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里面透出些光亮来,也不会发现二丫头死在了里面。”
他一边说一边讲解:“金家的人口,想必大人已经调查清楚,家中的下一辈的姑娘一共有八人,二丫头是我大哥家的,今年刚满十八,也刚刚定了
亲事,是家里最出色的姑娘了。”
刚刚苏晨只说金家死了人,待到了金家,通过金泽丰的口述,他们才知道死的居然是二小姐。
这样的人家,未出嫁的姑娘突然枉死,还被打扮成那个样子,自然会很谨慎,不愿意对外宣扬。
赵瑞跟谢吉祥都很理解这个做法,只道:“还请三老爷详说。”
金泽丰便道:“二丫头是我们家最出色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都通,她模样好,性子更是温婉,姐妹们之间也很和睦,之前定国公家赏春,我们家前头的几个丫头都去了,最后定国公夫人单就瞧上了二丫头,这不上个月就来下聘,两家正在挑日子呢。”
这二小姐有这么好的姻缘,人却少年夭折,也是很凄惨。
谢吉祥却没关心这些,只问:“昨夜二小姐一夜不在闺房,丫鬟婆子难道不知?”
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日里身边仆役成群,晚上在闺房歇息,床前的脚踏上就睡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外间还有嬷嬷陪着,根本不可能消无声息地消失。
而且她从昨夜到今夜都不见人,若是在旁的人家,消失一个时辰就能闹得人仰马翻,哪里会像金家这样一直未曾发觉。
谢吉祥一语中的,说得金泽丰再度叹了口气。
“唉,若是往日里,丫鬟婆子不过半刻便能知道,可惜前几日定国公夫人偶感风寒,二丫头便想着给夫人祈福,定下昨夜至今日在佛堂斋戒,她斋戒时不喜被人打扰,因此伺候她的舒嬷嬷和慧珍便一直守在佛堂外,不敢进去打扰,只等着她叫名。”
这么一说,逻辑就通顺了。
不过,谢吉祥却微微皱了皱眉,她抬头看了一眼赵瑞,发现赵瑞也在看她。
两个人交汇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金泽丰注意到两个大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没有多问,他继续道:“佛堂跟祠堂离得很近,若是步行,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两处之间并未有任何阻拦,只是因为位置偏僻,平日少有人走,所以昨夜至今也无人看到怪异身影。”
也就是说,金家从上到下,都没看到二小姐是怎么死的,也没看到凶手如何行凶。
最后的结果就是毫无线索。
金泽丰很是利落道:“二
丫头身边有两个贴身大丫鬟,还有两个嬷嬷,她们四人已经叫看管起来,大人若有问题自可领来询问。”
赵瑞道:“贵府二姑娘可有什么仇人?”
金泽丰微微一愣,随即便道:“大人,二丫头一个闺阁少女,哪里能有仇人,她平日里性子温顺,也并非是多事之人,家中人人都很喜欢她,绝无什么仇人一说。”
话是如此说,可若这金二姑娘真的没有仇家,又是谁杀了她呢?
谢吉祥轻轻扯了扯赵瑞的袖子,让他不要多言,自己则转头对金泽丰道:“三老爷,贵府的几个姑娘是如何序齿?谁同谁比较亲近?”
这事其实不好对外说,不过他们家是商户,加上二丫头还突然枉死,金泽丰也不必再隐瞒。
想了想,他道:“金家这几个姑娘中,大姑娘跟二姑娘都是我大哥的孩子,三姑娘五姑娘和七姑娘是我二哥家的,四姑娘是我家的丫头,还有六姑娘和八姑娘则是我四弟家的。”
“如今到了待嫁之年的也就大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大姑娘跟二姑娘已经订了亲事,三姑娘的亲事也快了。”
这种人家,姐姐妹妹的都很多。
谢吉祥家中只有自己一个姑娘,但她家的表亲堂亲家中姑娘很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可比赵瑞清楚得多。
若是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什么是非仇恨,大约都是姐妹之间,因为她们平日里相处最多,也最有利益牵扯,若凶手就在金家之中,跟二姑娘有嫌隙的其他姑娘就很有嫌疑。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当着人家亲叔叔的面说。
谢吉祥很和气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听进心里去,然后问:“冒昧问一句,贵府家中的姑娘们可都在家?想来小姐妹之间最是了解,二姑娘平日有什么闺蜜或者心里话,姐姐妹妹之间肯定很清楚。”
看谢吉祥的意思,想来是要询问这几个姑娘了。
若这次来的推官是个男人,金泽丰自然不肯让问,但谢吉祥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推官,行为做派都很规矩,若是由她来问,倒是不必如此抗拒。
金泽丰沉yin片刻,才道:“大丫头跟三丫头去城外金顶寺上香去了,今日宵禁之前大概才能回来,其他几个丫头都
在家的。”
谢吉祥便表示明白了,没有多问。
说话工夫,金氏宗祠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谢吉祥跟赵瑞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邢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