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脯保证,“放心,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他这才放心的上了楼。
猴子坐在教室里,翘着个二郎腿玩手机,他是回来放颜料的,顺带等着尹深。
尹深把吉他放下了,推他,“起来,赶紧再帮我看看,有哪里不行?”
猴子嚼着泡泡糖,身子往后仰,凳子让他摇的嘎吱嘎吱响,“你好像有点紧张。”
尹深心道,哪里是有点。
他手心都已经出汗了。
两个大男人对着粉红色的教室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猴子:“我觉得挺好的。”
尹深:“那就好那就好。”
万事俱备,就等初初了。
他特别紧张,有些忐忑,像是小时候考试完等待老师公布成绩的时候。
好不容易挨到了演出结束,他耐心的等了二十多分钟,初初还没来,不由的有些急。
她去哪了?
是不是忘了?
一般来说,尹深这样不淡定的情况很少见,猴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一刻不停的刷手机的呆样,慢悠悠的告诉他,“青协要留下来打扫卫生。”
言下之意是,初初会晚到不少。
尹深稍微松了一口气,踹他,“你不早说!”
猴子一拍脑袋,嘿嘿一笑,“我忘了。”
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过了十多分钟,又再次被提了起来。
按理来说,距离演出结束已经过了三十多分钟了,应该打扫完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挺好,是整齐的。
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焦急的等待着初初的到来。
猴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欸,有个事情我忘了跟你说了。”
尹深紧张的要命,“不重要的事情就先不要说。”
现在的他简直大脑一片空白,等会初初来了他要说什么?
被猴子这么一打岔,他都给忘了。
猴子站了起来,“你说的啊,那我不说了——你真不听吗?你表演的时候初初来过这里了。”
教室里静谧了片刻,尹深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转过身来,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人那样,每一个幅度都是略带迟疑的,随即他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一把摁住了猴子的凳子,“你说什么?”
“emmm,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猴子摊手,“我也是刚才才想起来,当时出问题了来着,然后她自告奋勇说要回来拿颜料,你也知道登山社那个傻逼,非拉着我瞎吵吵,我一下忘了你今天要干嘛了,干脆就把钥匙给初初了。”
猴子不怕死的咽了咽口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提早知道,也许人家可以不给你难堪呢?晾晾你,你也就知道了——欸说话就说话,你打什么人啊!”
猴子抱头鼠窜。
尹深如坠冰窟。
猴子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甚至他分析的也很有理有据。
初初是一个很聪明的女生。
她提前看到了他准备的,也能猜到他的用意。
所以她知道如果她赴约会代表着什么。
而她如果不来,也就是在默默的告诉他——
我们不可能。
这个想法让尹深有片刻的窒息感。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可心里却还是想要再挣扎一下。
等等吧,再等等,也许只是路上有事被耽误了。
初初确实被事情给耽误了。
当所有节目都表演完毕,青协众人要留下来一起打扫大礼堂,结果在后台就看到了那块登山社的板子。
周怡再次抱怨,“用不着了就乱丢,这个时候就不会说影响他们得奖了,这都什么人啊。”
结果这话被折返回来的登山社社长听见了,也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当即暴跳如雷的对着周怡大骂了起来。
在公共场合指着一个女生大骂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可登山社社长似乎并不知道礼貌为何物。
甚至用词特别难听,带上了羞辱性别的字眼。
周怡毕竟是女孩子,脸皮特别薄,不一会儿就涨红了脸,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青协的人自然也不爽了,两边的人吵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混乱的打成一团。
现场乱成一片,初初只觉得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了。
身边充斥着周怡“呜呜呜”的哭声,以及各种东西乒乒乓乓撞击的声音。
她安慰了周怡一会儿,可成效甚微,眼看着那群人撕扯的越来越凶的时候,她上前喊了两句,“别打了!”
可男生们打红了眼,她说的话瞬间就泯灭在人声中了。
初初有些急,咬着牙想上去劝架,然而任凭她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搭理她。
其实就是一件小事,可慢慢的发展到现在,反倒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