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P.N不想回答,敷衍了句,“泰语,没什么意义。”
“哦”,祝愿没刨根问底,换英语说,“请让手机的主人接听电话,告诉他,我是jiva。”
“TeeRak”,电音和女声隐去,谭明杰的大嗓门带着醉意说,“亲爱的,哈哈,怎么是你,我以为是不认识的电话,让身边的女侍打发掉,你等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聊。”
祝愿听到踉跄的脚步声,不由说:“三少你喝多了吧?”
“jiva,你听我说,我今天特别高兴”,谭明杰靠墙嘿嘿傻笑,“你知道我刚才和谁在喝酒吗,阿拉雅,泰国当红小花旦,脸蛋儿长的那叫一个甜美,听她说话我心眼痒痒的,你什么时候回曼谷,我们见面谈一下新的投资项目,向文娱方面发展,拍拍影视剧什么的。”
祝愿隔空送了他一对卫生球眼,把他从扯远的话题上拉回来,“三少,你父亲派我和极总出来做事,你有耳闻吗?”
谭明杰愣了愣,被酒Jing麻木的大脑反应几秒才意识到换了话题,“我约莫听我爸说让你们送一批珍贵木材到越南,路上还被连越那厮伏击了,他以前找我爸帮他夺走小威尼斯人,我爸没搭理他,看来这小子贼心不死,想半路干掉P.N强占赌场是吧?他妈的做美梦呢,就算P.N挂了,我向你保证赌场也落不到连越手上,我会求我爸让他把赌场交给咱俩经营。”
祝愿瞟了眼P.N,憋着笑说:“三少,赌场的事以后再谈,眼下有桩急事向你打听,连越发了江湖追杀令,高价悬赏我和P.N的人头,你知道吗?”
“听他说笑!”,谭明杰不屑道,“我爸还反追杀他呢,虽然我不明白一船木材有多珍贵,需要你和P.N亲自押运,反正这事被连越搅和了对吧,我爸非常火大,放话说让他余生都不能踏入金三角,消息传得贼快,道上的人谁还敢替他卖命,站他就相当于得罪三和帮,你不用紧张。”
祝愿和P.N对视一眼,看到他用唇语说魏学林,立即心领神会,继续问:“三少你最近和魏竞舟联系过吗?他为我那位香港朋友投资翡翠矿提供了不少帮助,我想回曼谷做东当面感谢他。”
谭明杰冲着空气摆手,“别提了,他爸魏学林被人给做了,不稀奇,魏叔名下的五十多座矿,每一座矿都沾血,做了不知道多少绝人门户的缺德事,这不报应来了?不过魏竞舟爽了,他爸一翘辫子,换他接掌家业,没人约束,随心所欲过一生,多潇洒”,他说着还羡慕上了,巴不得其他兄弟嗝屁,只剩他一个继承人。
“好吧,三少,咱们曼谷见”,祝愿挂断卫星电话还给P.N,“我还以为我们杀掉魏学林的事传出去了,但谭明杰一无所知的样子,你怎么看?”
P.N目睹她行云流水般的套话技术,挑挑眉梢,“你这种浑然天成的忽悠本事令人深感钦佩。”
祝愿还嘴,“我演戏比较走心,所以就当你夸我了,咱们言归正传,连越对你我发布追杀令莫非是转移视线,好趁乱逃走?但他为什么不把魏学林遇刺的事推到我们头上,直接用魏学林的名义发出追杀令,彻底把水搅混,这样他才能置身事外,把自己摘清,不是吗?”
“因为他还没昏头到公然与沙惕决裂。”
祝愿眨眨眼没理解,“说点能让我听懂的话。”
“接住”,P.N把道奇的车钥匙扔给她,“车上谈。”
祝愿抓住车钥匙,看P.N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置,也跟着钻进车里,握住双向盘转了转,试了把手感说:“我就勉为其难开吧,满车库也就这部车符合我的喜好,现在走?”
“再等等”,P.N看她已然坐不住的架式,笑笑,“你迫不及待想离开?”
祝愿打开随身携带的包,拿出两瓶红参饮料,递给P.N一瓶,“补补吧,我觉得这个圣诞节特别漫长,沙惕把我们当炮灰,一路上危机四伏,活下来是运气,毕竟在计划外,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
P.N侧过脸看她,“不,在我的计划内。”
祝愿的表情因错愕渐渐变得僵硬,许久才找回声音,皱眉问:“你说什么?”
“我从肖慎之那里收到消息,将计就计,联手这批货的买主一同做局吞掉真货。”
连越的动机尚未弄明白,又一重谜团当头砸过来,祝愿手肘撑着方向盘,扶住额头,“让我静静。”
P.N给她时间理清思绪,拧开红参饮料的瓶盖,慢条斯理喝完,尽管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祝愿转过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肖慎之是你这边的人?”
P.N摇头,“我们各取所需。”
“肖慎之曾经是警察,你知道吗?”
P.N看着她轻轻颔首,祝愿呼了口气,“就我了解到的,肖慎之深得沙惕信任,他在三和帮的位置,不低于四大话事人,况且,肖慎之与大陆了断一切关系,甚至不惜背叛警察誓言,投靠沙惕,他没有反水的道理啊,你怎么做到的?”
“你应该问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