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答案。”
P.N扶额,一副败给她的表情,“问吧。”
祝愿喜孜孜问:“万一沙惕落到敏明手上,能算咱俩完成任务吗?”,她满含期待P.N言简意赅回个“算”字。
P.N断然否定,“将沙惕.瓦拉里洛缉拿归案,我们的任务才算完成。”
祝愿顿感失望,“为什么呀?沙惕是归化泰国的缅甸人,他又在金三角犯案,无论泰缅哪个国家出手,我都没意见,死刑或无期,请随意。”
P.N眼神奇怪地打量她,“那你来金三角为了什么,观光旅游?”
祝愿语塞,她总不能说上头派我来监视你吧,憋了会儿,讷讷道:“我来金三角是为了查明杀害宋景明书记的幕后主使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魏学林指使吴泥哆刺杀宋景明书记,但我觉得还有人参与了这起跨国刺杀案,所以我答应加入魏学林和连越的地下洗钱网络,企图从中寻找线索,结果你一枪了结魏学林,连越又逃之夭夭,线索断了,留在金三角的意义不大,总之我想尽快返回G省,找到连越,从他身上着手继续调查——”
“不必”,P.N打断她,“等我收拾完南.拉迪功,宋景明书记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
他语气笃定,祝愿将信将疑,苦苦思索南.拉迪功和宋景明书记的死究竟有何关系。
P.N看她两条眉毛快拧成麻花了,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南.拉迪功和宋景明书记的案子没有丝毫关联,只不过通过他,可以拿到线索和证据,届时你就能向你的上级领导交差了。”
旧谜未解,新谜又来,祝愿脑子一团乱,半天理不出头绪。
“不再问了?”
祝愿听出P.N话中的讥诮,也开玩笑说:“我决定顺势而为,你都快替我破案了,我就等着论功行赏呗。”
P.N嘴角上扬,“滑头。”
“我就当你夸我机灵了。”
临近磨丁,风变得温润,亚热带的冬季,气候宜人。
闪烁的霓虹越来越近,挑动人类感官的堕落之城藏在雨林中,红灯区的美人穿着高跟鞋大跳辣身舞,用魅惑的眼波和呼之欲出的酥*胸招徕赌客,隔壁的泰国人妖秀不甘示弱,卯足劲向客人展示雌雄莫辨的神秘感。
祝愿放缓车速,疑惑道:“这里不是磨丁吧?”
P.N说:“这是曾经的黄金城,因赌而兴,又因赌而败。”
“败?开玩笑吧,我看挺红火的”,祝愿边开车边张望,路边正在修建一排法式小洋楼,工人们赤膊在夜间赶工。
“那我换个说法”,P.N凝视一株龙骨树后的废弃的岗哨说,“这里的黄金赌城占着东南亚交通枢纽的便利曾经煊赫一时,六年前发生非法拘禁中国赌客的恶*性*事件,被中老警察联手捣毁,你现在看到的是个只能在夜间营业的鬼镇,同以前的规模根本无法相比。”
继续向前开,风景似曾相识,直至看到雕刻白象的欧式建筑和纯金色招牌上的golden字样,祝愿才恍然记起在偷拍P.N的照片上看到过,当时提供照片的霍队长说这座建筑是赌场,名字叫黄金时代。
她把车停在赌场前,觉得在情报上终于可以扳回一城,得意道:“这间赌场也是你的,我早就知道了,给我消息的人很不一般,而且你也认识。”
“谁?”
“霍明朗,霍队长。”
本以为P.N会很惊讶,哪知他一瞬便想通其中的关节,“如果是霍队长告诉你的,那就不意外了,他所在的特种部队偶尔会在边境隐秘行动,我被他手下的侦察兵拍到也不是不可能。”
祝愿铁服,“你除了嘲讽我时脸上的表情略活泼,其它时候总是过分平静,你的人生中有惊喜这回事存在吗?”
P.N瞥她,“有啊,你——”,祝愿正感到开心,毒舌随后而至,“幸亏你是警察,我能省下一颗子弹,这样的事态发展的确令人‘惊喜’。”
祝愿笑容逐渐消失,心说,来呀,互相伤害啊,“极总,你不想了解霍队长的近况吗?”,不等P.N回答,她自说自话,“他现在肩章两毛二,中校军衔,你当初留在军队服役至今的话,恐怕军衔不会比他低。”
P.N闻言坐直身体,肃容说:“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对我而言,潜伏金三角和在特种部队执行任务没有分别”,说完他推开车门。
“霍队长结婚了”,祝愿冲他后背说。
“是吗?”,P.N回眸一笑,对同袍的祝福之情溢于言表,“没喝上霍明朗的喜酒实属憾事一桩。”
“他的妻子你应该也熟。”
“在特种部队,我认识的熟人都是战友,且男性居多”,P.N微笑着回忆。
祝愿看着他的眼睛,给提示,“她年纪比你大,外貌是清秀那一挂的,性格温柔,姓……什么来着,我得想一想”,P.N显然想到了,神情微怔,时间不长,也许一秒钟,凝在嘴角的笑意加深,“你说的是尤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