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t(小刀),慢条斯理地刷卡开门。
听到动静,祝愿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摆出防御姿势,甚至来不及吐掉咬在嘴边的泰薯条,看到闯入者的脸,她放松下来,“是你啊。”
P.N视线扫过沙发周围,漫画、杂志四处乱丢,零食和吃剩的餐盒狼藉满地,他微微蹙眉,“看你的好胃口和敏捷身手不像有伤在身的人。”
祝愿扶腰讪笑,“就扭了下,问题不大。”
她眼睛瞟向门缝,jim和阿ken满脸痛苦姿势别扭地躺在地上,这种情况很难高兴,正要质问P.N为什么打她保镖,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用余光瞥来电……心里打了个突儿,糟糕,连越早不联系晚不联系,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联系她,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P.N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接吧。”
祝愿干巴巴笑,“sao扰电话,不接也可以。”
P.N拔枪对准她的头,笑着命令道:“我说——接。”
祝愿笑不出来了,舔舔嘴唇,迫于形势接听电话。
“考虑好了吗?”,连越问。
“我ok”,祝愿不动声色。
连越没料到她答应得如此痛快,“沙爷那里你很难办吧?”
祝愿假笑,“我使用自己的渠道做生意,不跟三和帮争利,沙爷应该不会怪罪。”
把背叛说成做生意也是人才,jiva虽然油滑了些,但蛮对他脾气,连越心情舒畅,笑呵呵地说:“我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
“打交道之前,有个问题需要得到你的答复”,祝愿说着瞟了眼对面的P.N,他一直要笑不笑地看着她,而枪口一寸也没移开。
“好,你问。”
“洗一笔钱我能拿到多少手续费。”
“10个点。”
“唔,很高了”,祝愿装作满意的样子说。
连越最后的话意味深长,“毁灭性风浪来临前,弃船逃生才能保命,jiva,你的选择很正确。”
意思是三和帮这条船要翻?祝愿没空寻思,抬头观察P.N的神色,看他作何反应,无奈此人极少流露情绪,想窥伺他的内心难于登天。
P.N将枪收入怀中,斜睨了她一眼,“有人做春秋大梦,你也跟着做,是蠢呢,还是另有算计?”
祝愿模仿他,嘴角挂上蒙娜丽莎的微笑,尽量显得神秘莫测,“极总,你挣大钱,我挣小钱,而且保证绝不损害你的利益,咱们各行其是,这样总可以吧?”
“三和帮这条船没那么容易翻,跳得早小心葬身鱼腹”,P.N低沉的声音含着笑意,听上去颇悦耳,但他冰冷的眼睛告诉你别幻想,这是警告。
祝愿摊摊手,“做生意而已,何必说得那么严重。”
P.N扬眉,“你有编瞎话的时间不如挑把趁手的枪。”
祝愿疑惑,“什么意思?”
“明天去越南,你做准备吧”,P.N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回头,“你那俩美国保镖不用带了,实力太逊。”
祝愿被他奚落得无话可回,等人走远了,立马窜出去察看jim和阿ken的伤势。
jim和阿ken低声呻*yin,两人作为职业保镖,连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瞬间被偷袭者击倒,于他们而言,无异于滑铁卢般的耻辱。
面对boss也自觉丢脸,“那个人招式古怪,用的好像是东南亚的一种传统武术,非常残暴凶狠,没挡住他,很抱歉。”
“他是赌场主人P.N,和我现在算合作关系”,祝愿简单说明后替他们接上腕关节。
jim和阿ken负责她的外围安保,从未近距离接触过P.N,不了解他的实力,再加上房间的位置处于视觉死角,有人突袭的话,的确会反应不及,而且他们的伤大都在关节处,能够瞬时造成剧痛,令人难以忍受从而丧失战斗力,由此可知P.N用的是班卡西拉(印尼拳)。
疼痛令记忆复苏,两名保镖这才将反跟踪时偶然拍到的背影与P.N的名号联系起来,同时后知后觉他们过于轻敌,因为赌场老板的实力完全可以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
“他的爪刀只点到为止已经很仁慈了”,话虽如此,祝愿仍感到被打脸,心里窝着火帮jim和阿ken安排车送到曼谷治疗。
她则返回赌场的办公室,派人按她列的清单购置装备,然后抓紧时间给自己染了一头牛油果绿的发色,但出来的效果怎么看怎么像原谅色。
感觉很不吉利,祝愿惴惴不安,有种不详的预感。
☆、伍柒☆途中警告
P.N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桑达频频看表,终于按捺不住烦躁下车打电话,“怎么着,还要八抬大轿去请你吗?”
“来了”,祝愿把手机放回口袋,全身披挂地出现了。
人们愕然看着她,心想这啥打扮,从头绿到脚,打远处瞧就像一株绿油油的青菜。
日头毒辣,祝愿手搭凉棚眺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