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有点发抖。
“南宫,你怎么老这么护着它呀。”朔夜又靠过来:“这猫化成人形的时候挺好看的,不如你修成男身,娶了它得了,就可以一直护着它了,哈哈哈。”
“什么这猫那猫的,它有名字的,叫桓月!”南宫离气得一拳打在朔夜脸上。
那一次,朔夜与南宫离扭打成一团,这是南宫第一次与朔夜打架,最后以朔夜的胜利告终。
啐了一口嘴中的甜腥,南宫捂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脑袋,头一次强烈地想修成男身。
是夜,苍穹深蓝如渊。
南宫躺在榻上,全身筋骨都在隐隐作痛,白天那一架,有几拳打在腹部上,像内脏都要被翻出来一样,到了晚上仍不想吃东西。
听到轻微的叩门声,小小的,有点迟疑的味道。
是桓月吗?南宫心中一动:“进来。”
进来的人,一身银灰色长袍,深灰色的头发如澄潭般而下,歪歪放在右肩上,一条银色发带随意系上。
背后衬着一轮月光,面上泛着淡淡光芒。
“是你?”南宫离艰难起身:“怎么?还想打架吗?”
朔夜僵了僵,从提来的篮子里拿出几只碗:“听宫里的人说,你一天没吃东西,想来,是我下手狠了些。”
不声不响地摆好碗筷,低着头道:“知道你吃不下,我做了点粥,你尝尝。”
粥?这狗崽子做的粥?
南宫离脸上的表情像吃了个苍蝇:“你们……狼,不是吃rou的吗?会煮粥?”
朔夜没有说话,放下东西,转身跨出门口的时候,听到他轻声说:“对不起……”,便离去了。
南宫离瞪大了眼睛,没听错吧?那狗崽子竟然向自己道歉?
连接几日,朔夜都会过来,或带点吃食,或带点药膏,有时候还会带一些新鲜的水果。
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低眉顺眼,和和气气。
“天天吃这些,我想吃鸡。”南宫离趴在床上,任朔夜给自己背上搽着药酒。
不轻不重地揉着,实在是很舒服。
“你受着伤,不能吃得太油腻。”朔夜边揉边道:“而且,你还有一百年天劫了,我是过来人,不杀生,天劫会轻一些。”
又是天劫,想想就是头大,最近天天看到这狗崽子,桓月倒是不怎么见着。
“桓月呢?”南宫离抬起脸。
朔夜搽药酒的手停了停:“它在我那。”
南宫离瞪着他。
朔夜叹了口气:“放心吧,没有欺负它,它倒是仗着你受伤,天天在欺负我。”
“欺负你?”南宫离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它灵力低微,怎么欺负得了你?”
朔夜没有说话。
后来知道,朔夜确实没有说谎。
不过桓月不是欺负他,而是它好像知道朔夜不会再吓它,所以,索性变成黑猫,不再变成人形,那段时间南宫离卧床休养,朔夜只得去哪里都把它抱在怀里。
猫养不熟,猫喜欢强者。
南宫离摸着下巴想着,看着自己养了一百年的猫天天粘着别人,想修成男身的愿望突然坚定无比。
第 30 章
终于,妖界的战火燃了起来,蛇族的东方甯祀联合魔界,起兵造反。
那天夜里,烛火被吹得明灭摇曳,南宫离抱着桓月,灯花噼啪声中,朔夜来辞行。
“十日后,我便要去战场了。”朔夜低着头,眼睛随着烛火一闪一闪。
不知怎的,南宫离觉得朔夜像是一夜间成长了不少,以往的狗眼看人低的气势完全被一股成熟稳重深沉内敛的气息给压制住了。
这便是男身么?南宫离内心暗暗发誓,自己也要修成这样。
“喵……”膝上的桓月化成了人形,尾巴倒是收回去了,耳朵还是一抖一抖,柔软可爱。
看得南宫离心里一痒,伸手去摸桓月的头,又逗逗桓月的下巴。
朔夜看着南宫离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突然又换上那风流不羁的笑脸:“南宫,这几日陪我出去逛逛吧。”
说到逛,便是南宫抱着桓月,被朔夜拉进了一座花楼。
纸花灯笼,荧荧火光,照得楼台花华四射,赤如红霞。
一进花楼,南宫便被那一股浓香熏得睁不开眼睛,皱皱眉看向朔夜,他却是一派不动声色的样子。
花楼里裙扇招香,歌桡换玉,花枝招展的女子笑声像花蕾初放,动人清脆,娱心悦耳,一个一个娇笑着往朔夜身上靠,妖界王族的气质还是与众不同,况且朔夜生得也不差。
“南宫,你说这些姑娘,比起你那桓月如何?”朔夜轻轻推开靠过来的一个一身粉红的姑娘,朝南宫离眨眨眼。
南宫白了他一眼,这狗崽子想必是常客了,这里的姑娘哪能和桓月比,桓月多清纯可爱。
想着便伸手摸了摸怀中的软毛,低头看去,却见桓月此时睁大了眼睛,像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