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在望,她伸着懒腰说:“极老板,有话快说,别卖关子,马上就到了,估计你也不愿意和我秉烛夜谈。”
P.N侧目,“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似乎并不想听。”
祝愿嚣张写在脸上,与他对视,挑了下眉,笑得有恃无恐,“我分明在催你,谁知你听出别的意思了,我说极老板你可别给我加戏。”
“好,那就谈谈你的来历”,P.N从善如流,“显然,你非常关注2000年丁英的案子,谈起‘父亲’多次直呼其名,当时我想你不是太过无情就是假女儿,还有那个‘win’,我来大其力的路上刚收到消息,他是版纳州公安局的特情人员,真名叫解东,我想你一定认识他,所以才会赶到见面地点时调头走人,如果你是警方的人,这些反常之处就不难理解了。”
祝愿心想你猜对了又怎样,我还能点头承认不成?到目前为止,你丫的所作所为和投敌差不多,你敢揭穿我,我就敢扒你老底,看看谁先完蛋。
车停在小威尼斯人门口,她解开安全带,抬头冲P.N笑了笑,“生而不养,所以称呼他父亲还是名字全看我的心情,至于那个‘win’,百米开外我射击的准头确实不如你,但一步之内,闭着眼睛都能百发百中,况且沙爷盯着,win不死,我就得死,不知我的释疑你还满意吗?”
祝愿下车走了两步回头,笑yinyin地说:“极老板,你不也有不能说的秘密吗?咱们之间相安无事好过互相拆台,否则闹到沙爷面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P.N静静地凝视她,稍顷嘴角挑起一丝冷笑,Yin恻恻地说:“没错,人都有过去,不过你记住,在三和帮死得最快的是没根基的告密者,假如你活够了,大可以向沙爷举报我。”
祝愿愣了愣,脱口问道:“为什么?”
“人心惟危”,P.N眼神讥嘲,“你想保命的话就少自作聪明。”
☆、伍叁☆遭遇绑架
丹顶银鳞和通体金黄的锦鲤在睡莲池中追逐嬉戏,沙惕负手站在池边欣赏游鱼婀娜多姿的美态。
肖慎之疾步走来,近前躬身,“沙爷。”
沙惕回身,温言道,“公司的事处理得如何?”
肖慎之答道,“正在进行组织架构调整,管理层人员也按您的意思做了变动。”
沙惕颔首,“很好,军方那里打过招呼了吗?”
肖慎之道:“和利害相关部门的要员特地打过招呼,他们均表示看好谭氏未来的发展。”
沙惕笑道:“辛苦你了,慎之,谭氏有你在我放心,明智虽然缺乏闯劲,但求稳守成还是能做到的,以后你要多帮他。”
肖慎之俯首听命,他看沙惕转过身去向池中投喂鱼食,眼中掠过淡淡的鄙夷。
跪侍的仆人向主人奉上熏香的手帕,沙惕接过擦拭双手,状似无意道:“南.拉迪功将军的货我打算让P.N和jiva送。”
肖慎之斟酌道:“P.N是自己人,jiva……信得过吗?”
沙惕笃定道:“jiva没问题。”
肖慎之静听下文,他深知以沙惕的多疑,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沙惕屏退仆人,向心腹交底,“不久前P.N到香港调查jiva,但凡他给我的资料与我所掌握的有出入,这两个人不论jiva还是P.N一概废弃,所幸,P.N没有辜负我的信任,而jiva的身世也确实没有作伪。”
肖慎之不动声色道:“南将军的货不能有半点闪失,P.N和jiva从未经手过此类生意,经验不足,托付给他们,是否失之轻率?”
沙惕笑笑,“在金三角稍微有点眼色的谁敢抢南.拉迪功的货?除非有人铁了心跟我过不去”,稍后话锋一转,“稳妥起见,货分两批,真的那批我另有安排,P.N和jiva押运那批假的作饵,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我作对。”
“那岂不是……”,肖慎之及时打住。
沙惕接话,“让他们送死?”,他摇摇头,“能经受考验的自然是可用之才,如果不能,做炮灰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肖慎之违心道:“还是沙爷您想得周全。”
返回家中,仆人接过他的外套说:“有客人在等您。”
肖慎之走入会客厅,一人闻声起身,略略点头,“肖董。”
每次看见P.N,他都会想到古籍中关于蛊的记载: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五年以来,这个年轻人踩着对手的血一路拼到高位,于沙惕而言,最终定会养蛊反噬吧,呵呵,他等着那一天。
肖慎之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请P.N坐下,“我曾经说过会还你一份人情,沙爷让你送的货——”
P.N截断他的话,问:“货中有玄机?”
肖慎之吃惊,“你知道?”
“事关南将军的货,运输环节沙爷必会周密部署”,P.N嘴角衔着抹哂笑,眼神冰冷,“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