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高兴?”
赵瑞定定看着她,仿佛漫不经心道:“只要见你,心里就高兴。”
谢吉祥:“……”
谢吉祥的脸,一下子比她发间的海棠花还要红。
赵瑞见好就收,立即换了话题:“那个帮孙三郎给潘琳琅看病的大夫昨日深夜才寻到,他自述自己因老家有事,才连夜离开琉璃庄的。”
这话一听就有些虚假。
便是老家来信,他定也是白日去驿站取了信回来,又怎么可能半夜急匆匆就知道家中急事?
寻到人,谢吉祥立即Jing神起来:“如何,他可有招供?”
赵瑞看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重新落到自己身上,不由笑了笑:“他自然招供了,不过他只说孙三郎在一月前私底下非要同他买蒙汗药,因给的超过市价三倍,他便动了心,卖给了他。”
孙三郎给潘琳琅下的蒙汗药,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他一听说军器司出了事,当家夫人失踪,后来又失火,他一下子便想到了此事,吓得立即窜逃。
蒙汗药这种东西,当然不能随意买卖。
谢吉祥这才长舒口气:“如此一来,孙三郎给潘琳琅下药一事便有了证据。”
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孙三郎这边能定罪,即便他不敢供认文正诚,文正诚这个军器司的监正也落不了好。
至此,潘琳琅失踪疑案,可以算是水落石出。
不过,赵瑞起身,对谢吉祥道:“我们可以再去问一问文正诚。”
“文大人想必还不知,自己心爱的外室已经死了。”
潘琳琅还没有抓回,倒是文正诚这边可以审问一番。
一行人出了芳菲苑,往军器司行去。
到军器司衙门前
,却刚巧赶上了热闹。
也不知刘三公子哪个小厮说漏了嘴,把刘三公子同潘琳琅的关系泄露出去,让刘家人对刘三公子的死起了疑心。
这不,一家人坐不住,大清早就过来闹事。
谢吉祥掀开车帘,看到文正诚正站在军器司门口,一脸铁青。
刘家的家主站在军器司门外,对文正诚喊道:“我儿子跟你媳妇一起离开,如今却死了,文大人,你可得给我们刘家一个交代。”
这还要怎么交代?
文正诚此刻想必想死的心都有了。
————
谢吉祥放下车帘,对赵瑞道:“瑞哥哥,你还没告知文大人,刘三公子已经死了?”
赵瑞轻轻挑眉,很是漫不经心:“他又没问,这事我如何坦率而说,这不是妨碍人家夫妻关系吗?”
“不急,不用着急,先看看再说。”
谢吉祥:“……”
有时候,瑞哥哥真的很坏。
之前文正诚就说过,自己知道刘三公子跟潘琳琅的关系,还有意把嫌疑引导到刘三公子身上。现在他们查出刘三公子已经意外而亡,可此事确实同文正诚无关,赵瑞自然不会主动告知文正诚。
赵瑞也挑起车帘看了一眼,道:“借此机会让两家人见一见,不是也挺好?毕竟关系深远啊。”
谢吉祥微微叹了口气。
她只能说,文家这案子落在赵瑞手里,文正诚也是倒霉。
若是护城司办案,现在早就结案了,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也不用面临被人点破妻子红杏出墙的困境。
赵瑞叫了一声车外的校尉,马车便在大门口边停了下来。
两个人也不说话,安静听外面文正诚如何辩解。
只听文正诚朗声道:“刘员外,令公子年纪轻轻出了意外,本官也很心痛,本来本官极看中三公子的经商才能,也让一直主持家中庶务的内子同三公子联络,想要同刘家合作,结果现在闹成这个样子,我们文家也很难过。”
文正诚说着说着,竟还有些哽咽:“内子至今下落不明,实不相瞒,我如今的心情同刘员外是一样的,也异常的揪心与难过。”
文正诚声音逐渐平缓下来,却有着显而易见的落寞:“刘员外,实不相瞒,不管生死,您儿子也
算是寻到了,可内子至今下落不明,我这心就一直在外面飘着,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即便是躁动不满的刘家人,也渐渐被文正诚这一套唱念做打平息了怒气。
本来是偷情的丑闻,被文正诚如此美化,竟还很是体面。
谢吉祥看了一眼赵瑞:“这位文大人当真厉害。”
赵瑞笑笑,没有多言。
待到刘家人被文正诚哄走了,赵瑞才让马车驶入军器司衙门。
文正诚这会儿才意识到刚才那场闹剧被赵瑞全部看在眼中,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赵大人。”
他没有寒暄,也没有客气热络,只是那么站在马车边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若是以前,赵瑞肯定连理都不理,但是看过邬玉淑遗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