开丫头的身影。
王安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小范围传播着。
知道这些内部消息的人对简宁十分感激,并对她抱以了极大的信任。
像这次,她给王安庆吹风,进深山打,村干部们集在一起,听说是她提议的,立马就拍板同意了。
往年,村里也会组织一次大规模狩野猪行动,但是在狩之前会前往民兵部借土枪,再借几十个有经验的民兵参与到狩中,打到的物二八开,民兵团八成,本村拿两成。
当然,民兵部不是私吞那八成物,而是他们拿三成,五成交公。
这次山脉一带遭水涝,只补发了粮种,救济粮没有的。
全国受灾面积比较大,城里人的口粮全靠农村供应,那些生活在城里吃商品粮的人,不发粮他们只有挨饿的份,农村依山傍水,地里种点短期蔬菜找补,总能勉强活下去。
是以,上面发了件,救济粮暂时顾不到农村这一头,允许他们随意进山打,且免去交公的五成。
多少全属于村民集体所有,简宁听闻消息后,拍桌而笑,如此良机怎么能不利用起来呢。
赶紧麻溜上山,搞储备粮呗。
社员们个个黄皮寡瘦,一脸菜色,看的王安庆心里委实不好受,简宁稍稍一鼓动,王安庆毫不犹豫采纳了她的意见。
不借土枪,不借民兵,就咱村自制弓箭弹弓上山搞他个七天八夜。
简宁已经帮王安庆规划好了,等回来几万斤rou,下水边角料分给村民打打牙祭,其余的全部风得干干透透的储存起来。
如果还不下雨的话,下一个目标就是沼泽地。
说起来简宁微感惆怅,原本她把黑山岭划为了私产
可,当亲临天灾,那点小私心噗呲就破灭了。
倒不是她有多无私。
还是那句话,总不能全村人饿得裤腰带垮到膝盖骨,个个面黄肌瘦,浑身无力,他们家的人却养的胖胖壮壮的吧。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除非他们全家搬去深山老林独居,可既然她心怀解决方案,又何必多此一举,举家搬迁。
人是社交群居动物,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离群独居。
第199章 进山
“刘大娘,快来抬鱼了,唠什么闲磕呢。”抬鱼组中有人不满道。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第一批鱼拖网,简宁去河边看了看:“岭河的鱼不怎么行啊,怎么才这点?”
鱼打上来,一大半要养在储水池里,渔网拖上来,鱼放到桶里,要即时送回村,木桶装一半水,一半鱼,抬鱼组比打渔组人多,来了两百多个人,结果只装满三分之一的捅。
王安庆朝上游河坝努努嘴:“上游挨着三个村,咱日子不好过,他们也一样。”
简宁循着他目光看去,上游不远处乌泱泱一群人,在扯网打渔,热闹程度不逊于他们。
王安庆悲悯地叹口气:“都难啊!下游七八个村鱼量恐怕还要减个六七成。”
就在简宁他要说,少打点鱼给下游留条活路时,王安庆却道:“网上来的鱼少,咱多打一天。”是,他是怜悯下游的村庄,但亲疏有别,自家几千张嘴嗷嗷待哺,没空顾忌别人,还是先顾好自家一亩三分地吧。
下游打不到什么鱼,多翻点螃蟹吃吧。
连续打了三天的鱼,拢共才收获几千鱼,原本计划鱼打上来,一家分个一两斤,结果鱼量不理想,不够分,一家分一两斤几千斤鱼就没了。
最后大伙一两鱼没落着,全叫王安庆给养在了储水池里,大伙就分到一点螃蟹、河蚌,逮上来一百多斤黄鳝养在池塘里。
对此,没有人不满,图一时嘴瘾,还是保障未来,社员们明事理的选择了后者。
现在家家户户存了不少蕨菜干,菜园子里的蔬菜陆陆续续成熟,日子清汤寡水苦是苦了点,至少暂时还饿不着。
水磨村总体风气真的算很不错了,超乎简宁的想象,主要是领头人在方方面面引导的好的关系,上行下效吧。
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王安庆是掰开了揉碎了给社员们分析未来可能面临的困境,思想工作做的到位,不去喊那些虚无的口号,决策落实到具体生活层面,大伙接受良好,上下齐心,扭成了一股绳。
风气使然下,小股子刺头翻不起浪花。
继打渔后,王安庆把村里的木工手艺人号召到一起加班加点制作打工具,钳、绳套、捕夹、网、弓箭、麻醉针。
风风火火要干票大的。
弓箭的制作方法,简宁提供的图纸,麻醉剂由宋大夫负责。
用时五天,所有的工具准备齐活。
准备妥当的第二天清晨,出发的队伍集聚在村委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