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前路站定你,希望极总不要反悔。”
“你这是在向我投成?”,P.N逼她明确表态。
祝愿干巴巴笑了声,“你可以这么认为。”
话音刚落,她唯一携带的手机嗡嗡振动。
P.N朝她鼓鼓囊囊的口袋努努下巴,“手机。”
祝愿拿出手机瞥了眼来电显示,佯装镇定道:“极总你歇着,我出去接电话。”
“你确定?”,P.N勾起唇角,“外面都是沙爷的耳目。”
祝愿脚步顿住,左右为难。
“拿出你的诚意,开免提,在我眼前接这通电活”,P.N陡然冷脸命令道。
祝愿自嘲,“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
她照吩咐接电话开免提,连越的开场白极其亲热,“jiva,听说你今天不在小威尼斯人呐,忙着呢?”
祝愿用余光瞟P.N,模棱两可地“嗯”了声。
P.N向她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祝愿无奈,接着把连越的话听下去,“我还听说和你同行的有P.N以及咱们三和帮的驸马爷。”
啥,这他都知道?沙惕没做保密工作?她惊慌地去看P.N,后者颔首,暗示她承认。
祝愿稳住心神,笑笑说:“连老板你消息很灵通嘛。”
连越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jiva,魏先生有话对你说。”
魏学林的笑声传过来,“jiva,连越说你同意跟我们合作,世伯保证,除了他向你许诺的条件,我还要再送你一份大礼,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你看到的那座红翡翠矿吗?世伯说话算话,归你了。”
祝愿“受宠若惊”道:“世伯您对我实在太大方了,可无功不受禄,我怎么敢收您礼物呢。”
魏学林话里有话,“世侄女,船要找准码头停靠,显然你做对了,所以世伯不仅会送你大礼还会保你富贵绵长,毕竟在金三角人命无常。”
祝愿诺诺称是,魏学林听之甚感顺耳,他把手机交给随从,招连越近前说话,“你怎么看?”
连越分析道:“jiva虽然语焉不详,但对我们并未保密,该说的她都说了,而且与我们掌握的情况出入不大,可见她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魏学林问:“你觉得P.N负责运的这批货有没有鬼?”
连越说:“陶然是千金难求的制毒师,他能造出纯度最高的冰,沙爷即便不顾念女儿,为了女婿这手独一份的技术,也不会让他做幌子送死吧?”
魏学林沉yin道:“但船上运的是木材。”
连越笑道:“掩人耳目的假象罢了,埋在小威尼斯的探子递回消息说P.N会在安南山脉的某处密林取货,然后通过胡志明小道潜入越南境内,到达接头地点与南.拉迪功的人交易。”
魏学林嗤之以鼻,“沙惕惯会弄虚作假,也好,让人盯紧P.N,待他取到货,我们的人就可以行动了,吩咐下去,除了jiva,一个活口不留。”
☆、陆拾☆致命危途
祝愿挂掉电话后出现了低血糖症状,心慌、手抖、出冷汗。
P.N看她面色苍白,从口袋摸出一块巧克力,扔给她,嘴上奚落,“这就怕了?”
祝愿拿起巧克力咬了口意外有点甜,还以为他是嗜苦狂魔不吃糖呢。
等不适感消失,她迫不及待辩解,“我不是怕是震惊好吗?”,定了定神,就突发状况发表见解,“魏学林对我们的行动了若指掌,说明要么走漏了风声,要么我们身边有他的眼线,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极总,你为了帮沙爷蹚雷,自费打了广告,宣扬出去,吸引一波敌方火力,好掩护真货安全运出去——我跟你讲,我的确想上位,但也要有命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做不来。”
P.N微微偏头看她,研判了一番说:“你很聪明,这是个死局。”
祝愿感觉头又晕了,“极总你能说点别的吗,我生下来就对死这个字敏感,甭管眼下是个什么局,必须给它破了,总之先想办法摆脱魏学林的监视,或者赶紧换路线。”
“刚接任务时你似乎并不把生死放在心上”,P.N目光闪动,含笑道,“我们听吩咐做事,押运的货无论真假都有可能在途中遇到危险,魏学林提前暴露了,对我们而言反倒是好事,怎么,你怕搞砸刚谈妥的洗钱生意,所以不想和魏学林正面冲突?”
祝愿脸色一僵,她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好不容易搭上魏学林,还没展开调查,就被迫中断,沙惕那边线索也断了,相当于两头落空,换成谁都会着急上火。
借着这股火气,她戏假情真发泄道:“没错,我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一口答应,没带推辞的,富贵险中求,成不成在此一举,谁知沙爷让我当炮灰,好吧,像你说的,我们听吩咐做事,没得选,但偏偏撞到魏学林枪口上,他恨沙爷恨得要死,盯上我们,那岂不是要玩命的节奏,你说我们搭上性命跑这一遭能捞到什么好处呀,充其量给别人做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