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旁,不是站在他身后。”
恋人之间的爱意,不该是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无条件宠溺或是赠予,它永远是相互且平等的,是柔软与勇敢的结合体。
至少在杞星的心里是这样。
卓澄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往沙发上一仰。“那你就和他说呗,躲着他干嘛——他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我没敢接。”
杞星自己手机上还十几个未接电话呢,他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卓澄阳:“不许告诉他我在你这里。”
卓澄阳心道盛席年又不傻,你除了我这还能去哪。还没说出口,杞星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盛席年已经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杞星都没接,所以这次对方直接发了微信。杞星眼观鼻鼻观心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盛席年问:“你今天不回家浇花了吗?”
杞星阳台一堆的花,每天傍晚都要浇一次,不同的花浇水的多少也不同。今天他和盛席年赌气没回家,但他没想到盛席年第一条微信居然是问这个。
杞星当然是不可能回的,过了一会儿,盛席年又发过来一条。
“芋圆也没喂。”
……这什么人啊。
杞星气得把手机一锁,跑去跟卓澄阳打游戏了。
盛席年等了半晌,杞星一直没回消息。盛席年先去了阳台。天已经快黑了,他打开阳台的灯,准备给花浇水。
杞星养了七八种花,他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该浇多少水,只能耐心的一个一个拍照识图,又按查出来的名字挨个搜索。
“鸢尾花需要每晚浇水吗?”
“鸢尾花一次要浇多少水?”
“无尽夏该怎么浇水?”
……
等折腾完,天已经黑透了。芋圆早就饿了,一直绕着盛席年的腿转圈,仰头不停的喵喵叫。
盛席年放下手机,拆开猫粮倒进芋圆的小碗里。芋圆扑过来,急不可耐的埋头开吃。等吃完了,芋圆抬头看着盛席年,亲昵地叫了一声。
盛席年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你妈妈生气了。”
芋圆好像听懂了,喵了一声,安慰似的蹭了蹭盛席年的手。
“希望他只生我的气,不要伤心。”
见芋圆仰头看着他,盛席年叹了口气,又笑了笑。
“生气他还能骂一骂我,自己伤心该多可怜。”
*
杞星跟卓澄阳刚玩到十点多,对方就催促他赶紧去睡觉。杞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命令,懒得跟这个叛徒计较,自己进了客房。
他最近越来越嗜睡,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但杞星睡觉向来不安分,一到半夜就喜欢踢被子,踢完又觉得冷,拼命往盛席年怀里钻。每次盛席年都会醒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又给他裹好被子。
但今晚没有盛席年,他踢了一截被子,夜里觉得冷了,又醒不过来,只能拽着仅存的被角缩成一团。
第二天一早盛席年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一旁的卓澄阳一早就被叫起来开门,困得要命,打着哈欠道:“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还没醒呢。”
盛席年点点头,道:“谢谢。”
卓澄阳无所谓地摆摆手,转头回自己卧室了。盛席年轻轻关上门,走过去给杞星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杞星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一睁眼看到床边的盛席年,杞星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抱对方,猛然又想起自己这是在哪,瞬间清醒了,立即翻身坐起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问:“你来干嘛?”
本来应该是质问的语气,却因为杞星刚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显得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盛席年的心软成一片,道:“来和你道歉。”
杞星坐在床头,有些怀疑的看着盛席年,质问道:“你错哪了?”
盛席年想了想,答:“不该没有告诉你盛铭礼的事。”
“不止这个。”杞星撇撇嘴,皱着眉控诉。“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不和我说,任何事都不愿意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坦诚,你连爱我都不说……”
他越说越气,一生起气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气哼哼的道:“我要和你离婚。”
“不行。”下一秒,原本还在耐心听他说话的盛席年立刻开口回绝,他表情严肃,回答得斩钉截铁。
“绝对不可能。”
盛席年语气严厉,杞星又气又委屈,要挣扎着起来,盛席年握住杞星的手,把人按在床头,俯身与杞星对视,喊了一声杞星的名字。
他的声音有点哑,眼睛里还有血丝,看起来昨夜没有睡好。杞星又有点心软,暂时不动了。
盛席年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人道歉,有些缓慢的开口。
“我不该一直你当成小孩子,不懂得坦诚,也不该不相信你。”
“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