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根据何嫚娘回忆,隐山寺出事在三十年前,当时还是先帝在位,先帝视为非常雷厉风行的性子,这丑事刚一送到御前,先帝立即下旨查办,一天都没有拖延。
不过几日工夫,热闹一时的隐山寺一瞬淹没,人去楼空,成为过去。
这是丑事,又涉及无数燕京权贵,甚至还同……有关,此案就被压了下来,史书卷宗无一提及。
若非廖先生最喜同百姓了解历史,不厌其烦同他们聊天详谈,才知道这一段往事。
谢吉祥若有所思,当年的这个案子,旁人不了解,但赵瑞说不定知道些线索。
母女两
个这一谈,就谈到了夜半三更时。
何嫚娘知她明日还要忙,便连忙赶她去入睡,谢吉祥躺到床上,盖着薄被,在氤氲的安神香里,一瞬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谢吉祥起来时,何嫚娘已经做好了早饭。
她做了一锅香菇rou馅包子,又做了一笼红糖花卷,配了两份小菜和银耳莲子羹,先给放在食盒里晾着。
早饭自然是吃粥食。
“nai娘怎么这样早?”谢吉祥道,“劳烦nai娘也跟着辛劳。”
何嫚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哪里劳烦了,再说我这手艺,也承小姐和世子不嫌弃。”
“其实我也是有点激动,睡不太着。”
眼看谢家翻案有望,她当然睡不着觉,还不如起来给小姐世子做些吃食。
谢吉祥挽着她的胳膊腻歪一会儿,才去卧房更衣。
她换了身鹅黄色的缠枝莲文衫裙,头上依旧梳着圆髻,戴了一只莲花纱花,显得青春又可爱。
她刚坐下来吃了一碗粥,又配了个包子,门外就传来马车声响。
谢吉祥也坐不住,便道:“我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赵瑞要敲门的手便顿在那里。
谢吉祥眯着眼睛笑了。
“瑞哥哥早,用早饭吧。”
赵瑞见她颇为Jing神,大概猜到昨日有些进展,便道:“多谢婶娘,多谢谢小姐邀请。”
待用完早饭,两人收拾好东西坐上马车,赵瑞才问:“可有心得?”
谢吉祥看他眉目舒展,便也知他那边应当有进展,也不由更是欢喜。
“正是。”
她把自己让何嫚娘读书的事细细说来,赵瑞安静听着,待她全部说完,赵瑞才道:“我明白了。”
“当年伯父让伯母留下这个线索,已经知道婶娘会跟在你身边,伯母上学时听过的故事见闻,定也同伯父讲过。”
所以,谢渊亭让他们发现这本书,为的就是拿给何嫚娘看。
只要何嫚娘看了,品读一番,他们便能得到线索。
三十年前的隐山寺,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牵扯了多少人?
赵瑞眸色沉沉,却对谢吉祥道:“莫急,即便史书与卷宗都没有,那也只是针对宫外而言,只要此事确实发生过,宫中便一定有人知晓。”
赵瑞严肃道:“旁人
实在不知,也有一人一定清楚。”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处,谢吉祥一下子愣住了。
赵瑞的意思是,他可以去问圣上。
旁人不知,史书不录,但知晓天下万物的圣上,一定知道当年的旧事。
谢吉祥一下子有些心慌:“瑞哥哥……”
赵瑞冲她笑了。
“莫怕,圣上你也不是没有见过,”赵瑞道,“只要能说,他不会隐瞒。”
赵瑞心里有话却没有继续讲。
只是此案,恐怕牵扯更深,深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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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燕京出城到草花甸孟家庄,马车要大半个时辰。
他们出城早,待到时,刚好是早阳初升,天光晴好。
马车未曾直接进入孟家庄,只在庄口停留,谢吉祥下了马车,一瞬被眼前景色惊艳入心。
虽已过三月盛花期,成片的牡丹已被采收,但还有晚开的花儿摇曳在花田里。
到了夏日末,绚烂的牡丹零星只几朵,却也迎风招展,绮丽夺目。
谢吉祥遥遥看去,却还是能看到连绵不断的花田。
赵瑞道:“这是燕京京郊最大的一处花田,孟家村以此为生,繁衍生息。”
“确实很是壮丽,若是花期,定更美丽。”谢吉祥感叹道。
此时孟家庄的百姓都在花田里忙,他们要翻耕田地,为来年的花期做准备。
谢吉祥和赵瑞没有惊动旁人,跟着校尉一起,直接来到位于村庄北边山脚下的沈大发家。
因是猎户,沈大发家并非在村中民户处,只孤零零一家坐落在偏僻处。
当年两口子一起死去,这处屋舍也无人问津,如今已成荒宅。
十二年过去,曾经的屋舍已经坍塌,只留下一片废墟。
昨日半夜时,校尉们已经暗中过来清理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