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回去了。她只能换了话头,问:“那如今大哥怎么打算?”
华川霖立刻改变态度:“怎么算?宋澜都成了我妹夫了,西疆长陂一战,我定是要洗清冤屈,不叫世人看不起华家。”
兄妹二人再说了会儿话,华川霖激动的内心才稍稍稳了下去。
他们一出后厨,就看刘长永在那里踮脚看着,刘长永连忙问他们:“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吗?”
华川霖拍了怕他肩膀,爽快地说:“你成啊,你知道这个云……哦,小周姑娘是谁么?是我亲妹子啊!”
刘长永吃惊,仔细打听下,才知道兄妹二人几年前走散了,小周姑娘这次来北境,就是寻亲的,北境这么大,这不又遇上了,实属大缘分。
“那小周姑娘要和哥哥走吗?”刘长永问。
华云晏没有犹豫,道:“是,不过,走之前,我要先回一下英亭村,和刘婶刘伯道别。”
她刚刚和华川霖说好了,一起回东临城去找宋澜。
华川霖认识这一带的路,他找宋澜,是为了西疆长陂一事,而她既然找到了回去的法子,确实没理由继续逗留了。
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自己:真的想回去吗?
或许宋澜因为少了一个拖油瓶而轻松着呢!
她轻轻敲了敲脑袋。
有在茶水棚吃茶歇息的人来问华川霖的腌rou怎么卖,华川霖随便刮了一块,说:“七个铜板。”
客人说:“太贵了!”
华川霖说:“不贵,隔壁都卖八个,况且我这是新鲜的,不能再低了。”
那一股子市侩味,谁能联想到他是叱咤战场的将军呢?华云晏不由一笑。
再过一会儿,又有一个客人来,只看他穿得还算体面,肤色虽然偏黑,但并不是晒出来的,面目较为深邃,行走时倒有点风范。
华川霖悄悄和他们说:“大鱼来了。”
只看这大鱼叫了壶茶,看了眼卖货郎,走到他们面前,道:“我要点腌rou。”
华川霖刮了一大块:“五十铜板。”
大鱼一愣,说:“我不需要这么多。”
华川霖笑眯眯的:“客人,这里大家都是这么卖腌rou的,不然您可以自己刮一块回去。”
他敢这么叫价,其一是因为这里其他几个卖腌rou的,全部都是这路子,甚至叫到一串铜钱的都有,而这些大鱼们也不是真的很在意钱;其二是大鱼身上总不能随时带着刀吧,这句话算堵了大鱼回去。
只是万万没想到,大鱼真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他割了一块自己吃得下的,再问价。
华云晏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家哥哥骗人的法子,却在看到那把匕首时脸色一白。
大鱼注意到了,问:“怎么,小妹妹,你认得这匕首?”
华云晏摇摇头,稳住了心跳。
她退了几步,低低地说:“哥,有刀,好可怕。”
她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颤抖,脸色苍白,连着明亮的眼眸也一沉,显得很是脆弱,像是雨露落在了绿叶上摇摇欲坠。
她这副模样,就是被匕首吓到了。
一旁的刘长永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想起昨天那个拿锄头锤狼的人,再对比面前这个弱弱的、像是吓破胆的娇弱女人,登时傻了眼。
华川霖连忙收了大鱼的钱,打发说:“干什么在我家妹子前亮匕首,吓到我妹子了,我跟你说,是要赔钱的。”
大鱼慢慢把匕首收起来,说:“实在抱歉,那,你们是上京人氏?”
华川霖说:“上京人,哪个愿意来北境受苦受难?真是吃饱了闲着,还是你觉得我有可以去上京的富贵命?还真挺多人这么说的,不过,帮我看面相可以,但我不给钱的。”
华云晏总算知道为什么华川霖明明看起来有种难掩的气质,但却没人怀疑他不是简单的卖货郎了——
实在是这嘴一张,什么气质都没了,市侩得很。
大鱼皱皱眉,没再说什么,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华云晏,转身回去位子上吃茶了。
华川霖看了看天色,说:“也不早了,小妹,长永,走吧。”
华云晏“嗯”了声,慢慢地跟在华川霖旁边。
一出了茶水棚,华川霖立刻问华云晏:“怎么了?”
华云晏迅速且小声地说:“那把匕首,是齐王殿下的。”
宋澜把他惯用的匕首送给她后,换了把新的,不过样式全是一样的,连刻在末尾的花纹都一模一样,因此华云晏能一眼认出来。
华川霖听罢,挑了挑眉。
那厢两人正说着话,刘长永心里倒是有点着急,虽然说认识才两天,但他从没见过小周姑娘那副模样。
他心里很疑惑,连忙走上去问华云晏:“小周姑娘,你刚刚是怎么了?没事了吧?那匕首真的可怕么?”
华云晏笑了笑,说:“没事的,只是想起了点其他事。”
刘